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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萧婉仪已笑着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熟稔得仿佛还在椒房殿中。
"这些都交给我。"萧婉仪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墨迹未干的红印格外醒目,"我已托人寻了城郊的弃婴堂,明日便去。"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梁静淑耳畔,"你忘了?我在宫中多年,最不缺的就是人脉。"
暮色初临时,两人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萧婉仪掀开帘子,望着街边嬉笑的孩童出了神。直到一声啼哭刺破夜色,她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弃婴堂。在蒙着薄毯的竹篮里,她抱起那个裹着粗布襁褓的女婴,孩子皱巴巴的小脸突然绽开笑容,无牙的嘴咧成弯弯的月牙。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梁静淑半跪在地,素手轻轻拨开襁褓上的棉毯,露出婴儿皱巴巴却肉乎乎的小脸。她抬眸望向萧婉仪,眸光里淌着融融暖意:“婉儿,不如你来给孩子取个名字?”
萧婉仪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托入怀中。暮色透过窗棂洒在婴儿眉眼,那团小小的生命正无意识地咂着嘴,粉嫩嫩的脸颊像新绽的海棠。她忽然弯起唇角,眼尾泛起细碎的光:“就叫阿宁。”话音落时,一滴温热的泪悄然坠入襁褓,“愿她一生安宁,再不沾染这世间半点风霜。”
一年后,阿宁已能蹒跚学步。每日清晨,她总要攥着萧婉仪与梁静淑的衣角,歪歪扭扭地穿行在开满野蔷薇的小径上。某日暴雨突至,阿宁发着高热缩在床榻,两个女人轮流守在塌前,梁静淑彻夜用帕子浸着凉水为她敷额,萧婉仪则披着蓑衣冒雨去请郎中,泥泞的裙摆沾满草屑。当阿宁终于睁开眼,奶声奶气地唤出"母亲"时,两人相视而笑,眼角却都凝着未拭去的泪。
庭院里的梅树愈发繁茂,梁静淑执意要在树下种下一颗石榴籽。"等树结果了,阿宁就能吃到最甜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