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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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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贺欲燃一个巴掌特响亮就拍上去了。

“卧槽!”柯漾一个趔趄,他感觉自己门牙好像掉了,有点咯嘴。

贺欲燃还想追上去打:“你怎么不拿个喇叭喊呢?!”

“他又听不见,在后厨忙着呢!”柯漾顶了顶上牙膛,确保嘴里没血腥味才继续开口:“你情绪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被我发现了。”

贺欲燃抓起水杯想喝水,倒了一下才发现是空的,又气急败坏的撂下,含糊不清的丢出一句:“没谈……”

“……”

柯漾嘴角抽搐,憋了半天:“你真不是人啊……”

“我们又没干别的。”贺欲燃脸烧的彤红,他合理怀疑是不是今天酒吧空调坏了。

柯漾不说话了,那张脸上除了不可置信,还带着一种亲眼目睹了偶像塌房的绝望:“你以前可是信誓旦旦跟我说不谈恋爱不那个啥的,破戒破的这么果断吗?”

贺欲燃拍案,声音也大了不少:“我说了没有你能不能别磨牙?你跟王康用一个脑子啊?”

“嘿?你骂人忒难听了点儿,我要跟他一个脑子今天这事儿我都问不出来。”柯漾白了他一眼。

贺欲燃懒得理他,掏出手机随便划了两下,却越划越心烦。

柯漾嬉皮笑脸的又凑过去:“诶,那我再多句嘴问问,小白跟你表白了没?”

贺欲燃听的一愣:“什么表白?没有。”

“哦。”柯漾歪歪嘴,有点失望的退回去,以为这场八卦也就到此结束。

但他很快就听到贺欲燃开口了,很平静,却越说声音越小:“他又不喜欢我。”

跟贺欲燃相处这么多年,他身边了解他脾气秉性的人少之又少,楚夏是一个,其次就是柯漾。

贺欲燃性格非常古怪,在拧巴这个词出现之前,柯漾一直用它来代称。

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他永远都是靠着所谓的“直觉”“试探”或是一遍遍推开,来证明存在与否。那如果这份感情存在,他就会边感叹着幸福和拥有,又一边做着它随时都会消失的准备。如果让他认为不存在,哪怕你亲口告诉他,他也未必能相信。

柯漾无奈的摇摇头:“你听他亲口说不喜欢你了?还是听他亲口说喜欢别人了?”

“看到就够了。”贺欲燃执拗道:“我不需要他亲口承认,我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不擅长往自己脸上贴金。”

柯漾有的时候会发现贺欲燃很傻,特别是对待人与人情感上,他总是笨拙的一条路走到黑。

柯漾也不打算再劝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椅背:“那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情敌,也是他吧?”

事到如今,贺欲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

柯漾嗤笑了一声,替他分析:“所以,按照你认为的,是不是可以说是,你把你情敌亲了。”

这件事早就在贺欲燃心里凝了块铁疙瘩,一碰就疼,还铲除不掉:“……早就不是了,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嘛,总之现在王康都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很僵,而且是那种不正常的僵,活像是分手了的情侣又被拉来同框了。”柯漾啧啧道:“你准备怎么办?”

对于这件事,贺欲燃总觉得自己还没想好,但其实,在他有意无意逃避的时候就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舍不得,想再奋力挣扎一下。

“怎么说,也是我先起的头,我没控制好情绪。”没能跟当事人说的话,贺欲燃像倾诉一样,一股脑都说了:“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

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江逾白的身份,说是朋友,好像又不纯粹,也不甘心,那说是自己喜欢的人吗,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反正,我今早跟他道过歉了,也说过,不会跟裴意讲这件事。”贺欲燃叹了口气:“他不像接受道歉的样子,随他吧,我能说的都说了。”

“你还生上气了,无名火啊?”柯漾戳破他。

贺欲燃想反驳没有,但说实话确实挺生气的,因为他根本想不通江逾白在想什么。

昨天亲到一半,自己之所以点出来他有喜欢的人,其实有一部分是试探,如果当时江逾白亲口说自己根本不喜欢裴意,他没准还不至于这么别扭。

结果事实就是,江逾白没承认,也不否认,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磨蹭到后半夜。

这么一算来,江逾白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吧。

贺欲燃骂了句娘,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决定权交给他,他想做朋友,我也不是那种侥幸的人,他要是不解气,想疏远我。”

他顿了顿,扯出一抹故作轻松笑:“我也没意见,都是无心,他年纪也不大,对这些自控力不好很正常。”

柯漾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结果嘴刚张开就愣住了,结结巴巴的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小,小白,你……你忙完了?”

几乎是一瞬间,贺欲燃就感觉脊背发凉,像是一盆冰水切切实实的泼在了他身上,彻骨的冷。

“忙完了。”

江逾白的声音和以往无差,毫无温度,平稳无欲。

“年轻……就,就是好啊,哈哈哈,干活就是快!”柯漾心脏直突突,上次这么尴尬,还是高中时候看十八禁被他爸抓个正着。

江逾白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站在前方,目不斜视的看着贺欲燃的背影。

纵使是再会热场的柯漾,也被这一瞬间冷到极点的气氛吓到不敢呼吸,弱弱的补充:“辛苦了哈小白,那,你休息一会儿吧要不?”

不说话,也不动,江逾白就这么站着,似乎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声音。

贺欲燃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头了,他僵硬的扭过脖子,声音低到要听不见:“要,去休息一下吗?”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脸色煞白,对比下来,江逾白相当淡定,无事发生一样看着贺欲燃:“小赵有事找你。”

贺欲燃有台阶就下,直接从凳子上弹开了:“啊,是吗?那我现在过去。”

一溜烟的功夫他就没影了,跑的比松鼠还快,柯漾也不敢再待下去,找个借口就溜了。毕竟贺欲燃他肯定是舍不得打,但自己他可就说不定了。

江逾白的心思就是很难猜,他很少会从表情上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所以贺欲燃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不过一天的相处下来,江逾白没有什么不对劲,就正常跟他对接工作,正常交流,甚至要比贺欲燃自然的多。

他还提出要学调酒,帮贺欲燃分担一些,接近十点全店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了,他也懒得在这时候管什么避不避嫌,直接上手教了。

过程平淡的出奇,江逾白不懂的会问他,也没有再提昨晚的事,兴许是一天的相处下来,他一直都很平和,贺欲燃也渐渐的没那么紧张。

甚至他都快认为江逾白也没多在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嗯,味道可以,速度再快一点就没问题了。”贺欲燃放下那杯出自江逾白之手的长岛冰茶,满意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柯漾也接过来喝了一口,在嘴里品了品,眼睛一亮:“可以啊小白,上手这么快,要我说年轻就是脑子好使呢。”

江逾白谦和的笑了笑:“按步骤来,谁都可以的。”

柯漾还喝上瘾了,又倒了一口,仔仔细细的品尝味道:“那可不行,这东西比例稍微错一点味道口感都不一样,特别像我们这种懂酒的,一喝就知道区别。”

“少装了你,还懂酒的。”贺欲燃看他装逼,忍不住想嘴他:“后厨盘子刷完了吗,刷完了跟我替班。”

柯漾笑的特不要脸,说不上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诶,我说真的啊小白,你把那咖啡馆的活辞了呗,全天站在那给人家打奶茶多累啊,来我们店做调酒师呗,上个晚班就行,你手艺不错的,让我俩教教你,出徒肯定快。”

贺欲燃一口酒差点没喷出去:“你是不是闲的柯漾?”

“可以。”江逾白笑了笑,说:“燃哥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的。”

贺欲燃:“……”

气氛安静了,柯漾憋的鼻孔都在收缩,压根不敢看这俩人精彩的表情,却不忘调侃:“听见没啊,人家说可以呢。”

贺欲燃怼过去:“合着不是你发工资了,少特么聊闲。”

“好好好,开玩笑开玩笑。”柯漾笑的根本停不下来,他太喜欢做这种什么都能看透,然后暗戳戳使绊子的事儿了。

但是玩笑还是得适度,要不然工作要保不住:“小白,你去后厨帮一下忙吧,我跟燃哥在吧台就行。”

江逾白道了一声好,转身离开了。

太乖了,今天一天都太乖了,好像今天早上对贺欲燃冷眼相待的不是一个人。

江逾白走后,柯漾讨好的碰了碰贺欲燃胳膊:“开个玩笑啊,你别真生气了。”

贺欲燃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真生气你现在早成两截了。”

“行行行。”柯漾拍拍大腿,从椅子上跳下来:“不过我说句实话,你也不用有太大负担了,你看他今天一整天多正常啊,没准都没听到。”

“我看是不在乎吧。”

“不在乎不是正合你意吗?”柯漾挑起一边眉毛:“你不就希望人家不在乎的。”

褐色的液体倒进去,激起一片水花,但仅仅只是在瓶内荡漾了一小会儿,就平静了下来。

柯漾说的也没错,他不就是希望江逾白不在乎的吗,把昨天当成一场荒唐的意外,不需要任何人来负责,也没必要给出什么解释。

江逾白继续喜欢裴意,愿意的话就跟他做做朋友,不愿意随时都可以不联系。

他贺欲燃也没什么可不满意的地方,一切照旧,当做没发生过,算是最好的结局。

“对。”贺欲燃扔下长勺,金属碰撞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在乎最好,忘了才好。”

第二天是工作日,所以人没有周六多,十二点左右就陆陆续续的散了。

自从上次酒窖漏水之后,他就有个习惯,下班之前去看一圈,顺便清点一下数量,账实核对一下。

小赵刚脱了围裙,热情的跟他打招呼:“燃哥,我走啦,你早点回去休息哈!”

贺欲燃礼貌笑笑:“好,辛苦了。”

“走了燃哥!”

“我也走了燃哥!”

“好,路上小心。”

“拜拜!”

走进酒窖,贺欲燃拿出对账单仔仔细细的来回排查。偌大的酒吧人散了之后要显得空荡许多,走在地面甚至都有清晰的回声。

门突兀的吱呀一声,正常来说这个点员工应该都下班了,贺欲燃以为是风吹的,没有理会。

他顺着酒架往深处走,一个一个仔细的查着数量,忽然间,透过酒瓶的间隙,他和一双眼睛对上了。

他呼吸一顿,是江逾白,他还没走。

贺欲燃以为是他有什么东西落在这了,从一排排酒架中走出来,问他:“怎么还没走?落东西了吗?”

面前的人没有立刻回答,快要磕上门框的头微微歪了歪,从门口走了进来:“找你。”

贺欲燃咽了口唾沫,却噎了半天:“有事?”

草,明知故问。

江逾白目不斜视,一步一步走近,安静森冷的酒窖里,回荡着他不缓不慢的脚步声响,每一次,都像是踩在贺欲燃心尖上。

他终于停下来,眸光下敛,渐渐凝深,似是锁定猎物般眯起:“谈谈你说要疏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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