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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武陵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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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入目且是素帘微飘,耳中传来水车转水的声音。

无常自在地露出笑,恍然与身旁的男人对视,收敛了笑容,却又笑出声。

“你笑什么?”侯青,不知为何,这笑看得他脊骨生凉,浑身不得劲。

“我笑我还是被侯大侠您给救活了,我不得偿还您的恩情?好让您使唤我这个狗奴才。”

侯青被说得牙酸,心里不痛快,解释,“不是我,是紫云剑夫妇。这是他们的客栈,没去药谷。”

无常笑容熄灭,翻了个身,要起来,还是浑身无力。

侯青才舍一只手去扶,无常便憎恨地瞪他,便将手搁下,走了。

下楼

一位女子,截住了他的去路,“什么目的?”

他热络的揽住女子的肩膀,“小美人在此,你说能有什么目的?”

沈云英拍开他的手,正色,“我可是见过他,他是谢瞻的人。”

对这个说法,侯青又显不痛快了,他讪讪松开手,“就是相识而已。”

“你攮谢瞻一剑,可别说出去,蓝兔不会怎么着你,楼上那位,知道了非得给你拼命。”

“这说明,这小哥也是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侯青略微移了点位置,无奈道:“……姐姐,咱们是好人。”

“除暴安良乃是好人该做的事。”

侯青笑,夸赞得拍了拍她,只将女子拍得背疼,“不愧是紫云剑,飒爽。”

正说着,一个男人走过来,看着不拘小节,憨厚稳重,“哈哈,我夫人说什么了?”

“就是说,此非常人之所能消受之福。”

侯青老实地说,惹得大奔捶了他一拳。

——

二楼走廊柱子被无常攥出痕迹,是她!是沈云英的那一剑断送了谢瞻的气力!

恨不得要将刀子插在自己心上,就不用体会这种痛苦!他眼神略微涣散,重聚后便他疾步回屋,重重推开了门,将裹在衣物里的匕首胡乱找出来。

楼下皆是武功极好之人,怎可能没听见这动静,侯青要上去理论说服,还是大奔拉扯住了他。

“这人是魔怔了吗,谢子复那病好的了吗!早死晚死,不都得死?他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就那贼首,活该!”

沈云英思忖中,还未说话,就见无常从楼上蹭蹭地走下来,急速跑到她面前,举刀便刺。

“你害了他,我要你偿命!”

沈云英夫妇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这动作又慢又无理智,轻巧移了移位置,让无常趔趄着差点摔倒,侯青抓住他,左手一掌拍在他脊背上,卸了他的力气,再用手一捞,箍着腰把他捞着。

无常刀掉落在地上,血丝布满眼睛,掐他的手,扑腾着。

侯青手被掐得出血,还是将人带进屋中,扫视一番,将人甩在床榻上,温声安抚道:“他挨不挨那一剑,他都会死!谢瞻是一心求死!你冷静些,我给你细细地讲……”

“……去年五月,他在幽魂台草堂,那老先生都说让他将养身体,他不听,隔了几日,让人叫我去见他……”

……

侯青自顾自地推开门,入门便见雅阁窗户前站着人,不如从前魁梧,也不如从前邪肆。听到声响,便回身坐下,也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给对面的人斟了酒。

“武陵春与凤凰香醪。你喝酒,我喝茶。”

侯青端着不应,“武陵源气候并不宜人,冷就冷死,热就热死,什么时候产过茶?”

“国都特供。”

侯青哼了一声。

谢瞻又道,“乃是皇帝命人制得,冠以武陵春茶之名。从前恰巧喝过。只不过采茶的茶园是梨泉山庄在皖南的茶园。”

“这就是你和皇帝传递信息的途径?”侯青摸不定他的主意,只好再说:“又是茶又是酒的,你还挺有钱。”端着酒盏放下,“我才不喝,要是下毒了我都没地方说去。”

“是我外祖家的,那时候,我爹把我带上山,山庄里事务便都疏远了。”

“我怎么不知道?”

谢瞻即是知道他说得是从前在魔教听墙角的经历,也不怒也不恨,“我母亲去世之后,再也不能提及与她有关之事。”

侯青不知这话真假,然他当小兵,做护法,确实没听过。

这时才看见,雅阁里还放着不少农货,鸡鸭鱼肉的,鲜果时蔬。

谢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微笑,“蓝兔才小产,给她补补身体。以后……”他苦笑一声,“纵使我们有缘无份。”

侯青心脏发胀,可断然听不得这个,“我以为你已经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了呢!”

“她不一样,”

“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你要是真在乎她,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了!”

“那也不一样。”

侯青立即想将桌上的青光剑刺进他嘴里,“说得明白点?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是这么神叨叨的?”

“几年前我身体好了之后,不知从何处泄了消息,一时间教派遗老纷纷去国都见我,要我做教主,我推脱几番,后来被怒恨激心,就应许了。梁门君一人独大,江湖与官府互相勾结。七侠式微,你们管得了吗?”

“江湖太平,我们不过是想过日子罢了。”

“江湖永远不会太平,没了我们武陵教,还有天机门、麒麟阁,但凡行点错处,便都是魔教之称了。”

“是啊,从前我们就说,人心不足,只要不危害苍生百姓,七侠才不管你们这些人打来打去的。”

谢瞻忽得沉默一会,眼皮上下动了动,攥了攥手指。

侯青轻笑,也知这话是气到谢瞻了,“叫我为何?如果是闲扯,恕在下不侍候了。再见!”

对方目光炯炯,“你和庚楚王爷搅合在一起干什么?”

“你什么目的我便什么目的。”

谢瞻似是见惯的牙尖嘴利,还是按下心绪,“我无非是帮顾亭林夺位而已,而庚楚王爷,我始终不知道他要什么?”

侯青嘲笑地笑了几声,“现在不能洞悉人心了?原来也有你看不透的事情,他告诉我,他只要那位顾亭林不得好死!其余什么的他全都不问。”

“这也难说,他也舍不得杀顾亭林,不然顾亭林早死了。”

这话让侯青非常疑惑,“只是这些我也说不清,我给他办了几件事情,因此他才告诉无常在天机门。”

“因果不对,因为你要给他办事,所以无常才会出事。”

侯青怒得拍了一下桌子,“你什么意思你!谢子复?我能害他吗?”

谢瞻将歪倒的茶盏扶起来,“这也难说。”

侯青却没有了脾气,“我真不知道他抓无常,我以为是你。我到天机门的时候,才听说是他被顾时桢抓了。”

谢瞻淡淡嗯了一声,确实不是,不过是他想要引出朱书夜,没顾得及无常,才令他受难,用麒麟血救他便也是愧对他。

“去把欧阳找出来。这是我找你来的主要事。”

侯青猛然被呛了一口,脸色铁青,左右来回打量他,十分愤然,“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他被你害得还不够?”

谢瞻眉头便皱,流露出一抹轻蔑,“难道我被他害得不够?我今日不是来跟你讲这事的,掰扯了十几年也掰扯不清楚,我是为了蓝兔!粱门君存在着,便是江湖一大祸害,我没几天可活了,我死之后,梨泉山庄克制不住魔教旧党,一旦欧阳现身了,也许江湖没那么血雨腥风,有人忌惮着他的功力,蓝兔也能安睡些,我不是放过你们了,我是为了我的妻子!我既无寿数,就得为她着想,她什么都没错,我也懒得对付七侠了,我要蓝兔未来再无后顾之忧!直到她百年之后。”

侯青默默将酒一饮而尽,继而冷笑,“临死之际,其言也善?你早干嘛去了!”

谢瞻憾然也怒道:“你我不是经历过一样的事?护法大人?!搁在你身上,你能释怀吗?你不是一样杀了我爹?我爹那时候对你如何!”

侯青厌恶得瞥他一眼,“这不是一样的情况!你们魔教害死我父母,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就是这样!”谢瞻冷静下来,左手握着右腕,压制怒气,仔细交待:“欧阳的下落大约在西南,再具体我就查不到了,你把他找出来,苏紫草没毒死他,但也可能化掉了他的武功,以前与他们勾结的北境官员,全借着顾亭林的势力被我铲除了,庚楚王爷那边由我解决。你们要的安稳太平,也有了。这是一整颗苏紫草。能解毒,但是得对半切四份,千万别贪多,每吃一次,中间隔半年。内功不一定回来,命就有了,不过既是欧阳,就叫他再练吧,他没重伤,不比我,不会坏他的根基。”

侯青没接,也没听,再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你倒是会打算。”

“我为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呵呵,你不是不要了吗!为什么不托付给我?我比不得天下第一剑客吗?还是你存在私心?觉得我比不上你?因此你的孀妻也看不上我?”

“不行!”谢瞻冷面呛然开口拒绝。

侯青方才一副愤恨,再次开口时已经复归成一贯油腔滑调的样子,“那我要你家里的那个小美人随从,这是我的条件,要我给你干活,我就得收利息!”

“想都别想!”

谢瞻白了他一眼,“你还问是为什么,这就是原因!你没一点责任心。你不尊重!他们都是自由的人,他们有权利选择,我只是让你帮我在他们有难时帮一把,我没让你趁火打劫,去惦记我妻和弟弟!”

“恕不伺候!”

侯青抓起剑,又顺着往那堆农货看去,“还是找个脚夫吧,这些东西你提到草堂能把你给提前累死!”

见他要走,谢瞻也站起来,目中隐隐有哀劝,沉声叹息,“侯青,青光剑主,看在我爹那时候对你比对我好的份上,从来不让你进水牢喂鳄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侯盯上无常了,但是别招惹他,他自有去处,只请帮我,帮助我的妻子,蓝兔是个侠女,她如此坚毅和勇敢,可江湖悠远,人心波折,我不能让她出意外,蓝兔什么都没做错,是我……是我错了,我只想……让她在我死后,能好过点。”

侯青听得内心触动,面上却强撑着,竖眉横眼的,“早干嘛去了?谢子复!你真是太混蛋了。”

谢瞻苦笑,“我是,你不应也可,只是七侠之中,我尚且与你能多说几句,我没时间了,我怕蓝兔因为我的过错受到伤害!粱门君没让我杀掉,绝对会祸及玉蟾宫!你不应,梨泉山庄自然会替我料理,只是他们少不了要避嫌,我忧心随时顾不到,她会出差错。”

“不要你说,蓝兔是我的朋友,我自会帮她。”

侯青抓起剑和丹药,推开雅阁的门走,并且真心觉得,他来这一趟就是来找罪受的!

——

“原来,主子早就……安排好后事了,”无常惊惧地听,无力地倚靠在床柱上,“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没想到主子的心愿…我还以为,他执着于复仇……”珠串似的泪水不住得流,“我没帮助他,我还拖累他……”

自然侯青那些话,便也没全告诉无常,只捡了重要的说。

无常泣涕嗒嗒,“那楼下那女侠……既然这么说,为什么还要刺杀我主子?”

侯青坐在他面前,温柔地说:“我也不清楚,我忙着去找欧阳,没去跟他们说,大概是因为他掳走居士的妻儿后又让不知道的人劫走,行事忒让人气愤,你也知道谢瞻啥行事风格,其中就算有隐情他也绝口不提,蓝兔小产之后,年后他那混蛋就直接给她送去了和离书!有些事情他不叫你知道。”

无常点点头,止了泪,无比愧疚,“侯大侠,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我不会再恨你们了,主子既然放下了,我便为他,完成心愿。”

“你做不了什么,好好活着吧,”

侯青俯身,用衣袖将他的泪给擦了,无常感觉这有点过头,他便躲过去,站起来,往楼下跑去。

侯青将手收回,在无常不见身影后,蓦然沉脸。

——

即是解除了误会,无常便安心下来,他给沈云英道了歉,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一身白衣沾尘,明明是个男人却纤瘦到弱不禁风,眉眼虽俏丽却愁云笼罩,死气沉沉,一时间也让沈云英有些同情他,阖首规劝:“小哥儿还是莫要执着谢瞻之死了,人有人的因果,这便是谢瞻的果。天地自在,何必让过去之事困扰?”

无常不忍听到谢瞻,然而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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