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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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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摆放的花卉散漫出缕缕芬香,找来一只惹人心生怜爱的蝴蝶,微微振翅,花纹勾勒起圈圈涟漪,停泊在泛黄纸张的侧页,风起,惊扰起翩翩起舞的蓝色落叶,越过日记本,定格。

我从前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

可那也只是从前了。

……………回忆分割线………………

“咔嚓”

不知是夏日的燥热扰乱人心还是怎的,少女原本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背着书包一步一个脚印跳着,时不时哼着小曲,倒像是在刻意抑制内心的紧张。

“阿言,你帮我把他叫出来,我有事找他。”对方束着高马尾,灵动的眼睛衬着半颗小梨涡,手里还握着冒出白花水气的雪糕,是阮时玖初中最好的朋友温言。“嗯嗯”。

周围的空气溢满了犹豫与不安,似是一根紧绷的弦盘旋于脑海。“那个,江霁,对不起,上次上体育课时,我的跳绳不小心打到你了,真的抱歉。我给你买了一杯奶茶,当做是赔礼了。”说完烫红的脸颊,迫使阮时玖逃离了案发现场。江霁,班上的体育委员,身材高挑,浓郁的眉眼总是流露出几分随意,啊,我都忘了。空气里的小精灵们也四处躲藏,只留下江霁一人站在原地。

“咔嚓”

怎么回事?少女抱着玩偶趴在床上,心里嘀咕着,手上的动作还在不停的翻动着聊天记录,算了,索性放在手机丢在一旁。对了,我还答应阿言帮她画幅风景画呢。

[江霁]:怎么办怎么办,你倒是回我信息啊

我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啊!!

[温言]: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算了算了,都靠不住。

[江霁]: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你看看外面风景多好啊,看看天上的云,树上的鸟,湛蓝的天空会把你的心照亮。

[温言]:哈哈哈哈你这什么直男发言啊,你不会是上百度搜的吧,笑死我了,也就我们啾啾瞎了眼能看上你了哈哈哈……

[江霁](无语)

“咔嚓”

“我都说了我们不合适,我们得分开冷静一下”,“所以这就是你冷暴力的理由吗!”

“唉,我听说江霁他们俩分手了欸”,“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过是觉得那阮时玖长得不错才跟她一起”,“你看看她还那么死心塌地的……” 路过窗口时,阮时玖不由的攥紧了衣角,眼眶泛红,“别理他们”温言说着,拉着阮时玖快步离开了。

阮时玖停住了脚步,顿了顿“啾啾怎么了,你不要为了他们而置气啊,他们只会嚼舌根”,温言拉过阮时玖的手,用温热的双手握紧阮时玖冰冷发颤的手腕,“阿言,等会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帮我件事,帮我转告他说,对不起这段时间给他带来了困扰,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了”,“那你……”温言的话还没说完,人影就快步离开了。

路上,少女低垂着头从口袋中拿出手机,顺便从书包侧边拿出了耳机带上,手机震动。上面显示了一串号码,并没有备注。阮时玖只看了一眼,想都没想就掐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又拨了过来。“什么事”,“你们老师说这段时间成绩下降的很快?你是不是……”,“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我也是为了你好……”,“为我好,两年前是你亲口说着不会再管我了,你现在又是干嘛”“你……”,“我什么我。”说完又不耐烦地按了挂断键。

躁郁在脸上显得愈发强烈,散下发绳又捋了捋头发,反手拉上了黑色的卫衣帽,沿着小路漫不经心地走着,“我多想再见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歌词断断续续的,随着跳动的乐符钻入耳朵,嘶,这都是些什么歌?暂停。呼!长舒一口气,算了。阮时玖又迈步走向一个小商店,拿了瓶酸奶,“啾啾,放学了啊”,小店老板认识阮时玖,也算得上了解了,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不怎么好,平常也会多加照顾她,“嗯”,付了钱后又加快步伐走回家中。“这孩子,还是这样”,店长叹了口气……

“咔嚓”

“小玖回来啦,快来快来菜都热好了”,嗯嗯,记忆中外婆也总是满面慈爱地抚着时玖的头。

“小玖快睡吧,外婆给你讲故事”,外婆一手拿着本童话书,一手拿着蒲扇缓缓地摇晃着。

“咔嚓”

长镜头逐渐拉远,凝聚成一个小圆点,又似漫天星光般散开,无人打理,凌乱地洒落在荒芜的冰面上,冰像缘分慢慢融化,又倏乎一下结成晶花,定格瞬间。

“你来找我干嘛?”女孩的背影伫立在学校池塘边,晚霞渐渐晕染开,相框下仿佛将两人拉近,却又被冰冷的话语撕裂。“我……对不起。”少年语气忐忑,略显不安无措。哧!女孩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粒踢进池边,泛出些许水花,波纹圈圈荡漾,又在无限沉寂中消失殆尽。

“你不会是想说你当初不是这个意思吧?” 没有回答,“嗤,还真是呢?我呢,也听说了,你,总是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不过呀,得亏,你爸爸我呢也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走吧。哦对了,你现在还跟那什么宋佳一起吧,那我就祝愿你们呐,白头偕老一起死咯”,说完,女孩扬了扬嘴角,提起书包准备离开。

“当时是因为班上的舆论,我不想你被影响,我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才……”,少女的脚步顿了顿,刚才仅存的一丝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没有回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嗤,真是可笑。”这次女孩迈开脚步离开,不急不缓。

“时玖,你变了,我……”“是,我就是变了,哦不对,这才是我本该有的样子,果然,装太久还是会累。” 一字一顿,重重地打在水面上,雨滴渐渐朦胧绵延,声音也如刺耳的噪音般盘旋于空中不散。

“无聊。”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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