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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回 乾坤素手 烟罗妖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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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何干?我们凭什么罔顾性命,耗费钱粮为你们的狼子野心冲锋陷阵?韩先生莫不是以为巫山皆是女流之辈,所以可欺可骗不成?”

韩玄面色微沉,手中铁球微顿,随即再次转动起来,他道:“镜花莫非就不想为巫山扬名立万,为逍遥津雄据一方吗?到时功成名就,你我三家三分东南如何?”

众人闻言,登时惊声哗然。

本来东瀛和潜龙帮联合,目的就是平分鹿河两岸三省,如今再加个逍遥津,两分东南平白变成和巫山三足鼎立?

这怎么可能?

东瀛的今元听到译者的翻译,也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他却打算静观其变,没有断然拒绝这种提议。

众人却坐不住,连声劝道:“大哥!万万不可!真君他老人家是断不会……”

韩玄抬手力排众议,说:“如今义父闭关不出,万事有我担待!”又向雾绡姬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镜花娇声笑道:“韩先生抬爱,雾绡愧不敢当。我巫山皆是弱质女流,偏安一隅尚可,要说与中原豪杰争雄却是万万不敢,还请各位坛主另寻他处吧?小女子愿在巫山静候佳音,祝各位旗开得胜。”

“你!”

铁山气急败坏,众人闻言也是面色铁青。韩玄手中铁球攥得咯吱作响,巨掌青筋暴起,咽喉滚动,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浊气,隐忍道:“好,好,好。”

满腔怒气火到嘴边,也只剩三个好字。

“镜花仙子明哲保身,如此甚好。”

他盯着雾绡姬,眼神里的恶意都恨不能化为利刃,刺穿她的心脏。

等到韩玄阖眸再睁开时,已然敛去锋芒。

“仙子既然选择置身事外,韩某也不再强求。这样如何,韩某有一议,你们逍遥津不需费一兵一卒,事成之后,我仍保你巫山逍遥世外,太平无事。”

“何议?”

“韩某只向巫山借一件事物。”

雾绡姬秀眉挑起,“何物?”

“借道。”

雾绡姬倏忽绽开美丽的笑颜。犹如春风照拂过杨柳,桃李次第花开。

“各位要借道巫山?”

韩玄回道:“不错。”

雾绡姬笑吟吟道:“这样。东瀛倭寇兵分两路,一路佯攻虎台,一路从巫山过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戍安,韩先生妙计,妙计啊。”

她直接称呼东瀛人叫倭寇,也不怕今元义雄发难,也许是料定译者不敢如实相告。果然,今元听到译者的话,居然露出赞许的笑容,不住颔首称是。

韩玄道:“仙子以为如何?”

雾绡姬居然露出欣喜的笑容,道:“自然是好。我巫山感念众位的深情厚谊,万分感激。到时诸位要是路过巫山,还请务必拨冗而至,雾绡必要一尽地主之谊。”

众人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干脆,还以为要多费口舌,见她答应,皆是大感意外,不由面面相觑,暗道:其中莫非有诈?

韩玄却无喜色,蹙眉道:“姑娘这是答应?”

雾绡姬巧笑倩兮,道:“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巫山虽在北地,还是大齐境内,黑峡谷是大齐王土,非我巫山私有,大齐百姓人人能走,问我逍遥津作甚?”

转而,貌似恍然大悟道:“哎呀,看我糊涂的。这位今元殿下好像不是我们齐人吧?这要从巫山过境,恐怕就需要官府开具的文书或是官凭路引了吧?”

常进沉着脸色,道:“雾绡姬,你少来装糊涂!巫山水路,你到底让不让过?”

镜花眼眸白他一眼,笑道:“常六爷要过就过,问小女子做什么?”

韩玄道:“巫山的黑峡谷汹潮浪涌,遍布暗礁,若无经验老道的引水掌握渡水之法,船队根本无法正常通行。据我所知,这些水鬼都在你们逍遥津掌控之内,不知这个忙,仙子帮是不帮?”

雾绡姬道:“就像韩先生说的,你我份属邪道,虽称不上同气连枝,念在潜龙帮待我的恩义,小女子也当略尽绵薄之力。”

韩玄知道雾绡姬异常狡黠,因此没有感到丝毫喜悦,果然听雾绡姬施施然道:“韩先生这样吧,你挑几个聪明好学的水手随我返回巫山,由我来负责调教,只需三年五载,管教他闭着眼睛也能游过黑峡谷,韩先生你意下如何啊?”

三年五载这等托辞自然当不得真。潜龙帮各位坛主哪里还不知雾绡姬这是在戏耍他们?

铁山拍案而起,勃然怒道:“雾绡姬,小贱人!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哥他看你年轻识浅,这才让你三分,你当真以为非你不可吗?”

费战也在阴恻恻道:“姑娘未免有些自视甚高,太过不识抬举了吧?”

申远也助威附和,“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难道还看不出来,现在是尔为鱼肉,吾为刀俎吗?”

雾绡姬眼眸含笑,不置可否。

铁山性情最是暴烈,见她几次三番戏弄潜龙帮,更没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登时就怒火中烧,酒性冲涌。他一把掀飞桌案,抡圆臂膀就要过来拿她。

“贱人!凭你这蕩妇也敢在爷爷面前耍威风?看四爷我今天如何整治你!”

说罢,矮壮身躯直朝雾绡扑将过去。

镜花毫无惊异之色,秀眉蹙起,沉声喝斥道:“嘴碎,找死!”玉指轻弹,将桌案酒杯直击出去。

雾绡武功卓越,铁山现在又有五分酒醉,这一酒杯去势迅猛,犹如飞电,铁山眼花耳热,身躯沉笨,居然不及躲避,酒杯砰的一声,正中铁山面门。

登时杯碎酒洒,将这厮浇个满面。

雾绡内功深厚,这杯酒就好似一块方砖拍在他的面门,铁山被拍得头晕眼花,脚步踉跄,险些栽倒。

震地犼摇晃脑袋,强运内功,总算换回七八分清醒,脚底堪堪站定,耳边迷迷糊糊听到疾风破空的鸣响,脑袋下的颈脖倏忽收紧,好似被四面八方的刀刃架在颈上,使人无法呼吸。

雾绡姬的相思绕已经缠住铁山的脖子,锋锐的银线在慢慢勒紧他的皮肉,刺破他的皮肤,在震地犼肥大的颈项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线。

现在,雾绡姬只需手腕微微一抖,铁山那颗圆润丑陋的脑袋就会当场滚落掉地。

铁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本能让他想要横冲直撞,韩玄恐他牵动丝线会立刻血溅当场,当即厉声喝道:“老四!别动!”

转向雾绡姬求情道:“仙子手下留情。”

说时迟,那时快。变故来的太突然。

就在众人还手忙脚乱时,听到韩玄暴喝,登时止住脚步,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他们看着铁山,目露戒惧之色。再看看雾绡姬,更唯恐她手腕抖动,震地犼立时当场丧命。

雾绡姬笑意不减,皓腕微转,左手伸出指尖挑动金丝银线,丝线开始收紧,铁山只觉颈间传来剧痛,像是窒息,有种脑袋要跟他颈脖分离的感觉。他两眼渐渐翻白,已经快要昏死过去。

镜花手指勾动致命的银线,铁山当即承受不住,脚步跌撞踉跄,被强迫着跪倒在雾绡面前。

雾绡姬媚眼含笑,眼神阴戾,“四爷你说说,谁是小贱人?谁是蕩妇?现在谁是鱼肉?谁又是刀俎啊?嗯?”

铁山被她相思绕勒住颈脖。那根银线极其霸道,一触就能穿皮破肉,切筋断骨,铁山连呼吸都异常困难,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来?

求生的本能让他吭吭哧哧,不住的眨着眼睛告饶。

韩玄见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当真丢尽他们潜龙九子的颜面,恨不能当场祭出九龙连星珠打碎他的脑袋!

但也只能这么想想。

毕竟是手足兄弟,如今还有强敌在侧,贵宾坐望,要是真的手足相残,岂不是白白让人看笑话去?

他脸色阴沉,向雾绡道:“三方会盟非同小可,雾绡仙子未有师命就敢对我潜龙帮痛下杀手?如此同道相残,大伤和气,在令师面前,恐怕不好交代吧?”

“哈哈哈……”

雾绡姬冷笑道:“原来韩先生要找我师父告状?难道潜龙帮恃强凌弱,强留我巫山弟子就是待客之道,对小女子口出恶言便是和气融融?好,尊驾尽管去寻我师父就是,逍遥津送往迎来,无有拒之门外之理。不过我师父她来去无踪,归期不定。巫山共有八百八十八个山头,你潜龙帮人多势众,费个三五月的功夫,何愁见不到?”

众人心中倏紧,这时别说三五个月,就是十天八天也是要紧得很。

惊波坛和巫山素无交谊,非但如此,往日还因水路问题多有龃龉,潜龙帮虽然强凶霸道,但许白师与京中权贵交善,能量非比寻常,即使有那位的关系,能否达成三方会盟仍是未知之数。

正因如此,韩玄才会对雾绡姬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否则以他的脾性,岂能让镜花在帮中如此放肆?

韩玄暗咬槽牙,只道大事未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怒海神龙左手一抖,九龙珠收入袖中,向雾绡执礼作揖,道:“是四弟他烂醉如泥,出言无状,冒犯仙子。韩某代他赔礼谢罪,还请仙子大人大量,恕罪则个。”

九头龙隐敖延钦闭关不出,韩玄身为潜龙第一子权掌潜龙,以他之尊肯低头赔罪已是将姿态放的极低。

众坛主连忙劝道:“大哥!万万不可!”

“怎么能向这妖女低头?”

“住口!”

韩玄厉声喝止,他何尝不是恨不能将雾绡当场擒拿,剥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但如今,他不能。

他压抑满腔怒意,却仍道,“还请仙子饶我四弟。”

雾绡姬知他的忍耐已到极限,明眸扫过众坛主一张张龇牙咧嘴,眦目喷火的面容,眼中毫无惧色,望着铁山笑道:“既然如此,就饶过你这回,四爷烦请记在心上,日后莫要再口无遮拦,当心祸从口出。”

“滚吧!”

相思绕如电收回腕中,震地犼噗通倒地,已经开始手脚抽搐,意识迷沉。

“既然如此,小女子不胜酒力,先请告退。”

镜花直将这满堂枭雄匪寇视如无物,步步生莲般,妖娆妩媚的走出聚龙阁,临去之时,却还回眸一笑,满是骄矜傲慢,不屑轻蔑。

今元义雄见她背影洒脱肆意,也不顾潜龙九子铁青的脸色,将一屠苏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件事非常有趣。

说罢,一摔屠苏,扬长而去。

译者还忙着火上浇油,“殿下说,很有意思,很有趣。”

这句话无异于是对他们的嘲讽耻笑,潜龙帮各坛主更是气得额角青筋暴起,胸膛怒火焚心。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裴亨忍无可忍,抡起镇天尺往桌案劈去,只听破风声起,桌案当场应声碎成两瓣,酒食散落在地,地面劈出触目惊心的裂痕。

睚眦费战面色阴沉,双目含凶淬毒,手中玉杯应声而碎,“大哥若是有言,我必将雾绡这贱人碎尸万段……”

韩玄抬手止住,袖中巨掌紧攥成拳,身体微抖,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身真气沸腾,险些就要压制不住,看着地上铁山的矮壮身躯,终是收敛狂躁的内息,摆手恨声道:“先将老四抬下去,好生照看。”

众人齐道:“大哥!”

韩玄抬手,道:“老三,老九留下,其余人等,居岛待命,不得妄动!”

“大哥!”

韩玄喝道:“下去!”

帮主御龙真君闭关不出,潜龙帮以囚牛韩玄为大,威严甚重,不可违逆。

成帆裴亨一左一右架起昏迷不醒的铁山,沉声叹气,众人悻悻而去。唯龙三子辛节,龙九子申远留在阁中。

韩玄转过身来,看着座首那把盘龙银座,负手叹息道:“我潜龙帮纵横东南三十年,雄霸一方,今日竟被两个黄毛小儿羞辱……”

他暗抽凉气,恨恨怒道:“这事若让义父知晓,韩玄羞愧难当!”

辛节阴恻恻道:“雾绡姬这贱人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等到事情结果,必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元家那小子目中无人,咱们敬他声“殿下”,他真当自己是东瀛的王孙贵胄?不过是条丧家之犬,也敢在我们面前这样装腔作势,耀武扬威!简直是欺人太甚!”

韩玄低声喝道:“老三,言而自重……”

断江龙辛节犹是怒意难平,轻蔑冷笑道:“哼!从来只有我们潜龙帮横行东南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简直是气煞我也!什么狗屁今元大家,天临军势,不过是群无胆鼠辈,海外蛮夷。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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