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一定就是人了。”
她才不说,是因为回头扫见了树荫交叠中的人影。
“可把你聪明的。”
狄非顽真心夸赞。
孟桑榆继续嘚瑟。
他忽而笑声一顿,话题重提,“既然说完了你跑丢的事,再继续说说你失忆的事吧。”
要把小家伙的小心思挖干挖净,他才好秋后算账。
“失忆的事?”
孟桑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刚不是都说了吗?”
狄非顽怔忪一瞬,“什么时候?”
孟桑榆眨巴着双眼,忽然躲开了还搭在自己脑袋顶上的手,气呼呼道:“我失忆都跑丢了,掉进了洞里,你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狄家小子的耳朵长出来是打苍蝇用的吗?
光好看,没作用?
狄非顽:……
他缓缓望天。
忽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错觉。
而且,小人是他。
极快地调整了状态,狄非顽决定甩锅,“齐大夫刚话没说清楚,我以为你昨晚也一直都不在状态。”
孟桑榆不吱声,眼里的怀疑不加掩饰。
虚掩的房门忽有光亮透入。
不知何时走近的齐沐恰到好处地探出头,“我给狄公子说清楚了。”
无良医者刻意强调了“事无巨细”四个大字。
“你!”
狄非顽被自家弟弟戳穿的哑口无言。
这狗崽子分明什么都没说好吧!
可惜罪魁祸首报完仇后大摇大摆离开。
面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烂摊子,狄非顽头疼地想要挽回,“那个少年帮了你,我也该找个时间亲自道谢。”
“嗯。”孟桑榆哼了一声。
狄非顽干笑,没话找话道:“还不知那少年的名字叫什么呢?”
“巴妥司。”孟桑榆说得极快。
狄非顽像是没听清,“什么?”
孟桑榆咬重,一字一句道:“巴!妥!司!”
狄非顽的表情瞬间凝固。
再之后些,搞不清状况的孟桑榆被依着养伤的名头强行限制了出行。
五日的光阴稍纵即逝,夜幕降临,烛火通天,在一片嘈杂声中她将门打开了个小缝。
偷偷摸摸看见了狼河寨百姓们三五成群吆喝着往北边走时,吓得她又赶紧将房门紧闭,大气都不敢乱喘。
可惜这人呀,点儿背起来连喝凉水都要塞牙。
昏暗的屋内,一个黑影正斜依在窗柩上。
一双骇人冰冷的眸子直勾勾投来,活像是阴曹地府逃出来,想要索命的冤魂。
“有鬼……唔!”
求救的呐喊堵在喉间,失声中,孟桑榆浑身僵硬目睹着鬼影步步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