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渐渐在口腔里融化,花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本就饱满红润的唇被沾上一层反光的糖水。
他微仰着头,半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裴煜捧起他的脸,却先把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不重不轻地一压。
咸涩的味道出现在唇间,裴煜把他眼尾未干的眼泪吻去。
然后是鼻尖、脸颊,小心的吻虔诚地描摹着小狐狸的五官,最终停留在沾染上糖渍的嘴唇。
裴煜咬上饱满的唇珠,用了点力气在柔软的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温柔的亲吻,试探的触碰,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被撩拨动情,抬手护住了花澈的脑袋。
“张嘴。”
低哑的声音因为过度压抑冲动而显得有些凶,无容置疑的语气像极了某种强势的命令。
裴煜几乎是立刻探进唇缝之间,舌尖抵到了那颗硬硬的糖果,接触到另一个柔软滚烫的舌头。
理智在升温的空气里一点点溃散,他摁住花澈,加深了这个吻。
好甜的味道。
亲吻拥有了很多味觉的记忆,药物的苦、眼泪的咸,还有糖果的甜味。
花澈的脖子仰到弯折的弧度,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将混着唾液的糖水咽下去。
他低低地咽呜了一声,被吻得往后仰去,腰部抵着桌子的边缘,快要往后弯腰躺在桌子上。
没有余地退和躲,他被限制在怀抱和热烈到极具侵略性的亲吻之间。
“唔……嗯……”
花澈动情地低咛,声音都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的嘴唇被堵着啃咬,张开着无法合拢。
不停有唾液从嘴角流出,淌下一道亮亮的水痕。
有力的臂膀护住了他的腰,把他从桌边代离,贴到了裴煜的身上。
他不再感觉桌沿搁着后腰发疼,只能感受到大手快要掐住他的后腰。
小狐狸伸手勾住了人的脖子,抬起膝盖往人的身上搭。
他的腿总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滑到地上,但他太想和裴煜紧紧拥抱,彼此相贴,总是分神尽力抬起自己的腿。
分神的片刻,狐狸才有的尖锐犬齿咬到了裴煜的舌头。
血腥味混着糖水,搅得整个口腔里混乱得天翻地覆。
花澈愣了一下,眉毛紧皱,用了点力气往外推了推裴煜。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嗯……”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掐着腰狠狠深吻下去。
裴煜抬起一只腿,半跪着的姿势把小狐狸往自己的身上带。
他曲起的膝盖意外用不重的力道踢到了小狐狸身上,正好踢中了被软针紧紧扎着的心弃。
不出意外,小狐狸又把裴煜的舌头咬了一遍,比上回还要用力。
裴煜吃痛皱眸,稍微放开抖得厉害的小狐狸,垂眸抿了一下嘴唇。
他们之间扯开一条带着血丝的细线,艳冶得过分。
“啊,我…不,不行……”
花澈动情至深,陷入高处的情绪中无法剥离。
原本只是亲吻的话,他还能因为没有被触碰而忍住信息素饥/渴症。
现在,那阵难以散去的痛感蔓延之后,变成了更加强烈的触动。
他完全忍不了一点。
他坐在人曲膝的腿面上,呼吸急促得完全说不了话。
脑海里除了Alpha信息素以外什么都没有,花澈现在空得过分,只想要Alpha信息素。
花澈在人的怀里轻轻蹭了蹭,顿时仰着头小声抽泣,发出一声软软的轻哼。
他不敢看裴煜的眼神,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阻隔贴都挡不住他的信息素,绽放的玫瑰花香混着令人迷醉的酒味,觅叶连裴煜的西装上都晕开了大片。
裴煜几乎立刻反应过来。
Alpha的本能只想将花澈彻底标记,就连临时标记都不足够。
他的理智在和本能抗衡,强行拽着他不要做出危险的事情。
“抑制剂,房间里的Omega紧急抑制剂在哪里?”
他侧身去的打开桌子上的抽屉,却无意间移动了自己的跪姿。
几乎是压着束带狠狠一拽。
“啊…!别……别乱动。”
花澈趴在他的怀里,一瞬间眼前一白。
小狐狸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将释放信息素而微微突出的后颈腺体露出来。
“不够……Alpha的信息素不够,给我一点,裴教授……给我。”
裴煜目光一沉,伸手碰上了花澈后颈处的阻隔贴。
贴纸因为浸了汗水而没有了粘性,轻轻一蹭就掉了。
“那可是,临时标记……花澈,你想清楚。”
Alpha艰难控制的本能岌岌可危,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做这种过线的事,但空气里Omega的信息素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Pei……如果现在,我有那把锁的钥匙,我们之间就不会……只是临时标记。”
花澈的嘴唇被咬得红肿,比寻常时候看起来更加饱满一些。
他的眼神复杂而难以读懂,但动情至深一定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标记我……让我没有再待在这里的价值……让我刻上你的名字,被你的信息素充满……”
“信息素能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我是谁的Omega。”
滚烫的眼泪却从他的眼角滚落,他看向裴煜的目光炙热。
“求你。”
裴煜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对怀里的小狐狸没有任何办法。
气息错乱之余,他只想标记花澈,无法关注任何一个潜在的风险和顾虑。
真是疯了。
裴煜摁住花澈,鼻尖蹭上了他的脖颈。
那里的Omega信息素格外浓烈,一时间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浓烈的玫瑰酒,小狐狸的味道。
他张开嘴,牙齿在花澈的腺体上轻轻蹭了蹭。
怀里的人兴奋地抖了一下,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咬吧……Pei,你不想要我吗?”
蛊惑十足的声线念着裴煜写在教授简历上的樱鹤明,断掉了他最后残留的坚持,他咬了下去,在脆弱的腺体上留下了牙印。
“呃啊……!!”
花澈扬起下巴,发出一声动情的尖声。
带着浓厚哭腔的叫声不算尖利,甚至柔软婉转而好听得过分。
他抖得厉害,双目失焦涣散,霜得眼球上翻。
脆弱的腺体被保护得从来没有人亲吻和触碰,现在却遭受了狠戾的对待。
他显然承受不住腺体处这样的刺/激,又因为霜得过分而难以自抑。
这一声彻底让裴煜丧失理智,他用力咬了腺体,嘴里泛起更加明显的血腥味。
眼睛猩红一片,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他甚至无法判断嘴里的血腥味哪些来自于自己,哪些来自于花澈。
裴煜只觉得自己像是眼前被吊了一块肥肉的饿兽,本能地啃咬、施予,把自己的信息素疯狂地灌进这具脆弱的身体里,像是占有领地一样占有他。
他向来端庄克制,站在人类智慧前沿的裴教授向来是理性的代表,现在却疯狂只剩下原始的野性。
被疯狂灌注Alpha信息素的花澈哆嗦得不成样子,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霜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像是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眼眶又酸又疼。
信息素饥/渴症加剧了临时标记的触动,花澈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觅叶也无法控制,涌动的情绪比眼泪还要厉害。
花澈哭得想要坏掉一样,却还抱着人的脑袋,贪/婪地吸收着Alpha信息素。
狐狸尾巴彻底炸开了毛,像开了马达一样抖动起来。
真的快要坏掉了。
他还能保持清醒,是因为被软针扎着的星期堵住了他的情绪,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精神无法彻底出走。
“呜……好难受……”
已经失控的Alpha像是听见了什么关键词一样,失神的瞳孔竟慢慢回笼,松开了肿得很厉害的腺体。
他深呼吸一口气,稍微跪直了身体。
“哪里,难受?”
裴煜的声音低哑得可怕,显然是被他的小狐狸强行唤回来的。
小狐狸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睫毛上挂着泪珠,喉咙里只剩下一声一声的低叹。
发丝湿漉地贴在脸颊,眼尾哭红,嘴唇红肿。
就连狐狸耳朵都软软地搭在脑袋两侧,一动不动地垂着。
“我好难受……这里……”
他轻轻攥起了和服裙摆,委屈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有点哑,像是被人很狠的欺负了一样。
软针扎到很内的位置,精密的医用器械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淤堵让星期看起来更加可怜,涨红的颜色深得发紫,却让动情至深的小狐狸生生被封住了宣泄的出口。
“我好想舍得,Pei,我好难受……救救狐狸吧……”
裴煜尝试勾了一下紧紧勒在小狐狸胯骨的金属线,就听见花澈一声吃痛的低呼。
这种戒断控制的治疗仪器不会给患者设置可以动弹的机会,不然就没有强行戒断的意义。
他不敢硬来,脆弱得根本受不了重力的小狐很容易就受伤甚至废掉。
除了开锁之外,别无他法。
“我会拿到钥匙的,小花。”
“我会用信息素喂饱你,你想怎么舍得就怎么舍……”
“再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