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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心间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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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媒婆么,要搭桥。

挑事精。

我与古筵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初次谋面就开仗,一窝神经病。

虞可及对古筵频频点头示好,“少侠精神可嘉。”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末流角色捧臭脚,我朋友不稀罕。

你俩来回来去替我发表感恩戴德,当拓跋氏是低龄儿童么。

拓跋捍够着问:“兄弟,你平时读兵书吗?”

“兵书看得不多,我更喜欢阅史。”

“‘史记’!”拓跋击掌,“军·事战略之术非‘鬼谷子’和‘孙子兵法’莫属,哪有千条妙计,万变不离其宗。‘史’可就不一样了,汗牛充栋!”

他在上演即兴节目?抑己扬筵,顿挫我们。

哥俩儿咬牙切齿,本事,拔草,等人走了再收拾你。

拓跋拍了虞可及胸口一巴掌,“听见没有,你闻鸡起舞又凿壁借光地跟赵括学习纸上谈兵,正牌的废物点心。”

那不叫学习,是吸取先贤失败的经验——以人为鉴!

你非得当着这么些人砸我的品位。

“不管在纸上,还在沙盘,只要能打胜仗,就是成王的将军。”

虞可及赌气地喷完情绪,脸挂不住了。给新朋友洗耳朵,太过失敬。

他对着古筵傻笑,“我不是冲你,别介意哈。”

“没关系。”古筵说得恰如其分,“虞侍卫的话在理儿,死读书是大忌,不败活学活用。”

总结性表述价比高,既不打脸,也不得罪人。

拓跋脖子梗得老长,搂着古筵的肩膀,大有睥睨天下人的架势。

狐假虎威。

“古弟弟,爱死你了,如果不是军·务缠身,我定随君仗义天涯。”

呸,才认识几天,就把自己卖了,你便宜,小古不见得捡漏嘞!

寄觎的视线掠过虞可及的背影,寂然无声地打量古筵,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咋就那么寸,他赶巧劲儿斩首了木骨颅派来的杀·手,我爹爹可都没得到消息。

晚些时候,上户部调查一番,京城的市井街坊是否确有古氏兄弟。

“哥,那个耶律拔里的话能求证吗?”

我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究竟被木骨颅所胁迫,或者巧用反间计,只能顺其自然看发展,是狐狸迟早得露尾巴。

“小古手段高明,耶律犯不着说瞎话,除非他不想活了。”

古筵是拓跋手中的香饽饽,旗帜鲜明地站队。

你半信半疑,太伤和气。

寄觎眼睛不带眨地瞧着拓跋,连对方眼角的笑痕也不放过。

“我得亏不是女孩子,不然都给你看臊了。”

女孩子长成你这副尊容,我才懒得看哩!

寄觎对古筵说:“今晚皇上大摆宴席,给绳将军接风洗尘。古兄弟一起来吧。”

虞可及也附和道:“少侠不嫌弃的话,我想跟你取长补短,请不吝赐教。”

这还像句良言,面子上的事就得说漂亮话。

拓跋挺胸抬头地说:“准备好酒好菜再提学技术,瓜子不饱是人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没想拜师。堂堂御前侍卫还缺师父吗?

真会抠字眼。我非得直白地讲挑战你开心。

“我已经得到愚弟的消息,即刻动身,就不叨扰府上了。”

热乎还没一会儿,说天亮东方就出太阳。

拓跋刚升起的气焰,雪崩似的断裂。

“古弟弟,需要帮手吗?”拓跋眼巴巴地问。

二把刀的能耐,别去现眼得好。

帮手不一定实至名归,我们保证:你是个大累赘。

“还是可及陪古少侠去吧,回头我爹有事找你又被绊住。”

寄觎把话说得很委婉,给足了大家体面。

“谢谢各位抬爱,你们都公务繁忙,我的事小,勿用劳烦。”

“嗳,大兄弟说两家话,就许你肝脑涂地,我不发光不发热,那还是人么?”

拓跋说到动情处,眼圈居然还泛了红。

是人木有错,却不是能发热发光的那种而已。

古筵抚慰道:“拓跋哥,耽搁不会太久,我带了弟弟即返。”

人走了老久,拓跋捍仍旧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

“喂喂,”虞可及踹了他的大腿一脚,“干嘛呢,恋恋不舍想追了去,让寄觎给你跟他爹告假吧。”

寄觎歪着头瞅他,这些年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如此动情过,我怀疑你对古筵居心不良。

拓跋捍挥手回了虞可及一铁拳,怒道:“你冷血!如果不是小古,你们现在就得给我办丧事。”

急了急了,货船底掉——绝对没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寄觎打圆场道,“人家摆渡,你跟丢了魂似的,叫人耻笑。”

“谁爱笑话谁笑话去,脑袋保住是真格的。”

···

呼噜呼噜,绳居牧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地进入皇城,所到之处尽是灯火辉煌,街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绳大将军骁勇善战,打败包括匈奴,女真,突厥,金人诸多异族人的多次犯境,有力保证了中原人能过上平安祥和的生活。

无须称赞。与过度宣扬。

愈位高权重愈需要明哲保身。

我是将士,我有担当。

满朝文武大臣列队欢迎远道归来的英雄们,一通通惊天动地的鼓声激励着在场每个人的斗志。

“拓跋,看你没精打采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绳居牧何等人物,天天与士兵们在一起,自然会眼睛雪亮。

“叔,您不知道,拓跋哥的心上人飞了,他恨不得跟了他去。”

绳居牧大喜,“哪家的女孩子,正好我来,让你寄大人托了媒人去提亲。”

虞可及窃笑,乐子大了。

“我没有心上人,您甭听他胡说。”

拓跋刻不容缓地把进京路上的发生给绳大人讲述了一遍。

镇远将军听完之后,一脸沉默,连坐骑也停下了脚步。

“这等上上品人物被朝廷重用的话,将成国家栋梁。”拓跋说得动情,“可惜他不愿与我们为伍。”

寄觎挑大指慨叹,“我们都给比下去了。”

哥几个自愧不如人,看来你们还有自知之明。

绳居牧叹息一声,“你口中的古筵就是太子殿下陆择洲,他修真期满,回家途中碰巧搭救于你。”

您在说什么?古筵变成了太子?

天啊!山海经里面的瑰宝故事也不过如此。

陆择洲消失之前基本已发育完整,即便过了十年,也不应该没有一寸一丝原来的模样啊!

“这其中的奥秘过后自会向你们解释清楚——”

“扑通”一声,拓跋不知是给吓得,还是力不从心没坐稳,自己打马上掉下去了。

寄觎呲牙,没有得到提前预告,但我满心欢喜。盼了多少年,早知道有这种突如其来的结果。

虞可及一哈腰,把拓跋拽了上来,“哥哥,就你这耗子胆,怎么当头头儿的。”

还不许我激动得头昏脑胀吗?

我跟太子什么关系,想当年,我,李悛,太子,小烻,妥妥的四人组在塞北游历,那家伙儿,风光无限啊!

“太子在找见你们之前,先与我汇合。我把夫人送到刺史府省亲,这才分开。”绳大人沉思道,“我想他确实不好全盘托出,不然,你们得以为他癫狂。”

他没癫狂,我痴狂。

拓跋越想越委屈,好大爷,您就快点把太子的轶事速速讲出来吧,像抻拉面似的,我的神经已崩断。

酒席宴上,寄觎夹在人缝儿里找来找去,还是没逮到拓跋的身影。

他抓过拓跋的副官,带着醉意问:“让你看的人呢?”

“将军他说要去叩见皇后娘娘。”

嚯,上娘娘那儿求证货真价实的太子,你心大。

吴媌在宫门口逗花咪玩耍,寄觎上前说道:“麻烦姑娘,拓跋将军可来此了?”

不晓礼,冒失鬼才来皇后娘娘这里讨人,媌儿拿一双美目翻他,“娘娘交代过,谁来一律挡驾。”

只好打道回府,娘娘设防呢。

他猛地抬头,对面屋脊上站着手牵手的俩人,虞侍卫和拓跋在交流感情。

隔着老远,看得明白,没有亲密无间,剑拔弩张更贴切。

他们轻功了得,我可是连上房都得搬梯子。怎么办?

“吁——房上的狸猫,要是把瓦片踩塌了,小心打烂你的爪子。”

拓跋用闲手在头顶上做猫耳朵状,就不下来,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体轻如燕,练过踏雪无痕,哪里会踩坏琉璃瓦。

寄觎做了一个卖萌的动作,“小宝,快跑,御林军捉你来了。”

拓跋张牙舞爪地从房顶上抠下一块红泥,给下头的人就砸了过去。

“飞镖”擦着寄觎的耳畔掉落在地上,虽然没剐着肉,他心里也是凉嗖嗖的。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去给太子殿下锦上添花。

在一边逗猫的媌儿觉得寄觎在说胡话,就插嘴道:“公子,花咪在我怀里搂着呢。”

“你们这里可有野猫出没?”

“有野猫常来勾引花咪,我可看得紧呐。”

“那必须的。”寄觎计上心来,“我好像听见娘娘在叫你。”

眼前没有了障碍物,寄觎仰着脖子喊:“你们滚下来,有啥揭不开锅的关起门来说。”

拓跋不理他,只跟虞可及打商量,“你放手,我要去找太子。”

“你理智,别冲动。”虞可及扣住他的手不撒,“你的身手不够火候,去了就添乱。”

太子若真想带你,还用你争么。

“你看不起人,我怎么也比臭皮匠强百倍。”

你还不如皮匠呢,手工艺者能缝缝补补,你只会豁口子,脑子一热,就不顾大局。

“拓跋哥,把话儿撂下,打得过,你上天我也管不着,不然,你就别想离开京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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