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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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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陈逸鸣实锤了,江樾是个疯子。

他就不该惹江樾,一个为爱冲昏头脑的疯子。

就因为那句话,他被江樾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球一个接一个地进,压根没给他碰球的机会。

开一局,输一局。

他陈逸鸣什么时候这么惨过,默默在心里记下这笔账,今天回去一定给于安然告状,江樾又霍霍他了。

眼下,江樾打进最后一颗球,又赢了。

陈逸鸣摔杆子,憋着气:“我不玩了。”

江樾笑出声:“不是你拉我来打的?”

陈逸鸣嘟囔:“江樾至于么你,恋爱脑恋爱脑恋爱脑,我受够你了,我不要跟你玩了,赶紧去找徐晚意吧!”

话音刚落,陈逸鸣故作姿态往外走,表现出被江樾气走,实则准备去隔壁吃炸土豆。

就在这时,有人挡住他的步伐。陈逸鸣愣怔站在原地,看到一群人涌过来。他表情凝固,慢慢退回江樾身侧。

江樾逐渐敛起笑意,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眼神没什么温度,盯着那群人。

“好久不见啊,江樾。”

吴晋帆染了一头黄毛,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侧。那人身着皮衣,穿金戴银,右边侧脸有道狰狞的疤痕,明显是领头的人。打完招呼后,吴晋帆对那个中年男人说了句:“辉哥,之前我说的人就是他。”

他们八个人,陈逸鸣在心里算,不用算了,二对八,根本打不过。要是贺煜在的话,三对八,算了也没可能。

江樾沉着脸没说话。

吴晋帆撩起衣服,肋骨处有道丑陋的疤痕,嗤笑:“看看,没忘吧?”放下衣服,又说:“没想到今天还能碰到你哈。”

陈逸鸣察觉情况不妙,悄悄摸出手机,打算报警,刚输完号码,手机被人抽走。

“诶——”

眼睁睁看着手机被其中一个寸头小弟拿走,陈逸鸣张了张嘴无法反抗,对方眼神狠戾,要把它吃掉一样。

吴晋帆找的这群人,不简单,每一个看着都像是蹲了局子出来的,戾气很重。

寸头小弟把手机递给为首的辉哥,吴晋帆看了一眼,脖子往前倾,狰狞地笑:“怎么?还想报警啊?”

吴晋帆拖过一旁的椅子,殷勤示意辉哥坐下。

陈逸鸣看吴晋帆就跟条狗,哈着气地舔,他在心里连呸三声。

被称作辉哥的人开口,嗓音沉稳有力,“你就是弄断了咱晋帆一根肋骨的人?”

小弟们倾身准备行动,被辉哥一个手势叫停,“诶,别急,事情一件一件地解决。”

辉哥从烟盒抽了根烟出来,吴晋帆曲腰,殷勤点火。辉哥点下巴示意缩在一旁的台球室老板,魏良被一个小弟拖扯到面前,踢了下膝盖,被押身跪下。

“我说这钱到底什么时候能还完啊?”辉哥扯着嗓子,拍了拍魏良的脸,“你这当爹的是不容易哈,你在后面还,你儿子在前面输。”

辉哥故作遗憾:“谁让你摊上个这么不懂事的儿子呢。”

两个小弟进入吧台内东翻西找,顺走抽屉内的钱,递给为首的辉哥。

辉哥握住钱甩了甩,摔在魏良脸上,“怎么就这么点儿?”

魏良浑身发抖:“钱上个月连本带利二十万都还完了,我说了以后他赌他的跟我没关系。”

“那怎么办?你儿子让我们来找你要。”辉哥笑出声,伸手示意。

有人塞了一把刀在辉哥手中。

陈逸鸣瞪大眼,难以置信,心里开始慌了。他偏过头,后者却没看他,黑眸冷冰看着对面一群人。

台球室其他人看到刀后,悄悄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只剩下处在漩涡中心的人。

辉哥把刀贴在魏良的脸上,因为恐惧,魏良抖个不停。

“你儿子又借了五万,怎么样...”

刀顺着脸往下,小弟摁住魏良的手,“要不一根手指抵五万?你不亏吧。”

话音刚落,辉哥做出砍手姿态,江樾握拳往前站了一步,被为首的人传出的暴笑声叫停。

辉哥举刀收起笑意,小弟见状前来拿走。

“这次就算了哈,给你点时间,下次我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魏良被人拖走。

陈逸鸣被那把刀吓懵了,这群人真的,是来真的,不要命的来真的。

辉哥看向江樾,又点燃一根烟。

“我们凡事以和为贵,也不是非要动手解决。”辉哥吐出烟圈,烟雾萦绕在那张油腻的面庞前,“这样吧,你要是肯跪着道个歉,你和晋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觉得呢?”

陈逸鸣被他轻浮的态度挑起怒气,管那是不是刀,真不是一群东西。脏话到嘴边,人即将冲过去,却被江樾握住了手。他偏过头,后者微眯着眼朝他摇头。

江樾勾起唇角,朝吴晋帆挑眉:“想让我道歉?”

“对。”

吴晋帆应声,他不仅想让江樾道歉,他还想要江樾的命。今天在这里碰到他们,算江樾和陈逸鸣两个人倒霉。

气氛僵持不下,魏良被摔到吧台内,不再参与这场风暴。

江樾勾手像在逗狗,漫不经心:“你过来,我给你道歉。”

吴晋帆犹豫,在辉哥的示意下向前走了两步。

江樾凑到吴晋帆耳边,盯着为首的人,“想让我给你道歉?下辈子都不一定。”

说话声不大,但陈逸鸣听到了,在心底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江樾。

吴晋帆被激怒抬手出拳,手却被江樾用力握住。

他双眼猩红,咬牙切齿出声:“江樾,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后者笑了下,甩开他的拳头,无所谓地挑下巴:“试试。”

陈逸鸣还没反应过来,吴晋帆和江樾两个人已经干起来了。他正想帮江樾,可前面涌过来一群人。

他准备好进攻姿势,故作镇静,心底却慌乱如麻,满脑子都是完了。

······

球杆东倒西歪,台球散落在地四处滚动,拳与拳的碰触带来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巨响。

江樾一个人对吴晋帆完全没问题,可眼下,有三个人试图将他包围,他勾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将其放倒,猛击腹部。就在这时,有人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被迫起身。挣脱身后的桎梏,有人从侧方偷袭,他的腰腹处传来强烈刺痛,闷哼了一声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两个人过来摁住了江樾的肩膀,将他禁锢跪在地上,他使劲挣扎却无法挣脱。

陈逸鸣见状,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过来帮忙,可他自身难保,立刻被其他人摁在了地上。

这场风暴走到尾声,胜负即将分明。

吴晋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踉跄走到江樾跟前曲腰平视,笑容狰狞像个魔鬼:“怎么?打不动了?”

江樾蹙眉使劲挣脱,身体的禁锢感更强。他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听到吴晋帆的话之后,缓缓抬眸,黑眸冷冰。那个眼神,似乎要把吴晋帆撕碎。

吴晋帆看笑了,“不是不跪吗?现在是在做什么?”

江樾试图起身,却被人用力摁住膝盖。

“没想到吧,江樾你也有今天。”吴晋帆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江樾面前,欣赏他狼狈不堪,天之骄子被折翅的一面,“啧啧,你说,你是还我一根肋骨,还是我把你这个样子发给徐晚意看看?”

提到徐晚意三个字,江樾一点就燃,力气大到即将挣脱身后两个人的桎梏,却被另外过来的两个人摁住。

四个人摁他,他没办法挣脱。

吴晋帆笑着起身,漫不经心活动手上筋骨,“行,我懂了。”

陈逸鸣见吴晋帆是来真的,痛骂:“草你妈,吴晋帆你没病吧。”

说不了话,陈逸鸣被捂住了嘴唔唔不停,他眼睁睁看着江樾被拖着站起来,像个即将受刑的犯人。

他在心里痛骂。

吴晋帆握拳碰触试探位置,拳头停在心脏处,弯起唇角:“这里?”

陈逸鸣急了,他妈的吴晋帆才是疯子,那他妈是心脏,不敢想象吴晋帆会用多大的力气,这一拳下去江樾能不能活命都是问题。

江樾没说话,甚至没用正眼看吴晋帆,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你说我这一拳下去,你还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吴晋帆撩起衣袖,陈逸鸣恐慌到极致,拼命挣扎。

“去..你...吗...”

“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

“快跑——”

人群中不知谁先吼了一句,众人一改先前嚣张模样,慌忙逃窜离开,禁锢江樾的人松开手,连忙跟随在后。

吴晋帆见所有人离开,回过头怒目切齿,“江樾算你走运,下次再见到我就没这么好运了——”

众人逃离,台球室恢复一片沉寂。

陈逸鸣连忙爬起来扶住虚弱的江樾,担心:“江樾,你——”

江樾摆手,沉闷出声:“没事,走吧。”

*

江樾请假了没去上学,和徐晚意说的是感冒了。可徐晚意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陈逸鸣也没来。

池佳问贺煜,贺煜守口如瓶,咬死是两人那天出去淋雨,得了重感冒。

直到周五放学,池佳才讷讷开口:“那个...小意...”

徐晚意收拾书包,“怎么了?”

池佳:“要不你今天去看看江樾吧...”

徐晚意不解。

池佳硬着头皮补充:“...江樾好像病得挺严重的,他爸妈都不在家,陈逸鸣说让你去看看他。”

好吧。其实是贺煜告诉池佳,陈逸鸣让她求求徐晚意去看看江樾的死活,打电话不接,门锁死也不让阿姨进去。因为江樾父母不在家,他现在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池佳追问到底怎么了,贺煜一五一十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陈述。但同时贺煜也转述了江樾一开始的坚持,他不想让徐晚意知道自己打架了,才谎称感冒。

池佳暗骂,这不是有病吗,打架了要人去看,又不让人知道是因为打架。

*

徐晚意这一周和江樾的聊天次数屈指可数,以为是他生病了不舒服,就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得知江樾生病非常严重后,她吊着一颗心,打车到江樾的家。

开门的是江樾家的阿姨,徐晚意见过一次,对方也记住了她。

“你是小樾的同学吧?”

徐晚意攥着书包带有些局促,点头打招呼:“阿姨。”

“小樾生病了在睡觉,我正好要给他把药端上去。”张荣英领徐晚意进门,“今天才去煎的中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感冒拖了一个星期都还没好,看着就恼火哟,这几天门都没出来过。”

徐晚意接过中药上二楼,轻叩房门没人应,她尝试拧把手。

拧动了,门没锁。

“江樾,我进来了。”

她轻声说着推开房门,卧室内一片漆黑,借助走廊灯光能看清床上有处明显的凸起。

徐晚意合上门,留了条缝,端着药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将药放到床头柜上。

没开灯,光线太黑,但她能感觉到身前的人散发的热气。

少年侧身蜷着身体,额头出了层汗,碎发被汗水浸湿。他眉头拧紧,似乎被困在了梦魇中。

徐晚意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小声呼唤:“江樾,江樾。”

后者没反应。

徐晚意蹙眉,伸手触碰少年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灼到,她惊呼,“江樾,你发烧了。”

她推了推少年的肩膀:“江樾,你醒醒!”

少年困在梦魇中,四周是绵延无尽的火焰,他试图逃出去,却没有任何出路。他感觉有股凉意正在逼退高温的热度,又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眼球动了动。

“江樾!”

“你醒醒!”

少年缓缓睁开眼,恍惚间看到了徐晚意。他以为是幻觉,那居然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人。

“江樾,你怎么样,还好吗!”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徐晚意的脸近在眼前,他却只能将目光聚焦在那张合不断的粉唇。

徐晚意曲腰,再次试探江樾的额头温度,随即与自己的做比较。

她确定以及肯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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