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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 第66章 朋友

第66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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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都没离开,合着是早就准备好了要找他算账的。

今天一整天都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贺欲燃还真以为他聋了傻了压根没听见,但其实是自己又疏忽了某人最能装老实这茬。

他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我今天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江逾白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我没有想和你疏远。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是意外,而且看你今天早上,不太想原谅我的样子,所以我才说决定权交给你。”贺欲燃强装镇定,不敢去直视他的脸。

江逾白眯了眯眼睛,贺欲燃的这套说辞非常有理有据,看来是早就想过如何搪塞他的。

“我没觉得这件事需要谁原谅谁。”像是注视了他许久后,才冷冷开口:“我情绪不对,是因为我想听的根本就不是道歉。”

贺欲燃忽地看出他瞳孔里的端倪,眼底一味的冰冷,不过是在压抑着那股想要跳跃的火苗。

他越来越头疼,有点恼:“好,那就更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也都解释清了。”

酒窖有一种阴冷的安静,冰柜通电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掩盖了彼此重重的喘息。

贺欲燃想逃,于是低下头:“行了,我很累,我要下班了。”

“是吗?”江逾白偏身挡住酒窖的门,低头看他:“在你眼里,我们这样,真的还能做回朋友吗?”

贺欲燃顿住。

江逾白继续往前靠近了一步,在他思绪偏离的时候,头顶忽然撒下一片温热的呼吸。

“贺欲燃。”江逾白叫他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如此的深沉,像是海底下坠的礁石:“回答我。”

“你要和我做朋友吗?”

贺欲燃以前总是能在心里试想很多次,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跟江逾白只做朋友。

答案每一次都是能,自顾自认为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住情感,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要懂得爱了但不一定要在一起的事实,这没什么好委屈,也没什么好可惜。

他在身边就够了,朋友比恋人更长久。

可但当江逾白亲口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一瞬间,心里尘封已久的鼓好像被一棒子敲响,他根本来不及控制,就已经给出了回应。

不能。

贺欲燃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缓缓出声:“江逾白。”

“我不想。”江逾白步步紧逼,手掌抵上他的腰侧,嗓音晦涩:“我不想只是朋友。”

贺欲燃倏然怔住,大脑像是断了发条的时钟,再某一刻戛然而止不再转动。

江逾白的意思,是想和他在一起。

江逾白也喜欢着他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音乐节看烟花那一天吗?还是江边那天,到底他疏漏了哪里。

或者说,只是因为昨天的那个吻?

但不管怎样,贺欲燃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你在说什么?”

他的眼睫因为激动的情绪上下颤动,如同冷冬里的桃枝,被狂风席卷,枝桠乱颤。

江逾白很想上手抚摸,也想埋头蹭一蹭,可他每上前一步,贺欲燃就往后退一步。

“我以为,我昨天说的很明确了,但我发现你还是很为难,那我就再说一次。”江逾白不死心,又往前了一步:“我不喜欢裴意。”

他说的非常有底气,像是学生在念标准答案一样,不见丝毫的心虚。

贺欲燃抬起头去看他,心底被激起强烈的悸动,疯狂碰撞着他的胸膛。

明明只是一句真假不明的否认,如同听了什么山盟海誓一样,不由分说就涌上一阵喜悦。

但如果正如自己想的那样,江逾白口中所谓的想跟他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昨晚的那个吻而已,和他这个人,这些性格,脾气,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无关,那他到底要不要当真……

“江逾白,你听我说。”他强压着这股想要瓦解理智的情绪,深深的呼了口气,极力让自己重新归于平静:“我不是十七八岁了,很难因为你一句否认就推翻我对一件事物的认知。”

他顿了一下,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说出口:“我喜欢过裴意。”

两秒后,江逾白闷闷的应答:“我知道。”

“嗯,怎么知道的。”贺欲燃又问他。

“很好看出来。”江逾白说:“有段时间,你对我不爽。”

“对。”贺欲燃望着他的眼睛:“所以同样的,江逾白,我也看得出来。”

所以你不要骗我。

“那盒情人节限定款的巧克力很贵吧?”

冷静下来后,贺欲燃忽然就变得坦然许多,他望着江逾白紧拧的眉毛,轻柔的开口:“你为了送他,特意也给我买了一盒。”

“前几次见面,你看到我和裴意接触那么不开心,总不能是因为喜欢我吧?”贺欲燃像是开玩笑一样扯起嘴角:“毕竟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你和裴意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是心如死灰的平静,又好像是隐忍到极致的委屈。

“还有上一次一起聚餐,你看我给他夹菜,闹情绪,这些,我都知道的。”贺欲燃顿了顿:“其实之前有段时间,我因为喜欢裴意,所以特别特别讨厌你。”

江逾白看着他淡到已经黯然的眼睛,身侧的手抬了又放,最后伸出来,想碰碰他的脸。

但贺欲燃还是躲开了,他侧下脸低头,看着某个角落,缓了很久才说:“可你真的很莫名其妙。”

像是在与他讲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喜欢的人是我。”

然后这个想法又会在裴意出现的时候打消。

一抹难以掩饰的情愫之色,在他眼底浓重的带过:“我经常会陷在你的这两种极端里,一遍一遍的揣摩,一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一边又……”

又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最后陷入患得患失的沼泽。

“算了,不重要。”

他掖住后半句话,就像是小时候私藏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因为太过珍视,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

贺欲燃抬眼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昨天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已经很乱了,结果第二天你又忽然跑到我面前对我说,你不想跟我只做朋友。”

江逾白暗暗攥紧了书包带。

“除了觉得脑子很乱,理不过来。”

贺欲燃拧起眉毛,一字一句:“我还会觉得我蠢极了。”

从自以为是认为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容,到遇见你之后,所有循规蹈矩的生活都被你打乱,我开始变得感性,总是在你面前变得软弱,无法控制的依赖上你,又满脑子都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再到现在你因为一个吻,信誓旦旦的说要和我在一起,可我根本不知道你心里装的到底是哪一个。

我不蠢吗?一直在被你牵着鼻子走……

两人注视了许久,久到贺欲燃认为这场谈判就这么结束了。也挺好的,他把该说的都说了,也不至于憋的难受,就算江逾白听了生气,觉得他是神经病,跟季森眠一样,也无所谓。

但江逾白只是伸手,用拇指贴了贴他的眼尾,就像是再给他擦眼泪一样:“很长,说起来也很麻烦,而且,我一直以为,不重要的……”

他说的不重要,指的并不是对他自己,而是对于贺欲燃。

就像他从来都没有记起过江逾白,对于他来说,那个雨夏里的第一次初见,只不过是在他川流不息的生命长河中被偶然激起的一层水花,呼啸而过,不值一提。

但江逾白不在乎,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就已经知足。

“所以一直都没找你解释清楚,是我的问题,怪我。”江逾白又贪婪的碰碰他的睫毛,继续说:“但我,没有对你撒谎。”

似乎意识到今晚有些过激,因为太激动说了很多不该说的。

贺欲燃懊恼的扶住了额头,是了,面对江逾白,他总是这样。

他退开了半步,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像个所谓正常的,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一样去面对:“江逾白。”

“嗯。”

贺欲燃抬起头,耳鬓的发丝一缕一缕贴在他的脸庞,有些落魄。

“不管怎么样,你要解释也好,证明你,真的喜欢我也好,我想告诉你的是。”

他缓慢的摇头:“荷尔蒙上头的喜欢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也不谈不清不楚的恋爱。”

“你可以冲动,我是个成年人,我不能。”

他贺欲燃是喜欢江逾白,喜欢到失控无法自拔的地步。但他不是小孩子了,也更不是十七八岁会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年纪。

有些感情能不能长久,贺欲燃总是要细心考量。

江逾白年纪还小,他要去引导,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的喜欢去占有。

“回去吧,回去冷静一下。”贺欲燃说:“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很累。”

江逾白忽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却吐不出来:“去你家,可以吗?我也有话想说。”

“改天吧。”贺欲燃回绝:“都需要冷静一下。最近,先不要见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几乎不是他自己的了,放轻,发荡,像是要虚脱一样。

江逾白暗暗攥紧书包带,直至手指开始泛白:“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

冷静到冲散你的荷尔蒙,想明白这份喜欢到底真不真实。

“我不清楚,但是,你真的需要冷静一下,至少不能冲动用事。”贺欲燃已经快不能思考,语无伦次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需要时间消化,给彼此一点时间吧,好吗?”

他不是觉得江逾白幼稚,觉得他冲动之下说出的喜欢不靠谱。

他是怕江逾白会后悔,不清不楚的开始,然后荒唐的结束,连朋友都做不成。

少年的喜欢是可以义无反顾的,但成年人不能。

江逾白几乎是用祈求的口吻:“下周六,能来找你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贺欲燃无法给予出肯定的答复,但他实在没力气周旋:“随便吧。”

面前的江逾白停了半天,最后再也没等到他抬头看自己一眼。

门关了,酒窖借不到外面的光亮,暗下来许多,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以大门关上的声音结束。他弓起腰背,终于支撑不住蹲了下来。

这里的空气是很冷的,和江逾白僵持这一会儿,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体温,手指僵硬的都快动不了,他揣进大衣的口袋想取暖,摸到一盒烟。

是前段时间买的,放太久了盒子都已经变形,里面的烟皱皱巴巴的,都快不能抽了。

上一次抽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在外面跟柯漾谈心的那天,江逾白因为裴意和他耍冷脸,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生气的点是觉得江逾白小气,像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但现在想想,好像不是了。

一切的情感波动都在这一刻有迹可循,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啊。

火机点了几次才着,微弱的火星在半黑的空间忽闪忽灭。贺欲燃吸了一口,看着缭绕的烟雾溶解在黑夜当中。

他觉得自己好累,快睡着了,但他又不能就这样睡在酒窖,保不齐第二天王康开门,看到的是他的尸体。

贺欲燃用嘴叼起烟,双手撑着地面,缓慢的站起身,挪动了几步才摸到门把手。

酒窖外的光亮太刺眼,贺欲燃眯着眼睛往后躲了一下,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晃出幻觉了,怎么门外站了个人呢。

刚跑过,沉重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放大,熟悉的轮廓透过烟雾越来越清晰。

贺欲燃愣住了,嘴里的烟被他无意识吸了一口,直冲鼻腔,他根本不擅长抽烟,可一声咳嗦还没吐出口,自己就被一双手推了进去。

“江……”

他刚认出是谁,嘴里的烟就已经被抢走,贴上来的是两片温热的唇,与其说是贴,更应该是撞。

江逾白狠了劲把他抵在身后的酒架,酒瓶在玻璃罩里相互碰撞乒乓作响,他想惊呼一声,却正好给了面前人机会,舌头趁虚而入,扫过他每一寸口腔。

“唔……”江逾白忽地抽离,偏过头猛烈的咳嗦了起来:“咳咳咳……”

是烟,呛到他了。

贺欲燃有机会挣开的,但看他咳嗦的严重,动了几下又停住了:“你没事……”

那根还在黑暗中跳跃的火星被江逾白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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