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呗,我还巴不得你告呢…和你聊天真没意思!你看晏叔叔都没说什么呢!是吧!”
她看向晏景医寻求援助,后者也是很配合地点点头∶
“唔,自己能管理好的话,违反校规其实也没什么,况且这几天,不还是运动会么,带了也不会妨碍什么。”
“就是就是!”
柳阖佳连连点头,像是知道沈衡翳会看后视镜,专门朝那比了个鬼脸。
沈衡翳也只是随口一说想逗逗人,得到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不仅不恼,还心觉好笑∶
“前面左拐就要到了,待会一落地,你想怎么加怎么加,我又没拦你。”
话刚说完便到了拐弯口,在小区门卫那登记完车牌就可安然开了进去。
沈衡翳先前没送人进过家,进小区后就一路按照柳阖佳的指示开到楼下,刚一停车,就见小姑娘一溜烟蹿了出去,急不可耐跑进楼时还一个劲催促二人快跟上,看来是的确对分享喜好这事充满热情。
“不愧是晏顾问…这才聊了几句的功夫呢,我接了她这么几次,就没见她那么欢快过。”
“投其所好而已。”
晏景医朝帮他拉开车门的沈衡翳道声谢,看着大楼门口的欢悦身形,轻声回应。
“况且,如果我们想要知道什么,也只能往江自渡的方向说了。”
“也是。”
沈衡翳认同地点点头∶
“所以,晏顾问,你觉得江自渡的大学音乐剧,可能与这案子有关系?”
晏景医没有就此回答,而是反问∶
“你觉得呢?”
分明目前没有理由可以指认,可沈衡翳却比他以为的要干脆,他道∶
“我觉得会。
林姐回来前,说江自渡的私人音乐棚有被人暴力翻动的痕迹,鹏里有录音设备、音乐手稿,还有各种音乐创作类的专业书籍。
我看了一下她发来的照片,有个柜子里装的,貌似都是些录像带和碟片,上面还标了日期,我猜,可能都是江自渡原创的。”
“所以…你怀疑,犯罪嫌疑人确实与江自渡的音乐创作有关,并且在犯案后,把可能对自己不利的物证偷走了,而这个物证,又极有可能是江自渡大学时期创作的音乐剧录像带?”
沈衡翳点头∶
“但还只是猜测…总之,到时候我们肯定要回江自渡的音乐棚一趟。
希望在那之前,我们能找到更能肯定怀疑的证据。”
晏景医不置可否,但见柳阖佳站在电梯口等得直往这瞧,便先道∶
“先过去吧。
你刚刚,是不是还想问她什么事?”
沈衡翳一愣,随即又一笑,刚要开口结果被晏景医先行打断一步∶
“别再说不愧是我了,是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明显,换做他人,也能看得出。”
“……好吧。”
沈衡翳听话地把就要脱口的赞意收回,可听对方这么一说,他突然就生起冲动,想问问晏景医——
那别的情绪呢?
除了欲言又止,他另外想说的想做的,你也能看出来吗?尤其是,对你那超脱同事情、不可言说的心意?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沈衡翳憋得心痒,可对上晏景医看来的目光,他只是咬狠了牙,将那股子冲动反复压回,临到最后,心脏的跳动猛烈似鼓,他却面上努力平静∶
“先上去吧。”
“你…”
晏景医张了张嘴,奈何柳阖佳催促的声音再次袭来,他正回应,转头便见沈衡翳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去,只好作罢。
然而沈衡翳刚过去,手机便响起,接起的下一刻,榆思年的声音便以破竹之势传来——
“沈队,江自渡和楼段誉的事,我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