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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基因里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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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引导的结果还算理想,目前来看也算是初步稳住了舆论风向。

希顿和莫斯算是牵涉其中的当事人,蜥蜴对于舆论焦点的感知敏锐度不高,怀音忙着在看守区跟塞斯利安周旋,怀江以总署身份接触了印山洁几次之后却没有什么进展,现在是怀慎和朱叶在跟进后续。

所以路易斯成了那个唯一有空盯着舆论导向、又懂法、又能感知话题敏锐度的正常人。

“这就是你帮我盯着搜索趋势榜的结果?你还有空跟网友扯闲话呢……你发的这是什么啊路易斯!你是怀慎老师的雕?你是,是我的什么??”

雕?!

你最好不是在偷偷玩什么低俗谐音梗。

很显然,路易斯没有那个脑子,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路易斯依旧端着那张严肃的死脸,不过猛禽类灵活的脖颈即使做出无辜的歪头动作也并不会给人可爱的感觉。

“我只是纠正一下网友的用词,而且这个话题的确很关键不是吗?立法方向……是你和朱叶老师引导的结果吗?目前来看,还是很成功的,对于基因法的建设有很大的助力效果。”

法律的确滞后于社会发展,但法律覆盖的领域拓宽延展又的确能极大程度地解决更多社会矛盾。把舆论往立法建设上引导是正确的,人们的关注点本来就不该集中在受难的弱者,而应该集中在解决的根源。

但很可惜,目前的舆论引导结果太过顺利,而这不完全是怀慎在背后操作的成果。

提到这个话题,怀家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尤其是怀江,他和印山洁几次接触的结果都不算理想,“那个女人简直无法沟通,你还不能拿她怎么办,就算知道她手里有人命,知道就是她攒了这么大一个局,还偏偏没法抓她判她!”

刚回到家的怀江快步走到餐桌边,抓起水杯就牛饮了两口水,在场的几人都是懂法的,气氛明显低迷,很明显,怀慎和朱叶今天的进展也不顺利。

留守在家的路易斯皱了皱眉:“……那你们问出来了吗?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呢?现在这么看来,她也不是为了服务高层,更不是单纯支持灰色科学家去探索基因科技,她一个法务总司长,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一直站在门边揉着疲惫眉心的朱叶沉沉开口,女性犬属亚人略显纤细的尾巴在身后无力地垂下:“印老师大概只是想做一场社会试验吧……”

偏激的学术派,将整个沃列塔都当作试验场。

回到家里,怀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找了一圈没看见怀音,知道他还没结束今天的工作,就摇着尾巴上楼了。

朱叶看他脸上莫名的兴奋,立刻警惕:“老怀,你又干什么去?”

“哎呀,我去看看我外孙。”

“希顿带着萨沙在楼上睡觉呢,你去干什么!”

“……啧,希顿怎么还不回去。”

朱叶和怀慎无奈地对视一眼。

其实他们都知道,希顿情绪不对,在他们家里呆着也挺好的,至少有怀音那个不着调的天天拽着希顿叭叭,传达出一种被需要的感受,人会在这种感受中得到与世界的连接。

所以催希顿回去上班,把萨沙留给退休的自己带这种话,怀江也就是说说而已,其实朱叶知道,昨晚临睡前,怀江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喃喃着得找希顿和莫斯谈谈。

爱屋及乌及乌的兄弟和小孩,这大概就是大狗警官拯救世界。

当真相的车轮碾碎了曾经拥有的世界,狗狗们的窝也能为珊瑚提供庇护。

大概,现在还在和塞斯利安周旋的怀音也是这种思路。

已经快下班了,怀音用指关节反手轻敲着桌面,审讯的僵局已经持续了三天,什么话都说尽了,此刻,怀音盯着B229审讯室外的夕阳,思绪不由得跑远了。

他现在回自己房间要敲门,不然希顿会因为害羞在他房间里穿全套睡衣,莫斯过两天打算回去继续执勤了,他说闲着就会胡思乱想,想尽快回到原本的生活中……

怀音沉默了许久,塞斯利安依然是头都没抬,从他进入看守区至今,警方有关私研所的一切问题他都拒绝回答,有关乐土计划的后续行动他也拒绝配合。

所以,怀音接通了隔壁监视室的通讯,对那位喜欢观摩审讯技巧的考拉审讯员说:“你先带人下班吧,今天就先到这里。”

“可以吗指挥官,可……”

“没关系,回去吧。”

隔壁监视室的人走了,看守区B区2层都空了,除了智能警卫,这里只剩下了怀音和塞斯利安两人。

怀音吐了口浊气,他学不会他爸那种压迫和威严,但他已经不再试图赌气成为一名同样风格的警官了,在央区地下的时候,他被批评的冒进得到了希顿的认可,他会帮忙兜底,怀音可以尽情勇敢。

明明是那么炫酷的珊瑚再生和出芽生殖,为什么要用来做那么无情而冰冷的事,苍穹之上,有那么多个利亚的尸体,为了维持沃列塔的引力平衡,他们诞生、死亡,分裂出和自己有着同样牺牲命运的孩子。

“其实吧,你恨沃列塔,恨高层的决策,我还蛮能理解的,塞斯利安叔叔。”

……塞斯利安叔叔?

对于这个称呼,还有怀音突然随意的语气,塞斯利安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这三天,这位杜宾警官都是一副警署指挥官的语气按照惯例审问自己,他很年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希望和朝气,与自己不同,二十多年的实验室与世隔绝,只有实验品的数据和死亡伴随自己,如果不是恨意足够强烈,如果不是理想太过诱人,他想自己也很难坚持下来。

可现在,还有别的人在继续坚持着。

“……换这种审讯风格了吗?可是我的回答永远都只会是不知道。”

怀音拉开了椅子,大咧咧地一撩尾巴盘在了椅子上坐下,他撑着脑袋,摘了警帽,撇了撇嘴,是个少年气十足的姿态:“莫斯一点都不像你,你太严肃了,你家这两个都不是很像你啊,所以你自己想想吧,你跑去做那些项目,自己的小孩却被那位欧洛叔叔养成这种性格,你亏不亏。”

“……”

“哎呀,就当闲聊嘛,而且说实话,我和莫斯相处的时间都比你跟他长,我是他的大学室友,你不想知道他的事吗?我会告诉你的,你有想问的吗?”

怀音的眼神并不严厉,可塞斯利安第一次在这间审讯室里有了心慌的感觉。

“你是想和我交换情报吗?用我的孩子当作诱饵?不得不说,你这一招比前三天的废话来得新鲜。”

啧,前三天的废话……怀音有些气结:

“不交换,那些事我也不想再问你了,你爱说不说吧,讲实话,基因领域的法律不健全,毕竟印山洁比谁都懂法,她太清楚怎么绕开警方了,你们是在灰色地带做出的基因项目,需要在明面上绕开警方的障碍,不也有相信共同理想的那群高层帮你们解决了吗?所以啊,真要论法量刑,按照现有的法律,不过是行政法、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甚至还有不少是自愿让你们私研所做基因实验的,你可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罪名,你不配呆在B229,你去看守区A座挑个屋呆着就行了。”

怀音语速快,说得也随意,真像闲聊一般,塞斯利安摇了摇头:“我背了人命,我毁了不少人的一生,伽马区的实验室里,那个逃出来的4号就是证明,你们有人证,有物证,现在就差法律了……”

怀音眼神一凛,塞斯利安也敏锐地没有再说下去。

怀音匀了口气,状似无意:“其实我之前还没留意,这里是B229,你们家人和这间审讯室还真有缘。”

“……什么意思。”

“你侄子,希顿,也在这被审讯过,我还为了他和我爸大吵一架,然后我就被停职,干脆就跑到你家去住了,军队家属院A座202,我和希顿住在南面的主卧,莫斯住在次卧,你之前和欧洛叔叔也是这么分卧室的吗?真不公平啊,主卧临街,睡懒觉会被吵醒……还有,你家那个浴室太小了!”

絮絮叨叨的家常,就这么随意地发生在森严的审讯室中,夕阳从窗外探进来一只脚,踩出橙色的脚印。

塞斯利安抖了两下唇,这么细节的描述,不会是怀音临时编来的话术。

“……是啊,我当时是因为主卧的阳光太刺眼,所以才选了次卧,我还试睡了两天主卧,被我哥骂矫情……”

“那你肯定是夏天选的屋子吧,在冬天的时候阳光照着,你家主卧的大床会被阳光整个笼住,可暖和了!”

是的,那年的夏天,天气特别热。

塞斯利安鼻子一酸,急忙低下头掩饰,“所以……为什么希顿会被抓进来。”

怀音假装没有看见塞斯利安的眼泪,其实在斜角度的夕阳下,那层薄泪在眼眶里闪亮亮的,十分明显。

“他?对对,说起这事可真有意思,跨年的时候,萨沙,对,就是希顿的儿子,今年一岁,他儿子精准地在人群中看上了我,搂着我脖子就喊妈,正好被我爸知道了。那会我爸还在催我相亲,我本来就烦得不行,一跟他见面就吵架,所以这个事他就觉得是我在外面偷偷跟人家生小孩了,”

塞斯利安就这么看着他,有那么一瞬,怀音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寝室,莫斯就这样坐在夕阳下,兴致勃勃地听刚下课的自己抱怨今天课程的点名环节有多么凶险。

“我以为我爸是把他当成我未婚先育的对象抓起来,逼他和我分手的,现在想想,我爸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用钱逼人家跟我分手的事呢……”

“所以,希顿是真的被牵扯进了什么案子吗?”

“嗯,齐娅死亡案,我想您应该对这个案件不陌生吧。”

塞斯利安一怔。

“齐娅把她自己的尸体当作证物,你们私研所的基因解离剂就这样进入了警方的视野,我们才一路顺着线索链查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

怀音盯着塞斯利安的神色变化,“而希顿最开始也不过只是背着萨沙从央区礼赞门前经过,可不凑巧的是,在我们不知道事件全貌时,希顿是齐娅死前唯一一个直接接触过的人……他就是这样作为嫌疑人入局的,有时候,连命运都在毫厘间阴差阳错,更何况个人的一念之差。”

怀音意有所指,塞斯利安发出一声短促的苦笑,“是啊,一念之差……”

有人觉得接纳现实、寻求解决之道是正确的,有人觉得奋起抗争、让上位者付出代价是正确的,但他们都是彼此眼中的懦夫,就此背道而驰。

“所以我说我其实理解你,我要是你,我也会恨沃列塔,恨高层的决策,但希顿和莫斯肯定会觉得欧洛叔叔做得对,塞斯利安叔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疑惑中暗含着不抱希望的期冀,独行者离群索居,违背了群居动物的本能,所以走啊走,也渴望一句目的不明的共情。

“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小,我家里人都爱我,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就算懂道理,也不爱讲道理。塞斯利安叔叔,你也是。”

意气风发的理想主义者选择意气用事,是因为知道有人会给自己兜底,一旦那个会兜底的人消失,理想就会变成现实,意气的仇恨就会变成隐忍与理智,最后成为叹息。

怀慎会选择妥协,后来就在别扭里找到了和怀江的相处方式,俩人呛声斗嘴,但彼此都知道不是动真格的,而怀音却只知道和他爸死犟,这是有恃无恐的老小下意识会做出的选择。

“央区的大火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幸运的是,我付出的代价不算沉重,也就是我爸趴床上不能动弹了几个月,希顿的肺部差点不可逆损伤……”怀音吐了吐舌头,“所以啊,你也是一样,塞斯利安叔叔,那个为你兜底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但是目前来说,你做的一切都还能补救。”

塞斯利安怔怔地看向怀音,这位太过年轻的警官看上去就是一副少年不知愁的骄纵模样,周正俊美的相貌,不菲的衣着,不凡的谈吐,跟自己说了三天的车轱辘话,突然在这时候敞亮又实诚地聊了这么久。

塞斯利安当然知道怀音的目的是什么,可他明知怀音这些话再实诚都有目的,他却还是想要松口了。

只因为这些话,像极了欧洛会跟自己说的话。

察觉到他的目光,怀音咧嘴一笑,杜宾耳朵颇有弹性地抖了抖,“……抱歉,我突然说这么多大道理,都怪希顿,咱们聊到哪了刚刚?哦对,阴差阳错的意外,其实现在想想,还真有意思,如果不是私研所,莫斯不会捡到蜥蜴,我也不会住进你家,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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