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啼笑皆非。
她记得前世历史上确有“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的典故,也知道哪怕像东坡先生那般的人物也免不了纳妾蓄妓的文人风气,自然也不觉着一向风流多情的靖王爷与携妓出游有多么让人意外。
只是当然,若那男主人公换成自己的丈夫,只怕她明惜月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当明惜月脑子里飞快想着这些的时候,明长弦却面带怒意道:“按理、你一个女儿家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有辱斯文……”
明惜月听后白了他一眼,心说“还是不是你自己非要说的……”
接着明长弦继续解释,说自己身为兄长、认为有必要告知她此事,又道:
“惜月,为兄虽不知你对此作何想,只是如今你既已到了及笄之年、而素日里又是个有主意的,所以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她见兄长停下来咳嗽了两声,又正了正衣冠,继续说:
“告知你此事,并不是为兄认为殿下品行不端、或不堪托付,相反靖王爷是我平生见过最重情义、待朋友最侠骨柔肠之人。”
“虽然外界常有人说靖王爷风流不羁,但是为兄知道小妹你也并非寻常女子,想来一般的凡夫俗子也难入你眼。”
“所以若是……小妹你当真心悦王爷,为兄也并不意外。但若是你当真并无此意,未防着王爷误会,不如趁现在事情还未覆水难收之迹,趁早与王爷分明。”
明惜月从没料到自家兄长会对她说这些,这番话语可称得上这十几年来听过最推心置腹的了……
“兄长竟然不觉得,这样做……不合乎礼数?”明惜月笑着问他,明长弦则摇了摇头说她长这么大早胡作非为惯了,别当他不清楚。
“若是你当真不好回绝王爷,为兄也可以代为转达。为兄只是……不忍小妹你来日会因此事受到伤害。”
见兄长言辞恳切,明惜月便也不再嬉皮笑脸,便也十分认真地回道:
“兄长,这是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明日远行,兄长早日回去休息吧,无需为我担心”。
可将明长弦送走后,她却又犯了难:如此说来王爷当真是认真的了?
沉思良久,明惜月看了看暗门里藏了金簪的长桌,想着或许是该找机会与王爷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她又忍不住感慨:这光景怎么搞得好像……多情却被无情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