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惨笑：“自此我不纠结了。我不再错行下去了。”

趁着黎明未亮，他就偷偷地走了，北境这时节，冷得跟雪天似的，他得赶在年前回去取谢瞻的骨灰送到山庄。

汲水的水车咕噜咕噜地转，遇到侯青在水车横梁上站着，风吹得衣袂翻飞，发丝飞扬，一把青剑在晨曦之下闪着青光。

这青光让无常兀自摸上脸，那锥心刺骨的痛仿佛在脸颊上如蚁噬。

“侯……侯大侠，你这站在冷风里不冷吗？回去吧。”

侯青跳到他面前，青光剑横在他脖颈上，“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想起我是魔教的人了？侯大侠要是想杀我，也不是大侠的作风，我不会武功。”

侯青笑着就将他的包裹跳在剑上割断，“不许走，你不走，我就不杀你。”

无常欲捡去，却被侯青一把拽入怀中，猛地就低头亲了他一口，笑嘻嘻道：“你跟我在一起吧。别回山庄了，你回去也看不到谢瞻。”

无常却怒火中烧，对这欺辱不敢反应，只气自己，怎么又平白招惹人了。

“我就是看不到谢瞻也不留在这里！”

侯青挑眉，听着嗔怪的声音心一阵一阵酥酥麻麻的，“为什么？”

“谁让你欺负我的！你老拿剑吓我！”

“那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拔剑了可好？”

对方那侠迈之气让他情不自禁地细语柔婉，“那不行，你是大侠，若遇到欺凌弱小，你也不帮人，何称什么大侠！你只要……”

无常还未说完，就被侯青揉进胸膛里，咬着他的耳垂道：“我只要不吓唬你，只要能护着你就行了？”

无常苦涩难当地点点头，却还是说：“谁让你护着我了！你，你不尊重！放开我！”

“不放，”侯青没个正行，弯身在无常嘴上亲吻起来，食髓知味的似的，再搂着人的腰重重的吻。

推推他，“难怪你不要我走，你还是个大侠呢，羞不羞你！”

无常被亲得不好意思，怕人看见，又窝在他的怀中，不肯抬头。“你什么时候对我起了心思？该不是我哭得稀里哗啦时，激起了侯大侠的怜悯心？”无常不肯抬起头，于是侯青继续抱着他，夜晚有点冷，抱着也能暖和点。

“真不愧是跟着谢瞻的人，你怎么跟他一样，都那么心思敏感呢，我怜悯你？你也不看看你都野成什么样子了！”

他的调笑让无常搁着衣物狠狠咬了他一口，却见侯青，促使无常抬头，摩挲着他的嘴唇，拈着他的舌，低头低声道：“跟我来，”

无常抬头，俊朗的笑容让他一时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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