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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病房探望,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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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谦签字退出顾氏的融资案,他的退出表示江廷佑在融资案中取得绝对优势,持反对意见的顾启显已经失势,接下来的事自是顺理成章。

“那么低的盈利率,说出去败坏我名声,所以我退出”,这是上官浩谦拒绝的理由,而对于他的选择,江廷佑毫不意外。

对于这一点,上官浩谦也是不久之前想明白,他被江廷佑利用了。

融资案中最大的阻力就是顾氏副总顾启显,他不时暗地里使手段,让人防不胜防,索性在顾启显邀请自己介入融资案时,江廷佑并不阻拦,这样让顾启显以为自己得势,反而减少背后手段。

而他又是明白上官浩谦作为投资人,最在意盈利率,顾氏融资后以实体为重,三年内盈利率偏低,上官浩谦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果然好计谋。

“这些年来,让上官先生承认'输'还真是难得”,他合上文件,闲散的靠在椅背上,已经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要不要喝一杯”,江廷佑提议道。

上官浩谦摆手拒绝,沉吟片刻,提到顾殊:“有没有觉得她其实挺可爱,暴躁佑单纯,缺爱,会因为一点点的好感动,不顾是非的帮忙,坦诚到没有一点点心机,真是这个年代少有,你觉得呢?”

江廷佑的眉头忽然皱起,又在上官浩谦看过来的时候,恢复以往不着情绪的笑容:“是吗?你对她倒是挺了解的。”

上官浩谦没有否认:“是,我对她感兴趣,漂亮又纯粹,如果不是你,或许……”他看向他,“我真的会追求她。”

江廷佑抬起头,眼里已有不满,上官浩谦看出他的在意,继续道:“你有没有发现,她对你始终是特别的,忍气吞声的,我有时候很好奇你们曾经的经历,好奇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始终信任你,甚至酒店着火那样清楚明了的事,她都不曾怀疑是你动的手脚。”

他是真的好奇,两人明明水火不容,可却有种奇怪的羁绊,她信任他,甚至是依赖,在意他的看法,会被他说的话伤到,可真的有人伤害江廷佑的时候,她又是第一个拦在前面。

真是奇怪的关系。在英国的时候,上官浩谦就已经发现了,有次他见顾殊被江廷佑冷脸,故意在她面前说江廷佑坏话:“那小子脾气真坏,小顾殊别理他。”

没成想,还在闷头掉眼泪的女孩,仰起下巴,不满的瞪着他。

江廷佑的拳头已经握紧,面上却是不在意的笑:“是吗?我倒是没觉得。”

“真的没觉得,还是不敢承认?”他漫不经心的点破,换的办公桌后的男人面色一沉,如果说之前的江廷佑是运筹帷幄的利用,如今,似乎不是那回事。

当顾殊被他从出租屋救出来,他不让任何人碰她,那种出于本能的占有与保护,是演不出来的。

他这几天对所有绑架案有关人员的追责,哪怕是陈煜年的面子,他照样收拾了陈煜丰,不就是在意吗?只能通过这些方式发泄的“在意”。

离开的时候,他问江廷佑信不信报应?

他说,我们这类人,利益为重,为了目的,紧锣密鼓的执行自己的计划,觉得对方无关重要,可任意利用,可最后回旋镖射回来的时候,这里疼,他指指胸口。

因为我们这些攻于心机的人,清楚纯粹的信任又多难,后知后觉,为时晚矣,想起来就疼。

他摸着胸口的样子,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真心,江廷佑转着桌上的笔,淡淡道:“我很少后悔。”

上官浩谦耸耸肩笑:“对了,澄清一下,多年前在英国,那只烟是我怂恿顾殊试的,嘿,别这样看我”,他表示无辜,当时只是无聊,逗她玩的。

“那丫头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没想到你把人家骂成那个样子,她解释了,你根本不信,看吧,你从来没认真听过她的解释”。

……

顾殊从卫生间,被暗中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她摩挲着去开灯,那人影开口:“是我”。

很沉闷的声音,顾殊反应了好半天,才听出来是江廷佑:“江……廷佑?”

自从住院她一直没见过他,听程征说是他救了自己,顾殊模糊之间能记得在自己万念俱灰的时候,闻到了江廷佑身上的味道,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安全感,心里怪怪的。

他在阴暗中没有吭声,江廷佑不说话,顾殊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嗅嗅鼻子,空气中有股浓重的烟味,正想问他抽烟了?想起他在疗养院警告自己的话,让她离自己远点,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行,离得远点就远点,她可不想再被他骂,抽不抽烟是他的事,她双手摩挲着墙面找开关,明明是在这附近啊,怎么找不到,那人也不见得帮忙,开下打火机会死啊。

找不到她索性放弃,看着人影,底气不足的问:“你该不会……是来骂我的?”

要说顾殊这几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自己被陆传绑架,归根结底还是怪自己当初嚣张跋扈,惹是生非,尤其是牵扯到了姐姐,她和江廷佑的照片都是陆传为了报复自己寄给姐姐的。

她见他依旧不说话,心一横:“要骂就骂吧,反正是怪我。”

江廷佑站在窗下,只是沉沉的注视着黑暗中的身形,为什么来这里,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

“喂?干嘛不说话”,顾殊有点懵。

“知道错了就好”,他声音很缓,顾殊听后放松下来,庆幸躲过一劫,想起上官浩谦的话,说江廷佑为了自己连陈煜丰都没放过。

说为了她?顾殊显然不信,只怕自己顶着江氏未婚妻的头衔,他那么在意名声,为了江氏的面子不得已为之,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道:“听说,陆传被按杀人罪起诉?”

黑暗中那人“嗯”了一声。

顾殊:“能……放过他吗?如今想想,是我戏弄他在先,他变成今天的样子,跟我有关系”。

她这几天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一开始想到他用皮鞭抽打自己的画面,就恨不得他去死,可后来后来……她想法变了。

“不可能!”江廷佑一字一句道,语气之中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顾殊无语,不就是因为陆传把照片寄给了姐姐,惹的姐姐误会离家出走,她小声嘀咕:“不也没什么事嘛,用得着赶尽杀绝嘛。”

江廷佑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顾殊气结:“在你心里我就是蛇蝎心肠,最毒恶人行了吧”,她气的白他一眼,幸好是黑暗中对方看不见。

两人黑暗中互相置气,顾殊不死心,还在绞尽脑汁为陆传找借口,江廷佑悠悠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啊?哦,上官浩谦说的,他昨天来看我”,她闷声闷气道,却不知道听话的人黑暗中脸色更得更冷。

“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还行吧,对了,听说他要走?哎,真可惜”顾殊道。

江廷佑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三两步夸过来,啪的按亮顾殊身后的灯,亮光忽然刺过来,顾殊抬手遮住光线,叫嚷着:“干嘛啊?吓我一跳。”

等她眼睛适应了光线,从手缝中看过去,发觉江廷佑正在看自己,那眼神吓了顾殊一跳。

她往后退,膝盖磕到柜子脚,疼的跺脚,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拦腰抱起,江廷佑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顾殊莫名其妙的到了声谢,她还想说陆传的事,只觉胸口一凉。

病号服的纽扣已经被人解开,江廷佑扯开她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裸露的皮肤,上面的红色鞭痕历历在目,因为结痂,部分皮肤呈紫黑色。

顾殊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捂:“你干嘛?”

他不为所动,视线只停留在那些伤口上:“疼……吗?”

顾殊愣住了:“疼……不,不疼,已经结痂了”,她脑子乱成一团,结结巴巴道。

很久后,他送开她,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顾殊。

……

江廷佑回到家,慧姨拄着拐杖出来,一脸的喜悦,说是顾言小姐来了,在书房里,江廷佑有些意外,他脱下外套,推开书房门。

顾言坐在钢琴上,手里握着那只毛绒兔子,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李教授说我好多了,可以出来走走,我就想来你这里。”

她脸色微红,声音懒懒的,江廷佑立即觉察到什么,他走过去,揽过她肩膀,就闻到一股酒味:“怎么喝酒了?”

顾言笑的靠在他胸口:“嗯,一点点……廷佑,你去了哪里?我等了好久。 ”

不等他回答,顾言道:“是不是去看殊儿了?”她举着手里的毛绒兔,“你从来不许钢琴上放东西的,连我们的合照都不放的,可是放了只小兔子,殊儿放的吧,只有她最喜欢各种毛绒玩具。”

“言儿,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他作势抱她。

“不,不要,廷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只有你”,她恳求的望着他,眼泪已经掉下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这样可悲,会祈求一个男人的爱。

她亲吻他,希望他的回应,唇瓣相贴的时候,他想起的是那个肆无忌惮的笑脸,她发脾气的样子,还有她唇瓣的触感,觉察到他的失神,顾言怔怔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怎么了?”

江廷佑倏然回过神来,深深的回吻,直到她瘫软在他怀里。

夜深了,江廷佑站在阳台,身旁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直到天光微亮时候,他给尹沫打去电话:“通知媒体,宣布我和顾言小姐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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