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心软,瞒着雄虫可是大罪。翅膀长出来,迟早会被发现。”
西格拉犹不信安白的说辞。
“你就听我的,去试试吧。瞒住一时是一时,兴许……兴许雄主有事走了,等他回来了,你的翅膀就好全了。我再去艾冬侍君那里,帮你拿来光脑,你就有机会自由了。”
纵然西格拉满心疑虑,回到屋子也不由思考起艾因的话语。
斐是个心软的雌虫。
是啊,他会亲吻我的翼骨,会听取我的诉求、向他的主人反馈,也会一言不发地任由我动作。
他是雄虫的鹰犬,也是西格拉的同类。
难道……真的要赌吗?
“斐”再次到来之时,西格拉亲密地搂住他的背,身体觳觫得像是被丢弃在秋风中的娃娃,声音里是隐忍的哭腔。
雌虫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头,将环绕着对方的手臂拥紧,温顺地讨好着对方。
斐很有耐心地等待他,慢慢地哭泣,慢慢地失力。
并且心想:西格拉也太会伪装了!
“怎么了?”
斐再次开口,低低的言语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柔软。
对西格拉而言便是恰好到处的切入口。
“我好害怕……”
西格拉发丝散乱,吻着雌虫的身体,间或开口道,“我会被雄主折磨死的,再也见不到您了。”
斐配合地拍着他的肩膀,“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吧。”
这绝对是“斐”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是因为翅膀坏了,才来到这个家的。虽然很恐惧不安,可是遇见了您,您很温柔,也……给我快乐,让我的身体总是渴念。我便想,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服侍您,也够满足了。可是、可是……若是翅膀长出来了,雄主他、能容得下吗?”
西格拉颤抖地依偎在斐的肩头,“我会被剜去翅膀,送去教管所吧?那时,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是故意夸张的说法。
翅膜长出来只需扯碎刮掉,只要不留下证据,便不会被外虫发现。送去教管所多此一举。
就算西格拉被断翼、被剜骨,痛苦的是他自己,对斐有什么影响?
西格拉只是铭记艾因的忠告,赌斐的心软。
既然迟早被发现,倒不如现在来个痛快。
“斐”内心十分感慨:西格拉这副样子,怎么那么像古文学里面的祸国妖妃?有个人叫什么来着……貂蝉。那我岂不是荒淫的董太师?
他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的翅膀好了?”
许是他的语气没控制好,让西格拉颤了一下。
但对方很快点点头,主动拆开了翼骨的绷带。
一点点薄薄的翼膜,好像用手一戳就破了。
斐伸出手时,西格拉绝望地闭上了眼。
但斐只是帮他缠好了绷带。
“你想怎么样?”
“我、”西格拉张了张口,似乎不抱希望,“任凭您处置……”
斐便谨慎地说,“让我考虑考虑。”
他“考虑”了一整个疗程,觉得应该足够取信于西格拉了。
到了清洗的环节。
西格拉趴在床上,看着斐的手指探上床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等待命运的判决。
只听斐说了一句,“今天不用来了,我亲自清洗。”
那一口气便化作绵细的吐息,慢慢地飘散在枕边。
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