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不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不大礼貌吧?”
晏景医神色无愠也无喜,显然对旧友相聚这种事儿的情绪不高。
见祁沧旬眉头一皱,“啧”了声后,大有再次上前的架势,沈衡翳不动神色地往晏景医身前挪了挪,恰恰能将二人隔开。
他开口道∶
“祁支队长,有什么事儿咱们进去说,这天气现在可还热着,时间要是晒长了,容易上火。
再说了,晏顾问也不乐意被拽着进去啊。”
祁沧旬这会才把目光投向他,眼中审视意味难掩,半晌便轻嗤一声∶
“哦,原来是沈…队长?两个月不见,您倒是越来越有范了,还学会内涵人了!
晏顾问还没说话呢,你就替他说了?这才一个大队队长就已经有那么大官威了?”
“我不乐意。”
不等沈衡翳反驳,晏景医便开了口,随即在二人一同惊诧的目光中继续道∶
“祁支队倒是又退步了,两个月不见,阴阳水准越发低了。”
祁沧旬吃了瘪,几秒内的面色竟是变化多样,像是想骂又在犹豫。
晏景医却是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的万千思绪∶
“行了,先进去吧,站在门外干瞪眼什么的……怪丢人的。”
“哎不是、你这人怎么……”
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的抱怨还没说话,祁沧旬就眼睁睁看着晏景医别开眼朝沈衡翳一个示意,那二人就直接绕开他进了警局。
……怎么真的完全不给面子了!!!
他嘴角一抽,也顾不得骂不骂这类事了,直接一个转身,怄气似的快速走动,把二人甩到自个身后才自得地对着后边抬了抬下巴,又自认高傲地转回头,一个眼神没留下,继续往室内走。
“……晏顾问,他是不是真的…嘶…这里、不太好?”
“……嗤。”
不用转头,祁沧旬都能脑补到沈衡翳指着脑袋询问晏景医的模样,顿时一个踉跄回头,直接将晏景医毫不掩饰的笑意收入眸中。
“晏景医……!”
“嗯?”
晏景医笑意不减,依旧坦然地看着他,甚至还微微歪头,似是当真不解对方在气什么。
如果不是这人一直满肚子没一处好水,他就信了!
祁沧旬恼火半天,最后忍无可忍∶
“……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起当年种种与对方互骂、最后落得惨败结局的经历,愣是把自己的冲动给活活止住。
门内大厅站着好几人,不出意外,也都是东都的。
混在其中的某个人影,面色被憋得通红,被祁沧旬一眼瞪去才颤抖着面部肌肉,努力将笑意忍下,随即躲在一名同事身后,朝晏景医挥了下手∶
“晏哥!”
晏景医挑眉。
他说怎么詹衔盛一直没回消息呢,原来是被强行扣到这来了。
这么说,那祁沧旬之所以找他……
晏景医慢慢收笑,看着满厅熟悉面孔,很快便做出决定,轻声朝沈衡翳道∶
“沈队长,我和祁支队先去谈点事,和法医那边的交接工作,你先去办你的。”
沈衡翳见对方满脸严肃,也没再多扯,迅速应声“好”后,又看了眼祁沧旬,确认对方不是闲着来找麻烦后,便朝另一端走廊走去。
听脚步声已然消失,晏景医拉过一边椅子,坐得自然,看向一排东都人∶
“人已经走了,说吧,培才书院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