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的黑魔法?”我转移了话题。
“我没空。贝尔比给我回信了……”
我愣了愣:他什么时候给贝尔比写的信?但斯内普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眯起眼睛,用袍子紧紧盖住了伤腿:“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我可没想过这点;斯内普往往拿了钱就走,绝不废话一句,简直是最让金主放心的省事研究员。我眨眨眼看向他——他说这话时仿佛很紧张,手揣在兜里,我隐约能看见他在里面握紧又松开好几次。
他挣扎几番,最后还是把手从兜里拿出来。
一小角用会自动变化字迹的墨水写就的羊皮纸出现在我眼前,上面简单地写了好几种我只能简单推测是魔药原料的东西。
我接过羊皮纸看了看:“什么意思?……你要我帮你找药?”
“违禁原料。”他说,“只有你了。”
“什么意思?”
我理解他这么写的理由。毒药,还是最毒的毒药,就算要用什么阴尸的粉末也不会令人意外——但,只有我了是什么意思?
“我跟他们闹翻了。”他不耐烦地说,话出口后似乎突然意识到不对,抬眼看我一眼,才勉强抽了抽嘴角,语气像扳回来的铁道一样僵硬,“……所以,只有你能接触到……‘那些人’……翻倒巷……”他低头看着那条伤腿,话像是拽出来似的,说一句就得吸一口气,“我不是——我不是非得要你——我只是——我没空——不能随从现形——”
我拿着那角羊皮纸还没说什么,他就急急地继续说,“周六,霍格莫德,去趟猪头酒吧的后巷,会有人带你去对角巷——你用不着做什么别的,只要把它拿到翻倒巷那家外面挂黑色蜡烛的草药店里面就行——”
我沉默着低头。斯内普一下不说话了,但我能感到他紧紧盯着我。
“你答应——你答应了——”他低声说。
我抬手打断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点无可奈何。
“你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人求助吧?这不可能啊……”
我叹了口气,捻着那角羊皮纸揣进兜里。斯内普瞪大眼睛看过来,“我当然会帮你——别那么看着我,说实话,”我思考着,对稍微愣神的斯内普尽可能笑了笑, “研究员向他的赞助人求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眨着眼睛,放在袍子边的手指轻微动了动,别过脸,微不可察地“哈”了一声。远处的楼梯口传来学生急匆匆往教室赶的脚步声,快要上下节课了,我也不跟他多说什么,挥挥手带着那角羊皮纸走开。
斯内普明显轻松起来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拐角。
我揉搓着那角羊皮纸。我不喜欢翻倒巷,我也不想牵扯太深。
“……好,不管怎样,做吧。”我低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