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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岂能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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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蘅自己一个人在府邸中等卢凌风回来,无事可做,便磨了墨,打算给师父写信,询问为什么会有人在鬼市上使用梵香大梦归。这件事的怪异之处主要不在有人可以拿到它,而是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即便不是师父,也该由师姐师兄们教授才能用,那个妖人为何同师门有关。

崔蘅将信写完,卢凌风便巡夜回来了,她拿着信吹了吹,回头去看。卢凌风疑惑地问:“还没休息?”

他一眼看见了崔蘅打算放进信封里的信,走过来狐疑地打量:“在给谁写信?”

“我师父,要问一问鬼市上那个妖人的事。”

卢凌风微微挑眉,他现在对崔蘅写信这件事都有阴影了,总觉得她一旦开始写信,就可能准备搞事。崔蘅见他表情这样,也猜到了卢凌风的想法,站起身笑着把信递给他:“当时你也在现场,给你看看,这样写合不合适。”

崔蘅就是为了找理由让他看一眼信的内容,卢凌风脸一红,他再想弄清楚,也不至于去看她写给师父的信,急忙推开:“不必了,你自己斟酌便好。”

崔蘅知他君子作派,不会真的去看她的信,便把信放下,伸手去解他的铠甲:“今天顺利吗?”

卢凌风愣了一下,急忙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崔蘅把他的手拍掉:“我都解了,怎么,你要系上然后重解一次?”

卢凌风有些难为情:“不习惯。”

崔蘅抬眼笑睨他:“不会吧,卢将军从来没人服侍过?之前试探我是不是兄长时,摸得这么熟练,根本像个情场老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铠甲退下来挂到案几旁的架子上,卢凌风跟着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抱起她狠狠转了个圈,面对自己搂过来:“我确定是你才故意如此,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同你一样怕痒?”

崔蘅没站稳一下扑在他怀里,她咬了咬嘴唇:“你说是就是,反正我又不会不信你。”

“你冤枉我!还说信我?”

卢凌风低头抵着崔蘅的额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搂紧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拉,逐渐加深这个吻。崔蘅浅浅地回应他,却被卢凌风不满地追着吻下来,崔蘅见卢凌风盯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汗毛倒立。她紧张地抵住卢凌风的胸口,小声道:“我……我帮你准备了热水,你要不要去沐浴。”

卢凌风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

“哼,还不是因为把卢将军给得罪了,想尽力弥补一下嘛,将军只要不再生我的气,怎样都行。”

卢凌风轻轻叹口气,扣着崔蘅的后脑按在怀里:“不需要做这些,知道你还活着,我哪还有心情生气,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崔蘅用力抓紧他的衣服,隐忍地哽咽道:“卢凌风,你人真好。”

崔蘅感觉他在自己脑后轻轻摸了摸,她抬起头看他一眼,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卢凌风一把按住她的手,虽然眼神有些危险,却还是克制地说:“不是备水了吗,我要去沐浴。”

崔蘅贼兮兮地笑着凑过去:“要不要我帮忙……”

“少来撩拨我,回你房间睡觉。你以前的房间,还给你留着。”

崔蘅有些不解地看他,卢凌风干脆放开她,转身往外走。崔蘅愣了愣,急忙追过去:“什、什么意思啊……”

卢凌风不理她,崔蘅只好跟着他往前走,期期艾艾地问道:“你,真让我回去睡觉?”

“别让我说第二次,再不回房间对你不客气!”

卢凌风走进浴房,崔蘅试图跟着他一起进去:“我……我准备好了!”

卢凌风转身把门用力关上,把崔蘅挡在了外面:“回你自己房间。”

崔蘅等了一会儿,小声嘟囔道:“明明是你喊我来的……”

房内的卢凌风大概听到了这句话,将门拉开一条缝:“正因为是我让你来的。”

他看着她柔声道:“且你此刻对我心怀愧疚,我又岂能趁人之危。”

卢凌风又不是傻子,虽然她总是在嘻嘻哈哈地跟他开玩笑,但是从进门那刻开始,她就把歉疚写在脸上了,像是做错了事等他惩戒的小狗,若他真的要求她做什么,她肯定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他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那副样子也实在令他不忍苛责。

“可是……!”

崔蘅向前走了一步,面前只打开一条缝的门被彻底关上了,崔蘅拉着门尝试扯了几下,这人居然从里面把门锁住了!

崔蘅愣半天,慢慢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她走在路上,忽然轻笑一声:“笨蛋……”

卢凌风曾经不止一次骂过崔蘅,说她警惕性差,在他一个大男人身边时总是大大咧咧没自觉。但其实她只有在卢凌风身边时才会这样,崔蘅见识过的恶劣的男性很多,不管是假装不知情,还是故意占便宜,面对女孩子时,一个比一个精明,甚至更有得了便宜卖乖的。唯有卢凌风不会如此,他向来光明磊落,不管面对何人,都如此。

唉,像她这种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奸臣,最喜欢这种人了。

第二天宵禁之后,崔蘅才从卢凌风家里离开,值岗的金吾卫虽然都不敢说什么,一个个却都睁大眼睛,他们纯洁的小脑瓜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在另外一个男人家里过夜。但是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好像都十分坦荡,卢凌风甚至招了两个人来,为崔蘅推轮椅,嘱咐他们好好将崔右丞送回府中。

因上次行动中崔蘅是金吾卫的监督官,金吾卫对她还存着恭敬之心,毕竟她可是天子钦点的人,不管心里服不服,面上都得服的。

卢凌风见她离开,也出了门,他要去寻费鸡师,看病的事宜早不宜迟,若崔璋真不行了,崔蘅天天女扮男装骗文武百官,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于是前一晚醉倒在长安县尉的寓所的费鸡师被一阵大力晃醒了之后,就看到了床边双眼放光盯着他的卢凌风。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费鸡师往窗外看了一眼,太阳还没爬到当中,费鸡师顿时火了:“卢凌风!你有病?!天还没亮,你叫我做甚!”

卢凌风也不生气,语气兴奋道:“快起来,你的富贵来了。”

“富贵?什么富贵?我现在能吃上鸡喝上酒就是富贵了!”

卢凌风轻笑一声:“你如果能救了今天这个人,别说喝酒吃鸡,就是日日宴席,也吃得起。”

费鸡师顿时来了兴趣:“哦?是谁?”

他想了一下,忽然睁大眼睛:“不会是你大舅哥吧!”

卢凌风被噎了一下,皱眉道:“是崔右丞,但是你不要胡说。”

苏无名在一旁听了半天,忽然笑了一声:“上次他帮了卢将军,卢将军这是想还人情?”

卢凌风道:“非也,单纯因为他值得救。”

“哦?你对此人评价挺高嘛,不会是因为爱屋及乌吧?据我所知,此人虽年少,手段却雷霆狠辣,连自己的父兄都不放过,朝中上下对他都十分忌惮。”

卢凌风冷哼一声:“苏无名,你少在那阴阳怪气。你可以去查一查,崔璋到底是不是个好官。他来长安之前的事且不说,只说他查抄的那些,哪个不是贪官,又污蔑了哪一个?他的父兄鱼肉百姓欺压良善,如何不能查?怎可因他能力强就恶意揣测。”

苏无名急忙摆摆手:“卢将军误会了,更何况,不论如何,救人一命都是大功,该救,该救!”

费鸡师听着也觉得颇感兴趣:“这么说,此人确实年少有为啊。不错不错,说不定真是我老费的富贵来了!”

崔璋近来身体情况越发不好了,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就连崔蘅昨夜彻夜未归这件事都不知道。所以当卢凌风带着人上门时,是崔蘅戴着面纱将他们引入内室。

费鸡师在崔璋腕上搭脉一摸,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崔蘅在一旁看着,紧张得不得了——以往请的大夫刚开始也都是如此神色,都不给个痛快的准话,到底是否能治,只说调养,结果调养着调养着,就调养成这样了。她几乎把手里的帕子绞成个麻花,就怕费鸡师说出同以前那些大夫一样的话。

费鸡师把脉许久,又为他换只手继续把了一会儿,才松口气道:“崔右丞竟然病重如此,还在娘胎时就体虚,后又被喂毒,虽然后来停了,但是体内余毒未清,又身体羸弱。时间长了,就没救了。不过现在还好,还不算晚,有一线生机。”

崔蘅听他竟然将崔璋的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又听说有一线生机,瞬间激动起来,她马上朝费鸡师行一大礼:“还请神医尽力救治,不论什么药材,花多少钱,只要能救他,都在所不惜。”

卢凌风在一旁看着也有些焦急,崔蘅从未说过以前的事,但是他们兄妹二人身上竟然都有毒,怎么看都不像拥有幸福童年的人:“老费,既然能救,便快开药吧。”

费鸡师摆摆手:“你们先别急,我先为他施针,等他醒过来,再开药方不迟。否则我开了药,他昏迷着,难道能吃进去啊?”

崔蘅是见过针灸的,银因而也没阻止,费鸡师取出他的针包,在崔璋身上扎了几处,慢慢转动银针,没多久,明显看出崔璋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崔蘅立刻激动地抓住卢凌风的手——她知道中医有时候十分神奇,但是自从来了这里,看了那么多名气大的名医,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让她真心觉得“神奇”的中医。

卢凌风也十分紧张,见崔璋睁开眼睛了,握住她的手轻轻拍几下:“别紧张,老费医术高明,崔右丞定会无事。”

费鸡师施针之后,又去写了药方交给崔蘅:“待他完全清醒,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吃一个月,再来问诊换药方。”

崔蘅急忙接过药方,感激地朝费鸡师又行了一礼,她拿过桌上的一个托盘:“多谢费神医,这是诊金,还请收下。”

崔蘅准备了一整盘的银铤,布一揭开,将费鸡师惊得倒退几步:“这、这么多?!”

崔蘅笑了笑:“费神医救我家人一命,再多都不嫌多的,更何况也不只看这一次,听您的意思,后续还要复诊,换药方,还不知要如何麻烦神医,快请收下吧。”

费鸡师下意识看了卢凌风一眼,后者将手背起,微微抬起下巴:“崔右丞不缺钱,你收下便是。”

费鸡师便美滋滋地从托盘里拿了银子,不过他只拿了一半,对崔蘅道:“小姑娘,我看你通情达理,待人接物坦然大气,必定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老费我呢,也不能占你们便宜,诊金我先收一半,待崔右丞病愈,再付我另一半,如此可好啊?”

崔蘅忍不住笑了声:“好,听您的。费神医真是讲究人。”

费鸡师开完方子之后便要离开,卢凌风将他送到门外,道:“老费,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帮帮忙。哎,路上可别露财啊,省得被人劫道。”

“切,用你操心。”

卢凌风回去的时候,崔璋已经醒了,不过可能因为昏迷时间太长,还是有些虚弱,崔蘅含着眼泪坐在床边看着他,脸上却是笑意:“兄长,你现在觉得如何?”

崔璋没说话,下一秒看到她身后的卢凌风,立刻皱起眉头:“卢凌风?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把我妹妹惹哭了?”

崔蘅呆了一下,回头看见一脸无语的卢凌风,她忍不住想笑,卢凌风总说崔璋对他防贼一样,她还没感觉,如今一看,此言好似不虚。卢凌风用那种方式试探,她扮演的崔璋都没揍他,也难怪被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假的。

“兄长,是卢将军为你请了名医,你才能醒过来,我们该好好感谢卢将军。”

崔璋被崔蘅扶起来靠在床头坐着,他皱着眉头看看卢凌风,又看看崔蘅,此时才反应过来:“不对,阿蘅,你怎么让他知道了。”

卢凌风微微挑眉:“若非我知道了,还不知崔右丞已经病重如此。你们的计划风险太大,她一旦被识破身份,便是死局。”

崔璋犹豫一下,看向崔蘅:“阿蘅……”

崔蘅笑了一下:“你们两个就别互相吓唬彼此了,如果兄长身体好转,我自然不会再冒险,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兄长的病。兄长,我吩咐人准备了米粥,你饿不饿?吃一点吧,药已经让人去熬了,吃过饭再吃药。”

卢凌风见她将事情安排妥当,便要告辞,崔蘅急忙跟出来:“我送送你。”

出了崔璋的房间,崔蘅忽然拉住卢凌风,一把抱住了他。后者僵了一下,但是很快放松下来,崔璋府上下人很少,家里做主的也是崔蘅,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倒是没多少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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