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璨的肚子:“璨哥哥要给我生小宝宝嘛?”
闻璨知道自己是生不出小宝宝的,但不想扫兴,便道:“好呀,我给你生小宝宝。”
“我想要像璨哥哥这样的小宝宝。”向罂歪着脑袋,想象着一个大版的闻璨与一个小版的闻璨站在一起的样子。
多年后,当他了解了人类的生理知识,明白闻璨生不了小宝宝,顿时失望地哭了出来。
闻璨哄了他一整晚,第二天还带他去游乐园玩了。
游乐园里的游乐项目多得他玩都玩不过来。
旋转木马,云霄飞车,大摆锤,海盗船,水上乐园……
他将所有项目全部玩了一遍都不觉得尽兴。
入夜后,游乐园里开始放烟花了,烟花一朵一朵地在夜空绽开,美不胜收。
他依偎在闻璨怀里,趁没人注意,亲了闻璨的嘴角一口。
闻璨没看他,他以为闻璨害羞了,没想到,下一瞬,他的下颌被闻璨擒住了,闻璨吻上了他的唇瓣,还用舌尖撬开了他的齿缝。
他在绚丽的烟花下,同闻璨唇舌相交。
待烟花燃尽,他与闻璨才随着人流,走出了游乐园。
又过了一年,他和闻璨都大学毕业了,他们一起穿着学士服,与其他同学一起合照。
然后,他请同学给他们单独拍照片。
他挽着闻璨的手,冲着镜头笑,闻璨也在笑,还坏心地挠他的掌心。
他索性扣住了闻璨作怪的手,继而踮起脚尖来,亲吻闻璨的唇瓣。
拍照的同学捕捉到了这一幕,后来,这张照片被他打印出来,放入相框,摆在了床头柜上。
研究生入学前,他与闻璨结婚了。
他们穿着同样款式的西装,在满堂宾客的见证下,在神父的主持下,交换了戒指。
最后是接吻,一个代表着钟爱一生这一誓言的圣洁的吻。
掌声雷动,他们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当晚,他们一回到自己的新房,便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处。
他们宛如两只接吻鱼,一刻都分不开。
他们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没多久,衣服便被他们扔在了玄关,委屈巴巴地躺在皮鞋旁边。
向罂被闻璨压在墙面上,他的手摩挲着闻璨的背肌,双腿盘上了闻璨的腰身。
从十岁不到的第一个吻起,他们已经接过无数个吻了,但这个吻格外炙热。
直到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闻璨方才松开他。
他们四目相对,皆是面红耳赤。
他戳了戳闻璨的面颊:“璨哥哥要和我做更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么?”
“要。”闻璨将向罂抱到了床上。
被子软乎乎的,向罂一下子陷了下去。
闻璨接着压下身来,双手撑在向罂脑袋两边,问向罂:“害怕么?”
“不害怕,因为是你。”向罂回答道。
闻璨低下头,吻上向罂的额头,像第一个吻一样。
但第一个吻是全然不含情.欲的,是属于孩子的吻,而这个吻是充满情.欲的,是属于成人的,新婚夫夫之间的吻。
从额头到两鬓、眼帘、鼻子、面颊、嘴唇、下颌、耳朵、喉结……
闻璨吻得分外仔细,仿佛在品尝什么只因天上有的美味。
向罂被闻璨吻得浑身无力,如若无骨。
他正失神,那处倏地被闻璨吻住了。
那处是可以亲吻的么?
他不清楚。
但闻璨切切实实地吻了,还用手把玩了。
电流慢慢地缓缓地从闻璨的手传至他的脑髓,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下意识地道:“璨哥哥,脏。”
“不脏的,阿罂怎么会脏?”闻璨又亲了亲。
不知道多久后,闻璨的手,还有脸被他弄脏了,包括嘴唇。
“对不起。”他歉然地红了眼,却见闻璨伸出舌头来,将嘴唇上的舔干净了。
做这种事的闻璨看起来格外撩人,他定了定神,问闻璨:“好吃么?”
闻璨含笑道:“好吃,你要尝尝么?”
向罂原本不想尝,但看着闻璨送到他眼前的指尖,只能勉为其难地张开了嘴巴。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他皱着脸,颇为嫌弃。
“暴殄天物。”闻璨吻住向罂的唇瓣,将向罂的口腔扫荡了一番。
向罂气喘吁吁地问:“璨哥哥是异食癖么?明明难吃得很,又腥臭又恶心。”
“不是。”闻璨坦诚地道,“我只是觉得只要是阿罂的,都好吃。”
“笨蛋。”向罂勾住闻璨的后颈,“璨哥哥真的不是笨蛋么?”
“是,我是笨蛋,是独属于你的笨蛋。”闻璨轻轻地咬了一口向罂的耳垂,“阿罂的耳垂也很好吃。”
向罂被闻璨的情话撩得晕头转向:“我的耳垂不能吃。”
“可以。”闻璨将向罂浑身上下都咬了一遍,连脚趾都没放过。
向罂羞耻得捂住双眼:“璨哥哥是色.狼。”
“对,我是色.狼。”闻璨拨开向罂的手,“向罂,我爱你。”
结婚前,他们没同过房,至多牵手、接吻、抚摸。
但他们每天都会对对方说:“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他们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也爱你。”向罂与闻璨十指相扣。
接下来的事隐隐约约,他只知道自己与闻璨上.床了。
向罂猛然从梦中醒来,垂目一看,发现自己正被一丛触手抱着,而不是被一条手臂抱着,登时清醒了过来。
是啊,刚才仅仅是梦而已。
是一个没有怪物的梦。
是一个他与闻璨从小一起长大,都过着富足生活的梦。
他们家庭美满,没有什么“异变值”,他没有被生父抛弃,妈妈也没有带着他逃走,他与妈妈也没有被生父找到,他也没有被生父送到“乌鸦贫民窟”。
根本没有什么“乌鸦贫民窟”。
他与闻璨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邻居,双方父母关系很好,他们也就玩在了一起。
然而,现实是他们生活困苦,需要向政府申请更多的补助,“乌鸦贫民窟爱心小学”的学生们才能喝上牛奶。
现实是他与闻璨一道去了市政府,受到了市政府工作人员的冷嘲热讽。
他们没能申请到更多的补助,闻璨更是在回“乌鸦贫民窟”的路上,被一头狮鬃水母吞噬了。
梦是美梦,可惜是他难以企及的美梦。
就算闻璨能借由狮鬃水母的身体活过来,他都不可能与人形的闻璨上.床。
十指相扣之后的事之所以隐隐约约,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清楚具体步骤吧?
他要是了解一下相关知识,下次做梦,他会梦得更详细吧?
面颊倏地发烫了,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譬如:找到妈妈的下落,与妈妈团聚;让抛弃自己,又不为人民着想的生父身败名裂;找到尽快帮闻璨觉醒的方法;找到自己与狮鬃水母沟通的方法;找到那些被抛弃于婴儿箱中的弃婴的下落,救他们脱离苦海;查明那个所谓的“神明”究竟在捣什么鬼……
可是他眼下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你醒了?”狮鬃水母用触手撩开遮挡了向罂眼睛的鬓发,“睡得好么?”
向罂望着狮鬃水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那个梦便是所谓的春.梦。
而他居然希望下次能做一个更为详细的春.梦。
紧接着,他骤然感受到一股子湿意,伸手一探,他竟然……竟然因为做梦出了那种东西。
他急急忙忙地想下床,突地被狮鬃水母扣住了腰身。
狮鬃水母按住人类的腰腹,脱下人类的家居裤,用触手沾取自己的食物。
祂并不想伤害人类,既然人类自己将食物奉上了,他自是不会浪费。
向罂眼睁睁地看着狮鬃水母取食,忍不住想起了梦里的闻璨。
现实中的狮鬃水母与梦里的闻璨一下子重合了。
这个梦是一个满足他想象的梦,梦里的闻璨做了他想让闻璨做的事。
“嗯……闻……”向罂及时将“璨”字咽了下去。
狮鬃水母也觉得只要是他的,都好吃么?
狮鬃水母将沾在向罂身上的食物吃干净后,又去吃沾在布料上的。
不得不说还是沾在向罂身上的更好吃一些。
为了让食物更好吃,祂将布料上的抹到了向罂身上。
向罂诧异地看着狮鬃水母:“你在做什么?”
“我喜欢吃你身上的。”狮鬃水母不紧不慢地进着食,空闲的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向罂。
向罂见狮鬃水母就着自己的皮肤吃,失笑道:“我难不成是什么调味料?”
“对,你是一味上好的调味料。”狮鬃水母答道。
即使都是叽里咕噜,但狮鬃水母其实对他有问必答吧?
向罂粲然一笑:“你真是头好怪物。”
不过好怪物什么的,对于怪物而言,不是什么好话吧?
人类与怪物是对立的,对人类好,意味着对怪物不好。
被自己的人类夸奖了,狮鬃水母有点害羞。
吃尽后,狮鬃水母意犹未尽地抚弄着向罂的肌肤。
向罂看了眼时间,他在春.梦里与闻璨共度了十多年,而在现实中,他只不过睡了六个半小时。
狮鬃水母摇晃着触手,看起来心情愉悦,教向罂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动物世界中摇晃着尾巴的雄狮。
他正要去摸狮鬃水母的触手,一条消息猝不及防地跳了出来,来自“怪物清除局”内部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