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要去相亲,成露觉得这和自己没有关系,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经过和闺蜜说了。
“那你怎么想的?”闺蜜问她。
“我不知道。”成露也很迷茫,她是喜欢楚然的,她以为他和她一样也喜欢着自己,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
“不管你怎么想,都必须阻止呀,那个相亲对面就是他递包的那个吧?你不怕他们真看对眼吗?”这很符合闺蜜的性格。
“可是……”可是他又不喜欢她,她阻止了又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傻,你们是不是傻,都是成年人了,还玩这种小学生都不玩的无聊游戏。你家那个总裁明显也喜欢你嘛,结果你们两个都憋着不说,够能忍呀。”闺蜜把话帮她挑明了。
他也喜欢她?不不不,不可能,他说过那十一朵玫瑰是老板选的,他只是在戏弄她而已。他,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成露的沉默让闺蜜无语了,“行了,一切交给我,XX咖啡厅是吧?明天我借你一个男人,你也去。”
成露觉得自己很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无聊接受闺蜜的建议,还接受了闺蜜的打扮。她让她烫了大大的波浪,让她穿上极为显身材的紧身裙,给她细细化了妆,她把她打扮得美艳极了。
她还借了她的霸总男友给她,“上!”她将她推向自己的男友。
她不明白闺蜜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像不明白她的男友为什么要这么配合一样。他礼貌揽着她的肩听从闺蜜的号令,半强硬地带着她进了咖啡厅。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楚然和那个女人已经到了,他们相对而坐有说有笑,他甚至还拉着她的手,两人默默相望,似乎下一秒就会吻到一起。
靠,他来真的?
成露心口的那道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像闺蜜说的那样,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先阻止了再说。在闺蜜男友的示意下,她无师自通地笑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带着上前,“哟,好巧!”
她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自己非常的阴阳怪气。
她的突然出现惊扰到他们,两人迅速分开,楚然抬头看见她倒在商业劲敌的怀里,眼睛都红了,他咬着牙直直盯着她。
成露爱惨了他这副气极的模样,笑得越发甜蜜,“不介绍一下吗?”
楚然可能真的被她气惨了,他最好只是被气惨了。听了她的话,见她靠在别的男人身上,他起身坐到那个女人身边,再次拉着她的手,还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反将一军,“你是不是也介绍介绍。”
他当然认识闺蜜的男友,哪怕他不是这层身份,他也不可能不认识给他使过绊子的人。可他这么问了,她自然要回答,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好台词,虽然她大概明白闺蜜的剧本,可她怎么说得出口。
不用她出马,闺蜜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闺蜜男友揽着她坐到楚然他们对面,同样宠溺地望着她,甚至还亲密地伸手撩了撩她耳边的长发,然后一脸幸福地说,“其实,在露露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
这一句话就像炸弹一样,瞬间炸得成露和楚然目瞪口呆。成露还好,有过心理准备,又见他偷偷使的眼色,很快明白过来,配合地露出惊讶心喜表情。楚然就没那么淡定了,他死死盯着他们,盯着闺蜜的男友,随时都可能冲上去弄死他。
闺蜜男友对他的杀气视若无睹,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继续说,“接近陈鹭不过是为了更一步接近你,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你终于同意和我约会。我知道你目前对我还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既然愿意踏出这一步,我就有机会。”
“我相信,用不到多久,你就会不可自拔地爱上我。到时候,你满脑子都会是我,你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的心里就再也不会容下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而我也会爱你疼你,陪你度过每分每秒,帮你解决所有难题,所有人,给你想要的所有一切,哪怕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人,我的命!”
“我们会生死相随,永不分离,对吗?”
闺蜜男友似乎入戏太深,或者他把她当成了闺蜜,这番真挚告白太过炙热露骨,甚至疯狂。他越说越激动,眼睛越来越红,里面全是偏执的狂热,说到最后竟然不可抑制地捧着她的脸,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极度危险又极致温柔地问。
生死相随,永不分离吗?
他眼里那份过于浓烈的感情深深震撼到成露,差点就要不管不顾地同意了。好在最后关头,她想起这是演戏,仗着桌子遮挡,她连忙踢了踢了他。他却仍沉浸其中,见她竟敢拒绝,眯起眼睛,一脸冰冷,更加死死盯着她,压迫感十足地嗯了一声。
成露咽了咽口水,只得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他一愣,终于回过神,猛地放开了她。
成露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望向楚然。楚然似乎也被闺蜜男友这番告白刺激到了,正闭着眼睛努力压制自己,但显然没有什么用,等他再睁开,眼里的情绪哪怕有眼镜的遮挡也依然强烈到不可忽视。
“是这样吗?你们会生死相随,永不分离?”楚然直直盯着成露问,有愤怒,有痛苦,有嫉妒,也有隐隐的渴望和期待?复杂得成露都分不清楚。为了气他,她肯定要回答一个是字,可她怎么也开不口。
在这一刻,她心疼了,她后悔了,她明明是喜欢他的,她不想让他难过。
她不想他难过,他却对她格外无情,不等她回答,他转头看向和他相亲的那个女人,柔情似水地说,“你刚才问我对你的印象,老实说我不是很确定,但终归不是讨厌,既然我的父母喜欢你,那么我们找个时间去把证办了吧?你觉得呢?亲爱的。”
轰,成露烧了起来,楚然什么意思?就算,就算他气不过,想要报复,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吧,她坐不下去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蠢,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么无聊接受闺蜜的建议,非要跑来折磨自己。
她不敢看那个女人的表情,楚然那么优秀那么帅,除了毒舌一点,他实际是个非常体贴的人。他会耐心地满足她的要求,会细心地照顾她的身体,不管多忙都会及时回她的信息。他从未嫌弃过她,从未敷衍过她。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
成露急忙站起来,连话都来不及和闺蜜的男友说,就慌张地跑了。
而上一秒还在对别人告白的楚然,直直望着成露慌乱离开的背影,半响后,勾出一个笑容。他漫不经心地一挥手,周围的东西晃了晃竟然开始消散,哪还有什么女人男人,连咖啡厅都很快不复存在。
他已经调动好她的情绪,只要加上最后一把火,就能再次将她收入囊中。
太过轻易得到,小东西又该不珍惜了。
哎,为了让她玩得尽兴,他真是操碎了心,但谁叫他爱她呢。
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
成露又去了燃,又进了那个房间,里面仍是那天的灯光,那天的人。只是不同于那日的霸气潇洒,他被蒙着双眼,吊捆着双手,正服从地垂着头,无力地歪跪在地。
他的身上布满鞭痕,他的白衬衣上全是鞭痕,血红的鞭伤臣服在染红大开的破烂衬衣之中,绷紧的双臂屈服在冰冷的铁链之下。听到开门声,他急迫期待地抬起头,虚弱无助又兴奋颤抖地喊了一声。
“主人!”
哑暗撩人的声音伴着阵阵清脆悦耳的铁链声,就这么一起狠狠砸进了她的耳朵,她的胸口。
啊……
成露烧着脸,喘着气,捂着疯狂窜动的心脏,大汗淋漓地猛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