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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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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罕至的小路上,马车的骨架散落一地,里面空无一人,“劫匪”没有预料到这种场景,愣神之际被观越夺得先机,几人接连出招打得对方连连败退。

其中一人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计,大喊让其他人赶紧撤退。

临走之前注意到了车架废墟里的半截赤瀛地图,心里有了数,也不恋战,麻溜的走了。

观越看着逃远的劫匪,嗤笑一声,让人把东西收好,骑马赶去最近的码头。

淮江,一条大船上。

蔺誉面色苍白,比中毒的郑青云脸色都差。

摇摇晃晃的船让他的胃翻江倒海,关键他还不敢出船舱,看见江水他就想起来三山城的洪水。

郑知黎给他倒了杯温水,安慰道:“再坚持坚持,到了石川城就不用坐船了。”

蔺誉点点头,对俩人说:“我没问题,不用担心我,适应两天就好了。”

郑青云有些懊恼:“早知道你晕船就不走水路了。”

蔺誉连忙制止他埋怨自己:“水路安全,我这是突发情况,谁也不知道对吧。”

郑知黎有些担心:“不知道观越他们到哪了。”

蔺誉嘴里含着郑青云塞给他的青梅干,嘟嘟囔囔:“不用担心,观越打架多猛啊。”

郑知黎想了想,也是,他都打不过观越。

他有点好奇,本来商议的是他们坐马车回祖宅,但今天早晨,郑青云突然说去码头坐船走水路。

他有疑问,就问了出来,郑青云看向蔺誉,蔺誉回想起来。

昨夜,蔺誉和郑青云临睡前商讨明日的行程。

郑青云泡着脚,突然说:“观易,明日一早你去租条船,悄悄地。”

观易答应,没问为什么。

他跟在郑青云身旁多年,自是知道自家三公子的脾性。

蔺誉添了一句:“让观越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坐在马车里,往东边走,带上赤瀛地图,让他遇到意外的话,就把地图露出来。”

郑青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蔺誉眨了眨眼:“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怎么样?用的不错吧!”

郑青云被他逗笑了。

两人躺在床上,蔺誉给他按摩着穴位。

临走前陈郎中不仅给他恶补医术,还专门教了蔺誉几个穴位,说按了之后会让郑青云舒服一些。

郑青云昏昏欲睡。

蔺誉按完了,也躺下了。

——

“下毒之人定不会善罢甘休,既如此,让他们认为咱们去了赤瀛,这不更遂了他们的愿。”郑青云裹了裹披风,咳了两声,惹得蔺誉白着脸都要往他身边来,他连忙制止,“你坐那吧,别动了。”

蔺誉又坐了回去。

郑知黎突然说:“其实爹以前,和索娄大人的关系还挺好的。”

蔺誉大惊:“真的假的?”

他前世不知道这件事,他知道的就是索娄和郑恒两人针锋相对,不死不休的局面,上一世是索娄奉圣上的命令来郑府抓人,也是他宣判行刑的。

郑青云也不知道这事,他问:“我为何没有印象?”

郑知黎向北望去,像是在回忆往事。

“那时候我也很小,更多的事还是听娘说的,索娄,他和爹是同门的师兄弟,一起念书,一起练武,爹因为祖父在肃州,所以爹就跟着去了肃州,后来不知为何,索娄也去了肃州,那时爹和娘刚成亲,有了大哥。怀江军由爹和索娄一起带领,祖父死在我出生那年,后来,索娄在与赤瀛交战时,败了,爹因为我生病了,请旨归京,就没有参与那次交战,具体发生了什么,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索娄从边疆回来,就十分针对爹。”郑知黎缓缓道。

蔺誉头也不晕了,脸也不白了,听得起劲:“伯父和那人还有这等往事呢?”

郑青云也是头一次听说父辈的陈年往事,他沉默片刻,道:“索娄当年兵败之后,就回来了是吗?”

郑知黎回想了一下,摇头:“我不太清楚,可能过了一年半载吧,我记不太清了。”

三人沉默片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本来关系极好的两人走到如今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们不得而知。

观易敲了敲船舱门,端进来了午饭,打破了这沉寂。

菜色很简单,三菜一汤,一荤两素,还有三碗粳米饭。

蔺誉出声:“先吃饭吧。”

郑青云接过一碗粳米饭,就着菜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郑知黎狼吞虎咽,看见郑青云那下的极慢的饭碗:“三弟,你这怎么跟吃猫食一样,吃不下吗?”

郑青云摇摇头,放下了筷子:“没什么胃口,等会再吃吧。”

郑知黎叫观易去找一些山楂糕,让郑青云吃了消化一点,郑青云咬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蔺誉也没吃多少,但他见郑青云皱眉揉着肚子,他连忙凑过去帮着揉。

郑知黎习惯了两人这处成一个人的相处方式,没理他俩,吃完饭就出去,说是要垂钓一下。

蔺誉的手放在郑青云肚子上,轻轻的揉着,边揉边说:“再吃一点吧,不吃的话身体受不住。”

郑青云摇摇头,把脸埋进蔺誉怀里。

过了许久,蔺誉以为他都要睡着了,却突然听到了微弱的抽泣声。

蔺誉连忙拉开他与郑青云的距离,只见他眼眶微红,眼泪要掉不掉,又有点被人发现的窘迫,迅速抬手擦掉眼泪。

蔺誉有些慌乱,目前为止,两辈子他都没见过郑青云掉眼泪,结果现在他在自己怀里哭了,这让蔺誉也很难受,他语气温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青云,怎么了?胃难受的厉害吗?要不找个渡口我们上岸?”

郑青云有些哽咽,眼泪聚在眼眶里,又像开闸的洪水一般留下。

蔺誉莫名想到郑青云和他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扑到人家怀里哭了一顿。

他熟练的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自上而下地抚着他的脊背,安慰道:“哭出来就好,有什么事和小誉哥哥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郑青云闷闷的说:“为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我们家?为什么就这样揪着我们不放……”

蔺誉心一抽一抽地痛,他知道,郑青云这是在愤懑,为什么他会承受这一切,没有健康的身体,不能像其他官员之子一样,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他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撑过考试都是问题。

蔺誉抱紧了他,柔声道:“我一直在你身边。青云,不管往后怎样,见山开路,遇水架桥,总是会有办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郑青云呜咽着,不肯哭出声,他怕外面的郑知黎听见,他不想让二哥担心。

郑青云想:不知为何,他仿佛能把所有的不好的事情发泄给蔺誉,但在其他人面前,他仿佛又是那个冷静又聪慧的郑家三公子。

蔺誉等郑青云情绪平复了一些,从水壶中倒了些茶水递给郑青云:“喝点水吧,润润嗓子,别脱水了。”

郑青云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感觉有些累了,要回船舱休息。

蔺誉让观易陪着郑青云回去,郑知黎刚好进来找蔺誉。

他说:“我想起来了,当年索娄兵败之后,消失了十天左右,只有他一个人不见了。”

——

鎏金香炉飘出乳白色的烟,室内充盈着香气,斜躺在贵妃榻上的张贵妃翻着手里的书,拿着银叉插起碟里的水果往嘴里送了一块。

“往赤瀛去了?好啊,挺会选的。”张贵妃漫不经心的开口。

侍女低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娘娘,索大人又来信,说让您这段时间收敛一点。”

张贵妃冷笑一声:“我用他怎么教我?收敛?怎么不说让梁以桉收敛一点!全天下有谁知道,圣上还有个儿子叫梁以楠!他就和梁以桉差了不到两岁,却每天都要被人拿来和梁以桉做比,皇后训斥也只是装装样子,要是真有心,就该让她那儿子收敛。”

越想越气,张贵妃把手里的银叉扔出去,气道:“不用回他的信,还想让本宫替他养私兵,做梦去吧。”

侍女看着插在屏风上的银叉,不敢出声。

娘娘与索大人关系不太好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习惯就好。

她安慰自己。

张贵妃回到里间,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

玉洁白无瑕,精致小巧,看起里就像是被人时常把玩。

张贵妃握着玉佩,静坐了许久。

——

郑晏章在家中念书,离殿试只剩十日,他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

数年苦读只为今朝,郑晏章很是期待。

观棋这时给他送过来一封信,说是太子殿下寄过来的。

他这才想起来,梁以桉被派到别处去了,他说怎么感觉这几日少了点什么。

梁以桉写信来无非就是两件事,问候,以及分享。

郑晏章本来抱着放松一下心情的想法来看这封信,但信的后半段却让他心脏漏了一拍,呼吸急促。

“……中庆城城中百姓多发疫病,无药可医,县令下令封城,许多百姓连夜出逃投奔他乡,疫病传播迅速,我已禀报父皇,派人来坐镇,只是牵连范围甚广,怕来不及为你庆贺状元之喜,在此提前祝贺……”

长州……青云他们就要途径长州!

郑晏章手脚冰凉,冒出一身冷汗。

——

入了夜,船舱里还有些冷,郑青云又熟练的往蔺誉怀中一滚,温暖瞬间包围住了他,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蔺誉觉得好校外:“你这是把我当取暖工具了。”

郑青云拱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是啊,还不用掏钱。”

蔺誉拍了拍他:“没有白吃的道理。”

郑青云困得不想睁眼:“好困,小誉哥哥,睡吧。”

蔺誉乖乖把人揽进怀里。

月光洒在江面,今天是个舒服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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