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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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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其实有个小沙发,那是为了邹琪悦记账专门放的可以休息的地方,但酒窖实在太冷,邹琪悦也不经常过来,所以从装好到现在基本没怎么坐过。

被压倒在那张邦硬的沙发上,贺欲燃猝不及防吃痛,潜意识想要坐起来往后退。

小腿忽然被一双手握住,发狠的捏了捏,皮质沙发本就滑,贺欲燃很轻松的就被江逾白扯了回去。

“不行……”贺欲燃埋住自己的脸:“你清醒清醒,江逾白……”

沙发更靠角落,一点光亮也没有,黑色的人影重重的压了下来。

“我清醒过了……”

江逾白双手捧住他的脸,从眉骨一路吻到唇角,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清醒的快要疯了……”

更加粘稠的吻在下一秒开始纠缠,贺欲燃被压倒在下,无论是用力还是后退都更加受局限。

江逾白的吻不会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从他的齿尖探到舌根,又划回来磨他的下唇,像一条长蛇将他缠绕禁锢,越收越紧。

贺欲燃窒息的快要死掉,呜咽了好几声,他屈指抓向身侧,却不小心碰到江逾白支撑着的手臂。

江逾白反扣住他的手,在他唇上轻轻用牙尖磨了两下,不疼,但痒的难受。

他终于起身离开几分,贺欲燃发出被压抑许久的喘息。

迷离不清的视线中,江逾白又压了下来,但却没有再吻过来,而是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像是激烈的余音,剥离一切动作和语言之后,更加隐喻的暧昧。

“那盒巧克力,只有你的才是限定款。”

贺欲燃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脖颈处说话。

“手机里有购买记录,你可以查。”

贺欲燃脑子发钝,缓慢的扭了下脖子:“什么?”

“没什么。”江逾白伸手擦过贺欲燃额头上的细汗,轻轻的继续:“鬼屋里调换的卡牌,确实是我故意的,但不是为了裴意。”

贺欲燃晕头转向。

“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跟你解释,包括今天来找你,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在意这些。”

在意过去,在意他的一切。

江逾白的声音闷闷的:“但我总觉得,两个嘴巴都笨的人,总要有一个要学的聪明一点。”

他说:“我吧,我学东西蛮快的。”

贺欲燃愣在他没头没尾的话里,还来不及反问,推开,就被更紧的拥抱禁锢。

“我知道你现在很懵,甚至可能以为我是在骗你。”

江逾白说:“没关系,我慢慢和你说。”

他温柔的就像是在安抚,如果说贺欲燃现在变成一个全身都是静电的小毛球,江逾白也会一下一下把他抚平成原来的样子。

“你说吧。”贺欲燃冷哼一声:“编瞎话谁不会?”

江逾白被他的反应逗笑了,问他“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贺欲燃回答:“记得,那天下雨,我接裴意下班,半路碰到你。”

你还在日记里写了一大段赞美你的裴意老师,我能不记得吗?

“不是的。”

江逾白摇摇头,否定了他这个标准答案。

“那是你第一次认识我。”他说:“不是第一次见我。”

贺欲燃大脑彻底宕机:“什么意思?”

音乐节表演那天,他问跟江逾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以为江逾白会否认,也或者是承认,但是他却说“不重要”。

他不明白江逾白为什么用这句话作为回答,但那天特别开心,无瑕顾及这些其他。

江逾白抬起头,跟他开了句玩笑:“接下来,我可能就要编瞎话了。”

他忽然笑起来,用手指在他眉骨下方一点点比划了一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刚刚长到这里。”

“你跟我说,你叫贺欲燃,在复旦读财务管理专业。”

贺欲燃猛然睁大了眼睛,他从来都没有跟江逾白说过这些,如果他真是编瞎话,那是谁告诉他的,王康?柯漾?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现在这个发色,而是和你人一样的,张扬的红色。”

大二那年寒假和家里闹掰,几个月都没回家,再回去的时候他为了气贺军,生平第一次染了头发,还是最张扬,最非主流的颜色。

贺军气的追着他从楼上骂到楼下,他被赶出家门,然后喜滋滋的开车跑路。

“你真认识我?”贺欲燃把可能的人,时间,地点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还是一片空白。

江逾白没回答,而是卷起他鬓角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绕:“后来我们还加了联系方式,你的头像,是一只胸前挂着“飞飞”小狗牌子的小狗,是一只陨石边牧,眼睛很漂亮,冲着镜头吐舌头。”

全都对上了,那个微信在两年前,就已经停掉了,前段时间见到季森眠还提起过,难怪,难怪当时江逾白会问他,以前的微信为什么不用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江逾白问的好奇怪,但现在他似乎明白,江逾白想要一个答案,要一个,他忽然就消失在他生命里的答案。

“你,所以你……”贺欲燃乱的舌头打结:“我没有印象,完全都没有……”

“你有的。”江逾白否认道,替他擦去头上的细汗:“你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因为你觉得,我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贺欲燃回忆了一下:“但是……”

他看着江逾白意味不明的眼神,心忽然提起来一半:“不可能吧……江逾白……”

江逾白没有回答,他顿了顿,眉眼压下来,看似往常的瞳眸,忽然在这片无边的黑色中闪烁着,倒映出贺欲燃错愕的脸。

“你看。”他说:“你一直都记得的。”

似是清水河湾一般的瞳孔荡开一圈涟漪,这是他笑起来的表现,贺欲燃总觉得他不会表露情绪,但却每次都能从他眼睛里捕捉,熟练的就像是与他相识已久。

“你……”贺欲燃思绪紊乱,早已撕裂的记忆碎片随着他眼里越来越满的诧异链接拼起。

“两年前……”他的嗓音已经控制不住颤抖,像是断了线的绳索:“是你?”

那就对了,那个时期自己确实是他描述的那样,狼尾,红色的头发。对,他只有那个时候才是那样的形象……

可怎么可能呢?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过,上海那么大,人那么多,有些人错过都是一辈子,只见过一次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碰上。

太多的疑问灌满了贺欲燃的大脑,他抓着江逾白的前襟:“真的是你?江逾白……不可能……”

这一句质问后,江逾白没有回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音乐会,他回答的是“不重要”,为什么那天在江边,他总有种恍如当时的错觉,为什么,江逾白从见面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对他好,向他一步步靠近。

他的脸上看不到惊讶了,抓住他前襟的手渐渐松开,最后毫无生气的垂下来。

许久不见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联系起来,贺欲燃却忽然想哽咽。

贺欲燃问:“为什么,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更让他不会把江逾白和那个男生联系到一起的原因,是他侥幸的挣扎。

那时候他才16岁,模样还那么稚嫩,为什么要投江自杀,把他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死海一般寂,分明是铁了心不想活了。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许久,江逾白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静静的往下延续:“那天,江水特别特别凉,我跳进去,可能是太冷了吧,没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甚至连走马灯的时间都没有。”

他轻轻说:“意识最后停留的时候,我看到你。”

贺欲燃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死死的盯着江逾白的脸,好像要彻彻底底的把他的脸记住,这一次,再也忘不掉。

“从水面上那道光晕里冲进来,我当时以为我快死了,是上面的人来接我的。”

模糊老旧的画面,少年忧郁的双眼好像更完整,更加清晰,最后彻底与江逾白的眼睛叠合。

“但不是。”江逾白摇摇头,又笑起来:“你冲过来,抱住了我。”

从高处砸进水里的感觉是疼的,浑浊湍流的浪花翻涌着将他吞没,连挣扎的力气都被剥夺。

算了,他本身也不想挣扎的,他松开下意识闭合的嘴巴鼻腔,冰凉彻骨的江水似是迫不及待一样窜入他的七窍,瞬间,胸腔传来撕裂的疼痛,他来不及喊,窒息感又紧追而来。

自杀原来这么疼啊。

但没关系,疼一会儿就不疼了,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妈妈会难过吗?也是开心的吧,她终于可以安心离开江纪伟,永远不用再担心有这么个拖油瓶威胁她了。

可是太疼了,五脏六腑都震颤着,一遍一遍在里面乱撞,他连想这些的间隙都没有。

快点死吧,他想,到底什么时候死。

江面的光线彻底将江水渗透,水流忽然震荡,波动了他的下坠速度,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张开手向他冲了过来。

有人来救他了吗?不可能,人的下意识求生欲罢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从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善意,不管是家人还是陌生人。

他只是一个死了也不会被谁悼念的小透明,谁会冲下来救他。

也可能是神呢,他这十六年没做过什么坏事,应该可以上天堂的吧……

彻底没有意识的前一秒,他看到自己伸出了手,作出向前索取的姿势,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光线,从指缝中点点滴滴落到他的脸上,光的尽头,是那个可以带他去天堂的神明。

后来他没有死,他看到的也不是神。

而是来救他的贺欲燃。

红色的长发还在往下滴水,被随手抓了下背到脑后,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一张极致妖冶的脸,嘴角似有似无的闪着亮,是一颗银质唇钉。

背后是霓虹灯璀璨的人间,那颗唇钉与夜光摩擦发亮,男人冲他笑了笑,张扬又痞气:“别看了,你活着呢。”

江逾白一时间无法回神,愣愣的看着他喘粗气。

贺欲燃伸手碰他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弹开,狠狠的瞪过去,还没长开略有些稚气的脸作出一副虎视眈眈的神情,难免有些难绷。

像只被人打惯了的小狗崽子,看别人朝他扔肉包子也认为是恶意,不由分说就摆出敌对的架势。

红头发的男人忽然笑出来,谈不上嘲讽,却又别有深意:“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这么应激干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逾白更觉得他不像好人了。

小时候老师就教过,不要跟头发五颜六色,脸上穿孔的人玩。

“好吧,你反应挺快的,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男人拧了拧衣角的水,邹着鼻子咒骂:“妈的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干。”

对,江逾白忽然想起,以前老师还说,骂脏话的也不行。

他谨慎的看着面前的人站起了身子,然后冲他伸出了手:“走吧,帮人帮到底,送你去趟医院。”

江逾白怔怔的盯着贺欲燃微张的手掌,进了水的脑子像是被烘干了似的,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水里他看到的那双手是这个男人的。

他把自己救了,现在他也没有死,还活在这个世上。

然后自己待会儿还是要回到那个鸡飞狗跳的家,妈妈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看到他这样浑身湿透的回去,江纪伟会不会打他。

“我没事。”江逾白死而复生说的第一句话,嗓子被江水泡过,分外的冷清:“不用去。”

红头发男人自讨没趣的把手收了回去:“行吧,那你家长电话号多少,我让他们过来接你。”

江逾白皱了皱眉,特别想说一句谢谢,不用了。

可那两个字他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已经数不清了,多少次跑到这里,跃跃欲试的站在江边,马上踏下去,又怯生生收回来,最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面对那个破碎的家,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不跳下去呢,为什么这么怕死呢。

疼你都不怕,为什么怕死呢?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循环。

好在今天他没有犹豫,他的念头很强烈,他特别想死,他不要再这样活着。

明明马上就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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