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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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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浦在府兵的“陪伴”下往汤泉阁走去,此刻他的手仍被捆在一起,想破天都没想明白这穗川的司尹大费周章地绑来自己又非要请自己吃饭沐浴是意欲何为。刚刚那顿饭是下人喂他吃的,虽然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但他实在是有些食不知味——谁知道那菜里是不是有毒。

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不得不说,这穗川的汤泉实是名不虚传。躺入木桶,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水温更是控制得恰到好处,仿佛能驱散满身的疲惫。张既浦挣扎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不知不觉便在这有魔力一般的浴桶中慢慢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已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他只觉头脑昏昏沉沉,左看看,是陌生的木窗;右看看,是......

张既亭?

我怎么和这个废物躺在一张床上?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只觉四肢绵软无力,只能动动手指、转转眼珠。

难道这是梦?

过往的睡觉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不能挣扎,应该继续睡下,之后会自然醒来的。正当他打算合上沉重的眼皮,不远处却响起了脚步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无比紧张之际,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王爷醒了,属下来给您送药。”回茵和往常一般穿着白衣,两只手各端着一只药碗,关切地看了他一眼,便十分熟练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药?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却又听到不远处传来更铿锵响亮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又一道熟悉的男声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响起:“王爷,若是不按时服药,毒性会蔓延得更快。”

他猛得睁开眼睛,正看见男声的主人——萧靖和蹙着眉站在自己的床边。

他闭上眼试图沉思——萧靖和怎么也在梦里?

“他怎么在这?”还没等他想完,身子的另一侧突然响起了那十分令人生厌的声音。张既浦睁开眼,转动着眼珠,发现身侧的张既亭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半倚在床栏上,衣服破破烂烂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正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不是梦——张既浦这才下了定论。

自己一定不会梦到这个讨人厌的废物弟弟。

“是不是既动不了,也出不了声?”他那弟弟声音虽然虚弱乏力,可其中的幸灾乐祸却没少上一点,“回茵,你就别给他喂药了,让他说上话,不知道得有多恶心。”

张既浦闻言,也顾不上去瞪张既亭,只死死地望着回茵手里的药碗,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他在说,我不喝这玩意,我死都不喝。”张既亭倒是替他“说”上了话,随后顺手接过回茵左手的药碗,皱着眉一口气喝了下去,“咱们殷王哪喝过这么苦的东西,不能喝不能喝,千万不能喝。”

张既浦终于顾得上瞪了他一眼,随后十分迫切地望向回茵右手边的药碗,用力得手指都在发颤。

这时,又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位带着褐色方帽的中年男子背着药箱走进。

“云大夫。”回茵起身将床边的椅子让给来人。

被称作云大夫的中年男子将药箱放在腿上,先望向床内侧的张既亭:“殿下昨日感觉可好?”

“还行,依旧是只能醒两三个时辰,其它时候都不记得自己在干什么。”

云大夫捋了捋胡子,点点头:“芹黄草只能缓解,无法根治,殿下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这几日只需照常服药即可。”

“这位想必就是殷王殿下。”云大夫说完便搭上了张既浦的脉,知道他说不了话,便自顾自地说道:“殿下毒症初显,正是关键的时候,必得服用这芹黄草,今后方可少受些苦。”

此刻张既浦十分想要赞同地点头表示附和,可他动不了。

他生怕这些人都听信了张既亭的“他不想喝”。

所幸他看着云大夫从回茵手中接过了药碗和药匙,将一小勺药汤送到他嘴边:“今日我便先将最重要的这一碗药喂给殿下,今后殿下可以自己行动,记得日日服药即可。”

看着张既浦将药一点点喝完睡下后,萧靖和与回茵将云大夫送出了门。

院中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送走了云大夫,两人在院中驻足,回茵率先开口:“萧将军可知谢清去哪了?”

“不知。”萧靖和透过木窗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室兄弟二人,一个昏睡,一个无力倚在床栏。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回茵,“只是回姑娘,殷王殿下被绑来此,真的与你无关吗?”

回茵依旧笑得很浅,就和往常一样:“萧将军真是说笑了,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会将他置于如此险境。”

“只是萧将军,你真的不知谢清去往何处了吗?”她目光一凛,脸上的笑意淡了一分。

萧靖和没有回答,他望向院墙之外,那儿只有两只麻雀在扑棱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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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尹府正堂内,上坐着两个人,一位是满脸谄笑的陶司尹,一位是从朝廷来的年轻男副司邱寒愔。

“久闻邱大人之名,都说您年纪轻轻便成为一司副使,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如今一看,果真是气度不凡,胸有高山......”陶荣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邱寒愔微微皱起眉,坐在堂侧的鄂嘉连忙起了身,毕恭毕敬地对邱寒愔道:“司尹的意思是......胸有丘壑。邱大人,您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实在是一派朝廷重臣之风,令我等钦佩不已。”

陶荣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点头附和着鄂嘉,看着邱寒愔连连称是。

邱寒愔身穿蓝色官袍,面形偏长,颧骨颇高,双眼略显圆润,眼皮略肿,使得眼睛在不经意间看起来带点倦意。鼻尖泛红,似感染风寒。此刻他眼眶周围发黑,看着气色不佳,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对于周围两人的巴结奉承,看着也兴致缺缺的样子。

鄂嘉见状,立马堆起笑脸,满是恭敬地说道:“邱大人日夜奔波,千里迢迢莅临寒地,为国为民之心,真乃吾辈楷模。下官见今日天色已晚,已命人备下酒食,望大人先行饱餐,再宽衣沐浴,稍作歇息。政务虽重,也不能损了您的贵体。”

邱寒愔闻言也懒得推辞。他自幼养尊处优,身边像陶荣这样奉承巴结的人何曾少过?到了安济司后,更是只需坐堂发令,从未吃过这般风尘仆仆的苦。况且一路南下,水土不服,马车上伺候的人又粗手粗脚,连一盏热茶都端不周全,便叫他染了风寒,整日鼻塞头重,心中早就烦闷非常。

此时他强撑着官威坐在堂上,略正了正衣襟,微微点头:“那便盛情难却了。”

“还不快给邱大人带路!”陶荣连忙起身,对身边的小厮斥道。

身着粗布衣的小厮将头压得低低的,迈着小碎步将邱寒愔领出了正堂。

邱寒愔走出正堂,瞧这司尹府流花水榭,雕梁画柱,竟比自己京城的宅子还要奢华上许多。他的心中升腾起些许不快——这穗川的官员果然有问题!穗川百废待举、民生未复,这司尹却膀肥肚圆,府邸如斯排场,哪里是心系百姓的样子?真是妄为朝廷命官!

他随着小厮来到上房,只见那紫檀圆桌上早已摆满各色菜肴,盏盏碗碟错落有致。山珍海味铺陈其上,热气腾腾,香气氤氲而起——有浓郁酱汁焖出的酒香,似麝似桂,又有炖汤久煨之味,鲜中带甜。烤炉之上是一道酥皮乳鸭,皮焦肉嫩,甜酱略泛。旁有一盅鹿筋汤,汤色泛白,汤面油星浮动,骨脂味扑面而来,直钻鼻腔。这一席香味层层交叠,立马叫邱寒愔心头那点对陶荣的轻蔑与不满倏然被冲散了几分。

观这司尹的奢靡作风,不论早晚,自己此行定是收获颇丰。

眼下舟车劳顿十余日,倒不妨先受这几日好茶好饭,也算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邱寒愔这么想着,不多时便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饭肴吃了个精光。旁边的小厮立马递过锦帕和水盆,让邱寒愔净手拭口。

他懒洋洋坐在舒适的座椅上,眸光微垂,很想立马睡上一觉。那小厮低声问道:“爷,可还要沏壶茶?”

沏茶?那他还睡不睡了。

他摆了摆手,道:“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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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穰王巷内响起了悉悉碎碎的脚步,随后,某一户人家的家门被悄悄地推开,担架落地又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无人注意的暗处角落探出一个人影,那人影悄悄地跟上了抬着担架的四人队伍。夜虽寂静,抬着担架的人却对被人跟着这件事毫无察觉。

谢清最终还是答应了小玉的请求,白日她又在穰王巷内转了几圈,终于在午后发现一户人家的门上挂上了一绺白条——本以为最少还要再等几日,未曾想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入夜后,她早早在这户人家附近找了处草堆潜伏,不出所料地在夜里等来了这支“仙鹤使”的“仙车”,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除了答应小玉要救她的母亲,谢清此行也是为了找一个人。

当初被司尹派去的黑衣人暗算时,那梦隐毒到底来自于何方神圣?礁砺粉又是何人所解?此人的医术定不在自己之下,身边也大概有足够的草药资源可以支撑更多的研究。瞧那司尹府医的行医做派,大概率只是个普通的郎中罢了。

她很想会会这位神秘的医者。

谢清心底有个猜测,此行或许可以为她带来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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