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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十九回 未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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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所以偶尔说说泄气话,也是可以的啊。你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学什么?”

“学会怎么向我抱怨和撒娇呀。”緑上前捧起他的脸用力捏成奇形怪状,“累了就不要一个人扛着!”

“……唔,这,我不习惯!”

“哦,那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习惯了。教你一个可以恢复能量的好法子吧。”她圈住他的脖子,抚顺他后脑勺翘起的揪揪:“就是这个,抱抱!”他学会了,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里,以此消解方才产生的失落不安。无形的恐怖,唯有真切的拥抱可以抵御。

(七)

鬼杀队的剑士们常年分散活动,一年到头能见上面都是难得,更别提交朋友。如今一群下至十五六岁,上至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天天泡在道场内同训同吃同住,自然迅速发酵出了惺惺相惜的情谊。到了休息时间,他们的话题更是少有避讳,不过比起聊沉重的内容,他们更喜欢来点更激动人心的。

“所以说啊,理想的老婆就得是虫柱那样的啊!长相没得说,举止是大家闺秀范的,啊,她好温柔……”

“我更喜欢恋柱,嘿嘿。身材和脸蛋都喜欢,她脸红的样子超级可爱。她的胸部和屁股真是极品。”

“你们都没我好运吧?前几天我吃到了甘露寺大人做的樱饼,她特地给我的~”

“少自恋了,在场的人都有份好吧?可是我更喜欢传统型的,蝶屋的小葵小姐就很好,能干,绝对会是个贤惠持家的好老婆。”

“喂!那你之前在时柱道场怎么老围着时柱、瞅着机会跟她掰手腕啊?”

“藤井就是想找机会握时柱的手嘛!握了还输了哈哈哈!”

“明日大人,可惜了一个大美人。性子太直太硬,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肯定是母老虎型的,谁娶谁憋屈。一起过日子还是要找听话的女人,日子才能舒心。”

“我未来的老婆要是长成她那样,是母老虎也没关系。”

“要是她不让你碰,你就有关系了哈哈哈!最适合娶回家的女人,必定是蝴蝶大人。啊,她的继子也好正点。”

炎柱道场的剑士们争论愈加热烈,逐渐盖不住音量。他们时不时地“吃吃”偷笑,对某人的加入浑然不觉,直到一个与众不同的阴冷声音响起:“看来,炎柱的训练不够饱和啊。这么有精神,是不是休息时间太长了?”

“啊——时柱!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愉快的笑容凝固在他们的脸上,不上不下很是尴尬,冷汗直流。緑则面无表情,手握竹刀敲得噼啪作响,充满肃杀之气。她缓缓扫视众人的眼神无异于精准投掷剧毒的苦无,语调是风雨前的平和低沉:“一个个,都蛮有能耐了是吧?胆敢对女人妄加议论。要评判我们,先照照自己够不够格吧!你们这帮‘礼’字都不会写的煞笔玩意儿!”

最后一个词咬出了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气势。遭到万分嫌弃的剑士们深感威胁,忽然察觉炎柱来到了时柱背后,纷纷朝他抛去求助的眼色。他们相信男人要团结互助,炎柱至少要帮他们弄个台阶打圆场才对,不料他置若罔闻,大力支持时柱:“她说得对!要尊重和我们工作的女同志,她们待在鬼杀队不是为了成为谁的妻子,不要随便拿别人做谈资。尤其不可以议论明日,因为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点多余啊?”緑侧身低语,炼狱假装没听见。评价她是母老虎的人马上心虚地找补,结果更像阴阳怪气:“这样啊,恭喜明日大人,能与您喜结连理的先生真是太有福气了……”

炼狱等得就是这句话。“谢谢!我也觉得有她做太太真是太有福气了!”他自豪地嚷嚷,头顶竖起的碎发都忍不住骄傲地抖三抖,每一根头发丝都想宣扬到满世界知道。緑再去扯他的羽织也没用了,道场内安静两秒后炸开了锅,惊叫此起彼伏,众人七嘴八舌地吵闹:“真的假的!时柱和炎柱!”、“啊——明日大人!”、“所以明日大人今天会过来这边是为了?”……

緑本就羞红了脸——完全能和煮熟的大虾相比,被左一句右一句吵得更是头晕脑胀,实在忍无可忍地呵斥:“练你们的剑去!有空八卦不如多挥几次木刀!”胆大的人打趣道:“这里是炎柱道场,时柱大人已经要开始管了吗?”她发热的脸骤然清醒镇定,魄力十足地指着那人喝道:“是啊,那我现在就开始管吧。你!过来和我切磋!”

所有人吓得一哄而散。满面春风的炼狱哈哈大笑,扶着她的双肩替众人解围:“我来奉陪!你本来也是来找我过招的。”原本四散的人闻声又聚拢回来看好戏,背靠墙偷偷交头接耳:“这下我们就可以知道这对夫妇打起来谁会赢了。”

“我赌炎柱赢,时柱以前不是他的继子吗?炎柱的实力一定在她之上。”

“呆瓜!我赌时柱会赢,这你就不懂了吧,男女相处的学问深着呢。”

“你个单身狗充什么行家。男人要有男人样子,输给女人算什么男人,他以后怎么在她面前抬起头?啧啧啧。”

“所以说你们是呆子,输给老婆才是一种智慧,夫妻关系是很微妙的啊。”

他们小心地压低音量,快乐八卦,甚至开盘下赌注。然而人们对炼狱和明日缺乏了解,不清楚他们的秉性:这两个人,尤其是明日,字典里从无‘放水’。炎柱以行动充分证明了不会手下留情,他的起势快得仅剩残影,是迅猛强劲的一斩。緑也不甘示弱,反应毫不逊色,移位灵敏,出手犀利。显然,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对手,对对方的战斗风格和习惯深谙于心。炼狱稳健强势,招式端正圆熟;緑机变跳脱,不喜按常理出牌。二人的对决就像一簇暴燃的烈焰撞上了无形的旋风,非但没有此消彼长,反而越斗越烈,刃波席卷了整座道场。围观的人不得不紧贴墙角,给他们腾出尽可能大的空间,后来干脆躲在门后伸出半个头看,因为总有人来不及躲开,险些被柱们撞到或踩踏。

时间一长,炼狱察觉到緑有浮躁的迹象,而他也暗暗焦灼。若要锻炼应变能力,她本该是极好的对手。但是经过上弦的重创,他们的身体都回不到最佳状态。用“通透世界”预判了动作,速度也远远跟不上反应。现在的他们,离巅峰水准有明显差距。炼狱并不执着要赢过緑,这种胜利没什么意义,他的目标是缩短与巅峰的差距,想离曾经的极限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深知緑抱有相同的念头。可是,如果没有突破,他们的对决就跟过去上千次练习一样,没有实质性进展。

火该怎么止住风、困住水?他讶异自己会拖到那么久才想到答案,最初还是緑启发他的,如今这或许是最优解。大火摧枯拉朽地烧过去,自由的旋风渐渐迷失在了火焰编织的天罗地网里,进而被迷乱的狂舞所蒙蔽。緑的竹刀被打飞时,炼狱斩出的刃风硬生生擦过了她的脸颊,破了皮。緑傻眼了一秒,惊呼道: “你变了!这是新招式?”她率先感受到了炼狱的变化。他赶忙收刀,走近察看她脸上的擦伤,有些心疼地说:“是的,拾之型·野火歌,是结合你的呼吸法创新的。”

出乎众人意料,输掉的緑欢欣鼓舞:“我就知道!更像时之呼吸的风格。太棒了!你一定要教我!”

“好好好!会教你的,你先擦擦汗,再消毒上药水再说。”他按住激动的緑,转头给旁观群众布置了训练任务,然后拉着她走出了道场,留下剑士们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是谁做了一句精炼的总结:“炎柱,大获全胜,各种意义上。”

在炼狱私宅的客厅里,緑安然地享受炼狱的照顾,扬起脸乖乖等待消毒:“杏寿郎,我听你说‘太太’什么的好不习惯,感觉你在说别人似的。”他把浸了碘酒的棉签轻轻滚动在伤口上,哭笑不得道:“哪有什么别人!你要习惯习惯了。”

处理完伤口,緑百无聊赖地看着炼狱收拾药箱,边起身边问:“我渴了,你要喝水吗?我顺便给你倒了。”他回答:“不用了,不过我要这个来恢复一下。”他牵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里。緑很满意,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表扬道:“进步得挺快嘛!”

“是吗?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可以试试吗?”

“可以。”她什么都不问就爽快答应了。他似乎必须要经过预告的流程:“我想亲你。”

“那你就亲啊!”緑羞得像要生气了,紧张的模样分外可爱。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可是下一刻他就远去。所谓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呢?“……你有亲到吗?没感觉到耶。”她老实说。她仿佛能看见炼狱的脑袋在冒出一团团蒸汽,运转过热了。他心有不甘,什么都没说,决心马上一雪前耻,但是第二次居然会因为速度太快,撞到了牙齿。两个傻子痛得捂住嘴,趴在地上抽动肩膀、笑不出声。

“喂!炎柱!”有个无礼的家伙不敲门就闯进来,竟是戴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被打搅的二人在瞬间与对方分离了一米远,尴尬地做些多余的小动作。炼狱清了清嗓子问:“怎么了?”猪头少年误以为他们在练习头槌,一时忘了找炎柱的缘由,闹着要加入。思绪凌乱的緑要先开溜,又被炼狱拽住袖子。他腾出手推远要头槌过来的野猪,朝緑喊道:“等等!我送你!猪头少年,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他送她到大门外。这座连带道场的私人宅邸占地甚广,位于僻静的小街。午后的道路空无一人,只有白色的小蝴蝶沿墙飞舞。下午的空气晒饱了阳光,连尘埃都是温暖安详的。也就是在这样柔和惬意的氛围里,炼狱才能再一次拉过她的手腕,在探出院墙的枝桠的半遮半掩下,第三次低头亲吻了她。

不会太轻也不会太重,他们总算懂得了:恋人的唇是世上最温软的云,也是当下所能感知到的宇宙的全部范围,是最提神的药水,又是最迷情的麻醉。

“明天见。”他说。这句话于緑而言胜过千万甜言蜜语。“嗯,明天见。”她捏了捏他的手掌,一步三回头。

静静地回味她的美梦不到二十分钟,鎹鸦冈落在肩头,它的腿上绑着来自大岳山的密信。浅沼秀要见她。

緑彻底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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