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比箭术？”
显然来了兴趣。
“不错，若是你赢了，你为大，归夜一向以武为尊，我可以劝我老大，给你们腾出这块地方。”
京墨如今这张很面生的脸，华宁看着很不舒服，她边说话边望向她，手挽着她的胳膊，其实已经在想，怎么能破局。
此时，假的京墨正手指点着下巴，也在观察她。
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了过来。
“你是什么身份？”说话越发的柔声，“你是何等身份？竟能左右领主的想法。”
“这很奇怪吗？”华宁说道。
“自然了，妖族领主在种群中的地位，绝不是说笑而已。”
华宁：“看来你对妖族挺了解。”
“……”
华宁笑笑故意问京墨，“老大，待会我若是输了，就让给她，咱们再去找别处，行吗？”
京墨自然的，“行啊，你说什么都行。”
“……”
假的京墨，皱眉看向这一幕，有些生硬的挥了挥身上的衣袖。
这套裙子京墨穿来很帅，换了别人，比如说眼前这个，便只剩下妖娆了。
京墨难受不已，“好好走路不行？”
“这也要管吗？”
回头，也回的百转千回，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油腻感从京墨腹部往上涌，她没忍住问问华宁，“我那天就这个样子吗？”
华宁面不改色，“你比她要帅。”
“真的吗？”
“真的，尤其是那句，我与你比箭术。”
京墨趁机解释自己，“我的箭术不及你，我都是从我姐姐那里学来的，她生前是冥域数一数二的神箭手，什么勾个魂魄啊，传个信的，她很在行。”
“……”华宁感觉笑不出来，只哦了一声。
当初比箭术，用的是冰箭和凤雁亡灵，这些东西现在，都变成了真实，假的京墨稍微抬了抬手，湖底很神奇的，飞出两只弓，两桶箭。
雁子从哪来？
雁子从森林中来。
它们的声音竟也是凤鸣之声，一同响起。
“多谢圣女。不过我不喜欢用你这弓，我自己有一把弓。”
假的京墨侧头看向华宁，余光又扫了眼在华宁身后，有恃无恐的女人。
“随你。”
华宁手一放平，灵力汇聚，灵弓出现的格外快，在她手里瞬间变化成长弓的模样，原本的样子变化速度极快，令人无暇看清。
“这是你的？”
假京墨还有点疑问。
“自然是我的。”
“宝贝。”
“多谢。”
“你先来吧。”
华宁随意的射了一箭。
这一箭打中了一根尾羽，脱落而下，羽毛飘来飘去，最终落点在森林深处。
“我去寻……”
“不必麻烦。”假京墨望向天空，不多时，森林中出现了另一种鸟类，小巧精致，看上去像小燕子，三两只成群结队的，将这只尾羽送了回来。
不用怎么确定，华宁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扯谎，这个假的京墨，她似乎也知道。
没有任何反应。
假京墨是硬着头皮上，不管会不会，她是真的没有退路。
华宁这只仅仅凝丹后期的人类的确不成气候，但这位神奇的领主，修为可能已到结婴。
华宁有点意外，“凝丹后期？”
她听到假人的嘀咕话，心里有些震惊困惑加不解。
以她如今的水平，竟然已经可以比肩凝丹后期级别的对手了。
这有一半以上，全是从京墨那里修为共享得来的，看来凝聚出丹田，就意味着进入了凝丹期。
“我这一剑，那是我家老大数十年辛苦培养来的，圣女你若是觉得压力大，我们可以三局两胜。”
“行了，一口一个圣女，你很了解我的身份吗？”
华宁看向身后，京墨你说呢？
真京墨悠哉坐着，一摆手，她又不是我。
我看，她快成你了。
华宁表情收了收，假人这一剑射的，与她是一个水平的东西，但看得出来，运气七成。
再次拉弓的时候，假京墨略微多往华宁这看了几眼，“我怎么觉得，你长的还挺好看的。”
华宁：“多谢夸奖。”
“可有心上人？可曾婚配？”
华宁：“……不曾。”
“看看我怎么样？”
“……”
华宁开始赶到有些心寒，她往京墨那里看，京墨听见了声音，置若罔闻，和她对视的眼睛，也空洞了，好像那些一起经历过的事情都没了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我也觉得奇怪，我一见你，就想与你在一起，你之后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吧，回你家也行，历练也可。”
这个变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变化，便是眼睛。
只是分开这么一会，京墨似乎真的成了凤雁领主，从眼睛里华宁看到的，便是她没有爱和痴念的眼睛。
这份爱，竟然到了假的京墨的眼睛里面……
真真假假。
“宁宁，你来教我射箭好不好？我想你教我。”
娇滴滴的一句话，假的京墨便将华宁拿捏住了，华宁像一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乖乖站到假京墨身后。
她拿好长弓，手，慢慢的，摸向假京墨的腰身。
学射箭便罢了，哪想到还有这样一出戏。
很自然且缓慢的发生着。
碰到皮肤那一刻，一声急叫，突然出现在天空中。
“不要碰她！！！”
不要碰她？华宁丝毫没有在意。
假京墨似乎是被吓到了，竟然主动去触碰华宁的手，将她手放在自己腰间。
她没看见，华宁和京墨几乎同时弯起的嘴角。
大概，在她灵魂散去之前，都只能感受到的是，意识消失前那股强烈的震荡感。
若不是考核，她将没有任何，可以自救的机会。
一阵烟，一切悄然变化。
传承之地，传承大厅，终于浮现。
大厅完全不同于花族，充满着华丽与野性，大厅外，左右各有龙凤雕像，拱卫着正中间一个泛着金色光晕的球体。
这个球体不熟悉是什么。
京墨，已经变回了自己，这一刻，华宁产生了一种庆幸感，庆幸自己的身份，庆幸自己有一双慧眼。
她到京墨身边，深深看了京墨一眼。
这个女人戏精，还沉浸在那时的氛围中，眼神冷漠，“想干什么？”
华宁说，“别说，还真的很逼真。”
京墨一甩袖，“本座乃是凤雁领主……”
华宁直接瞪她。
好嘛，京墨老实了，嘿嘿笑两声，挽住华宁的胳膊，一瞬间没有收好力道，捏的人生疼，华宁轻微皱了下眉头。
还是很高兴。
这才是她那力大无穷的京墨圣女啊。
她再怎么相信心态和眼神的变化，也得始终记着一点，京墨绝对不会说出，看看我怎么样，这样的话。
“你们是从哪来的？”
是刚才出言提醒她们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裹进来的敖北。她是敖东唯一一个同母同父的亲生的妹妹，和敖北一起的，有另一个龙族少年，华宁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做敖澜。
这俩外面看是小朋友，进入传承秘境，似乎长大了不少。
除了敖东和初翎，其他的龙凤族人都没有见识过华宁和京墨的真实面目，也不知道她们与自己的姐姐们结了点仇，现如今看向她俩的眼神里，很有种战友的惺惺相惜。
“被传送口传送到这里的。”
“哦。”敖北很活泼，她说，“刚才幸亏你们没有碰到她，要是碰到，根本看不见这么富丽堂皇一个传承大厅了。”
其实，早已碰到过了。
只不过……
想到自己方才那无声无息的净化之掌，京墨就觉得无比解气。
她的技能从来没有一刻，叫她觉得这般实用。
“你很了解？若是不然，我们会去哪？”
“去哪里我不清楚，可能是任何地方，但绝对不可能是这里，而且那任何个地方，豆浆是虚妄的，我家姐姐告诉过我，这一生，最要紧的，便是真实的活。”
说着说着，敖北低下了头。
华宁和京墨自然站到她和敖澜身后，妖族的传承大厅人少的可怜，这一个空间内除了她们二人便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和一群长相形状迥异的小妖。
老太太站在最后面，进入妖族传承大厅，现需要进行妖族身份检测，检测者是大厅正中间的一个树妖。
此妖看似无害，却蕴风刃于无形，华宁刚看到他，便敏锐的观察到这一点。
若是通过，树妖胸前的大口子上，便会显示一片绿色，反之则是红色，如果是红色，即代表并没有神兽血脉，顷刻便会被一阵强有力地妖风吹走，哪来的吹哪去。
这是对妖族的一种保护，若没有神兽血脉，来日求神格认可之时，即便是耗尽全身血气，神格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一项，又和花界大不相同。
只不过，华宁和京墨如今的困境，却是相同的。
妖族身份检测，不仅需要结果是妖，还必须拥有神兽血脉。
这是成为妖神的必要条件。
跟着两个小孩，华宁和京墨都竖直了耳朵看，敖北和敖澜检测结果毋庸置疑，敖北更是最直接的上古龙族遗留，敖澜虽然要略次，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远远胜过华宁京墨，还有她们身后的老太太。
华宁京墨的妖族身份检测过了，这都得益于京墨的变化能力，但更加神奇的是，神兽血脉这一关竟也过了。
虽然二人的血脉值都只有一成。
但终究是过了。
哪里生出来突然的神兽血脉啊？
华宁看向京墨，你难道还有这本事？
京墨：……
但是也不考虑了。
二人跟着敖北和敖澜，一同进入下一关。
妖族的关卡各个都是变化。
这一次，全部五人，都来到了一片荒芜的黄土世界。
只一眼，华宁便觉得熟悉。
她身体里的箭灵，此时也有些激动，“主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
华宁还记得箭灵说过，这个位面时代早已过去。
可如今，真真切切，很多人都来了。
“欢迎来到，远古斗兽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