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懂我。”
陶峦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有团无名火。
“对不起。”
“我不想听。”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
她冷笑,指了指他的心脏,“不要演,你这里一点也不觉得错了。”
“拾梦计划这几天处于最后关键时刻,Dr.Akso团队最新的研究结果今天上午出来,白白浪费掉这些时间,我现在真怀疑你到底是怎么管理盛安的。”
“抛下一切就为了我这点无关紧要的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感动?就像你刚才站在我身后一样?”
“我狼狈,我丢脸,你像个英雄一样出面摆平所有,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你一定很得意……”她低头喃喃,“混蛋,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出现?”
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狼狈之下还有个人替她撑腰。
这种感觉就像是习惯跌倒了自己爬起的人忽然被人扶起,连怎么走路都忘记。
没有爱的人是可以健康的,从头到脚被爱包裹才会半死不活。
手腕倏忽被拉住,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有只手紧紧揽住陶峦后颈,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没有,只是看到新闻的那刻就想见你,仅此而已。”
“还有,除你以外的事情才叫无关紧要。”
他语气平静,抱住她的手却烫得吓人。
“你说得对,错不错在我心里一点也不重要,你上次说我不懂尊重,我懂的。我知道,我道歉,你会开心点。”
这种被紧紧抱住的感觉总让人想哭。
陶峦眼角泛红,心如失线的串珠一般滴滴答答全掉落在地。
最近医院和公司忙得团团转,脑中从未松过的弦越绷越紧,她已经在很努力地维持原状,可生活总和她作对,连自己的情绪都变成帮凶。
“我情绪不对。”她几乎是用尽全力,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
“原谅你。”
他左手捂紧她脑袋往锁骨处送,“不要担心,以后就是我出意外,也能保你上下八辈子无忧无虑。”
这又是说笑,盛安集团的名声,饶是她在国外都略有耳闻,尽管那时陶峦向来不关注经济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