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沈砚辰垂眼看他,只见他毫无章法的去给他种满印记,过程酥|痒又刺|痛。
林乐雩快没力气,沈砚辰扶住他的腰将人半挂在自己身上。
整个房间里的喘|息声覆盖了林乐雩的心跳。
他被抱到床上,沈砚辰松开了他走到床边扫码买了东西。
林乐雩半眯着眼去看头顶上方亮着的灯,他听到了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他对沈砚辰的看法太片面,自己撩起了他的火,自然有这个责任去灭。
只是这过程让林乐雩感觉身体快受不住,已经数不清第几次,他听着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沈砚辰……”林乐雩跪坐在床头,试图唤醒他的良知,“我好累,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沈砚辰无视他的示弱:“你刚不挺精神的吗?”
林乐雩要去抓他的手,想阻止他撕包装袋:“今天到此为止……”
沈砚辰抓住他想捣乱的手往床头压去,随后扯掉他发尾欲掉不掉的皮筋反手捆住他的双手。
沈砚辰吻着林乐雩流下的泪:“最后一次。”
林乐雩信了他的话,最后一次后沈砚辰继续撩拨他,他喊停,可沈砚辰充耳不闻。
“沈砚辰……”林乐雩叫骂着,“你混蛋!”
不明的东西染在了沈砚辰手上,他轻声道:“嗯?你把我身上弄脏了,到底谁混蛋?”
……
凌晨四点,沈砚辰帮他清洗完才睡着。
怀里的人睡的很沉,沈砚辰就这么抱着他跟着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林乐雩是被饿醒的,他上一秒动了动身想去点个外卖,下一秒就被长手一揽拥进了一个硬实的怀抱,不明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沈砚辰的声音带有刚起床的沙哑,他就这么抱着他,不断在他颈窝里蹭着,“昨天你没吃多少,是不是饿了?”
他的呼吸打在林乐雩的脖颈处,让人莫名想到了昨晚的混战,他又羞又恼侧过身皱着眉问:“能不能别说话?”
沈砚辰微微抬起下巴,唇就碰上了林乐雩的耳垂,他迷糊着:“为什么?”
林乐雩想给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巴掌,可又怕把他打疼了,就只能这么憋着一股气。
“你是指昨晚的事吗?”沈砚辰的手圈着他的腰,“我是看你有反应才没停的。”
林乐雩:“……”
“我看网上说,那种事口上说着不要就是要。”沈砚辰总结,“你咬了我好几次,是舒服的表现,想要我继续。”
“你大爷……”林乐雩偏过头,看到他满脖子上的痕迹顿时说不出话,他扪心自问,昨晚自己真有那么狠?不仅吸咬,还用牙齿给他的锁骨处磨破了皮。
“你上辈子是小狗吗?”沈砚辰见他看了过来,于是用手碰了碰锁骨,有些吃痛道:“咬出血了。”
沈砚辰这副样子像是昨晚被cao的那个是他一样,自己还疼着,他凭什么还卖着惨。
“下次别碰我。”林乐雩赌气似的说,“离我远点,这样我就咬不了你。”
沈砚辰拥着他:“林乐雩,你口是心非。不过没关系,我有强大的心脏,我会爱你一辈子。”
他的爱人浑身都是刺,学不会说真话,也学不会说软话。
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林乐雩在自己身边,他愿意用一辈子时间去教他。
那些很难宣之于口的爱意,沈砚辰说的坦荡,林乐雩听着会觉得心口泛着甜。
*
度过发病期的林乐雩投入了交接的工作中,网上的浪已经被冲淡,这次他和公司里的总监一同去谈合作。
对方给了很可观的数,林乐雩也爽快签了合同。
饭局上,那位老板开着玩笑:“我还以为林设计师经过网上的事会多休息一段时间呢,这才几天就投入到工作里了。”
林乐雩回道:“再休息工作会越堆越多。”
几人互相吹捧一番,林乐雩对这些话早已见惯不惊,无非都是他现在站在高处,但凡他是个刚新出茅庐的设计师,对方根本不可能会逮着一件事使劲吹捧。
虚伪的奉承背后藏有更大的利益。
“是这样的,网上的留言想必你们都看过,有人想买厂里的工装,但是一般这种是不对外售卖的,只有在职员工才会有。外面给出购买的价格很可观,我就想着要不要进行二次创作来售卖,价格可以往上抬两倍不止,当然,五五分,所有布料什么的我这边都有人脉,也会全权负责,这个数不亏。”
用五成的利来买Forest此次有关工装的一创及二创设计,林乐雩勾唇笑了:“提起布料,我这也有熟人,他们那边可以按照工厂最低价出售,你们这边也能吗?”
什么也不做,就靠一创工装就想垄断接下来所有的二创服装,这个利怎么看都是亏。
其中利益老板都懂,原以为对方是个不及三十的设计师,就算再有才华对于这样的场面也会有些应接不暇,他才会开口五五分。
“犬子今年高三了,由于生病目前正在休学。”老板笑着以退为进给林乐雩说,“他一直很喜欢你的服装类设计作品,不知道你收不收学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谈的合同给出的数还能再往下低两成。”
这个诱惑很大,总监几次看向他,林乐雩说着实话:“我对你儿子了解几乎为零,没见过他的设计,也不知道他天赋如何,这样贸然做决定怕不是有些草率。”
“这当然。”老板给他倒着酒,“这两次饭局其实他都在,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出现。”
林乐雩问:“各种原因是指什么?”
老板叹着气:“也不怕被笑话,他在高二那年学业太重抗压不行确诊抑郁,后面休学一直到现在都没去过学校。”
抗压能力太弱?就是想多了?
这些种种给抑郁画上的问号让林乐雩仿若听到了当年无力的自己。
想呼救时才想起这世上没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林乐雩知道这个老板没有错,他的孩子也没有错。
没有父母想听到自己的孩子病了的消息。
老板见他不说话,连忙补充道:“这孩子心肠不坏,他就是生病了。”
“我知道。”林乐雩打断他,“后天我会离开立江,你可以让他在这段时间画一幅设计稿,内容不限,元素风格也不限,如果能赶上后天早上六点之前交到我手上,我会考虑考虑。”
老板连连说着好,饭局结束,他们乘坐电梯下楼,路过大堂时,林乐雩再次看见了上次的那男生。
男生也看到他了,老板带着他们认识,林乐雩再次重复了在楼上时说的话,男生点着头保证:“我一定能赶在后天早上六点将设计稿交在您的手上。”
离开饭店,总监恭维问他:“小老板,我打好车了,要一起回公司吗?”
林乐雩摇头:“有人接。”
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有男朋友的事,有能接受的,也有封建固执不能接受的,但那又能怎么样,公司是他家的,要是看不惯可以滚。
外头下着小雨,总监脸上挂着笑:“今晚公司聚餐,小老板你可以带男朋友一起去。”
拿下合作,公司内的员工该发奖金的发奖金,该放假的放假,也终于结束了每天加班到深夜的怨念。
林乐雩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劳烦慕总监回去跟他们说声,奖金翻倍,从今天起连着带薪休假五天。”
连放五天,相当于一个五一,总监脸上笑意越发深陷。
“聚餐……”林乐雩似是想起了什么,“我这还有私事,可能去不了。”
他说完注意到不远处打着双闪的车子。
沈砚辰从车上下来撑着伞朝他走近。
林乐雩与身旁的人说完就快步钻进了伞下,俩人的背影在雨中渐渐走远。
车上,林乐雩用毛巾擦着沈砚辰左手上被雨打湿的地方,他埋怨着:“下次能不能往自己的方向打伞。”
其实也没打湿多少,沈砚辰看他手忙脚乱,一时心里有些痒:“要是往我这边移,你不就打湿了。”
林乐雩帮他擦干净水后将纸巾捏在手里仰起脑袋看他:“那下次就买把大一点的伞。”
沈砚辰心头被抓了一下,他低头轻吻他的唇,分开时笑着说:“要是伞买大了,你还怎么和我贴紧。”
林乐雩觉得有道理,他想坐回原位,这个动作保持让他腰不舒服,沈砚辰按着他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他的头发,轻声问着他:“喝酒了?”
林乐雩伸出手将大拇指和食指分开比划在沈砚辰面前:“就喝了一点,这么多,没喝醉。”
沈砚辰失笑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林乐雩被这句话弄的有些脸热,沈砚辰转手去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了,我还没做什么呢。”
林乐雩慌忙去捂他的嘴,他余光瞥着前方开着车的人,而司机好像也会了意熟稔的升起了隔板。
林乐雩:“……”他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