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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被觊觎的美人他哥会预知 > 第93章 傅曜

第93章 傅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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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圆闻言说道,“他们两个若是关系不好的话,那就有许多东西值得挖一挖了。”

桑闳一家是非常坚定的桓王党,而傅曜虽然曾为桓王伴读,如今却是永承帝信任有嘉的新相。

这其中若是没有一点猫腻,谁也不会相信。

景赢点头,“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些眉目,尤其是徐晃说他母亲入宫后失踪,

我找了许多徐府的下人询问相关情况,我断定,当年言珠确实掌握了些证据,所以才被人灭了口。”

二人回到家中,景策将他们叫到书房,说起傅曜为相之后整肃了一干贪官污吏,其中有不少是赵家的人。

朝中有流言猜测,傅曜是奉上意在平衡朝中局势。

景策对此猜测略有赞同,“在这批被傅曜驱逐下马的官吏中,

有一人,曾是我的同门师兄弟,也是你外祖的弟子,他名伍良才,官职六品,户部转运使,常年在外公干。

虽然官职不高,却是个实打实的肥缺,手中也有实权。

我记得,当年万淖举报恩师科举舞弊,被万淖举报的人就是伍良才,但是泄题一事根本无从查起,

最后先帝又让举子们重新考了一次科举,伍良才虽未进一甲,却也是二甲进士,这才没被贬斥。

伍家乃是伯爵之家,想来在那之后又为伍良才多加打点,这才为他谋得一官半职。

只是,如今我想来,总觉得,当年那件事太过古怪,伍良才确有才华,不然不会被恩师看上收为弟子。

万淖出身寒门,在科举这种事情上,没道理去举报伍良才舞弊,云京官宦子弟众多,为何万淖偏偏只针对伍良才?”

景赢当即意会,“父亲是觉得伍良才刻意引导万淖怀疑他在行科举舞弊之事,而万淖确实也上钩了?”

景策没给出肯定的答复,只说道,“从结果来说,伍良才全身而退,但确系他引起了这场滔天骇浪。”

景赢当即问道,“是伍良才找上父亲,想要父亲出手相助?”

景策扬眉,点头,“伍家虽有伯爵之位,但是日薄西山,一群不成器的子孙早就把家底掏干净了,

此次伍良才入狱,连上下打点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多少,所以伍良才想到了我。”

“他可提出什么条件?”景赢想道,官场中人皆是无利不起早之辈,

伍良才若想要景策相助,只提起多年前那段师兄弟情谊是万万不够的。

何况,此事是傅曜一力在施行,景策若要伍良才无事,

首先就得跟傅曜打交道,先不说傅曜的态度,就单是景策这边也未必愿意帮这个忙。

景策摇头,又说道,“自徐家倒后,赵氏对我面上亲近,但是心中是疏远的,就户部尚书这个位置,赵氏本来也是属意赵齐来做。

赵齐在户部呆了多年,是为户部侍郎,让赵齐来做,也是顺理成章,不过最终皇上定了我。

自敲定尚书一位之后,赵家人对我便愈发隔阂,虽然面上不显,但我才上任这段时日,赵齐暗地里给我使了不少绊子。

我看得出,赵家没把我当心腹,且经过东宫一事之后,赵家愈发行事谨慎了。

虽然朝堂上都说赵氏猖狂,大肆结党,排除异己,不过我倒觉得赵氏近来低调不少,连皇上任用傅曜为相也不多加阻挠。

而且傅曜公然挑衅赵氏党羽,我也没见赵氏伸手相助,如今的赵氏,明显风声鹤唳。”

景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如今洛王失势,唐家自顾不暇,赵家独大,想来赵氏也清楚,这种局面永承帝决然不想看见。

而永承帝让洛王和萧家联姻,又让傅曜借贪腐洗掉部分赵氏党羽,而赵氏必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那是在违逆永承帝之意。”

景圆不喜称永承帝为皇上,干脆直接称呼。

景赢赞同,“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若赵氏出手相助,就是直接向皇上传达违逆狂悖之意,若赵氏不出手,则会令跟随赵氏的党羽寒心。”

上位者的手段就是如此光明正大,也如此合乎情理,让底下的人没有丝毫拒绝的权利。

这个亏,赵氏横竖是吃定了。

景策抚着胡须,“不过伍良才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我,心中偶有提及当年之事,只是语焉不详。

我猜,一来,他是想利用当年的事情让我助他脱身,二来,他可以帮赵氏试探我对当年那件事的态度。

赵氏,已经疑心我的目的了。”

景赢抿唇,张张口,却到底没说话,景圆见景赢的模样,便猜知是与傅曜有关。

景圆提起遇见傅曜一事,问道,“父亲,当年傅曜和桑洛、桑绻到底关系如何?

我见他来者不善,且阿赢的面貌与桑家人颇有相似,只怕阿赢的身世,是瞒不了多久了。

若被永承帝得知,只怕阿赢”

景圆话断在此处,三人皆沉默。

终是景策打破沉默,“傅曜这个人,初见一副官家儿郎的温润模样,但是接触稍多,便觉得他非面上那般温和。”

景策至今还记得一件事,他们一众好友相约游湖,途中巧遇一只野狐,有人玩笑今天有额外收获。

那只小狐狸毛色像火一样,全身红通通的,张牙舞爪,可爱至极。

小狐狸瞧见众人,有些许害怕,惊慌中逃窜到了傅曜脚边,傅曜虽有些惊讶,却还是安抚地摸了摸了小狐狸。

小狐狸撒娇似地打了个滚,众人调笑说这只小狐狸赖上他了,要傅曜将小狐狸带回家中精心养护。

傅曜当时也爱惜得很,一路带着小狐狸和大家游玩山水,小狐狸也和众人愈发亲近,时不时逗得众人捧腹。

这本是一件好事,直到回程的时候,傅曜却说小狐狸逃窜走了,许是不愿意随他们离开山林。

“我那时没有疑虑,动物本就极有灵性,愿意呆在山中也十分正常。

只是回去后我发现我丢了东西,于是翌日独行上山,打算寻找失物。

可是,我却在山中一处小河塘发现了小狐狸的尸体,小狐狸全身多处伤口,墨黑色的血液浮在河塘之上

——小狐狸是被人暴虐欺凌而亡,且死去还不到一天。

我惊觉,傅曜曾借口找水带着小狐狸离开,而傅曜独自回来后才言称小狐狸自己跑掉了。

我当时心中发慌,后来再见傅曜,便总想起那天河塘中小狐狸的尸体。”

景策回忆完往事,又想起了桑绻,“其实当年我不想送你母亲去傅家和傅曜成婚,但是我即将远去千里,处境艰难,我怕你母亲受不得这些苦。

再说,彼时你母亲对傅曜也有好感,我便反复告诉自己,那小狐狸未必是傅曜杀的,毕竟傅曜一素在众人面前都是温和的君子。

可是我没想到,傅家背信弃义,彻底甩脱了和桑家的情谊。

更没想到,此去经年,傅曜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依然带着血雨腥风的味道。”

景策一番话,让景赢略有吃惊,“父亲是说母亲曾经喜欢过傅曜?那傅曜对我母亲是何情感?”

在景赢记忆中,桑绻很少唉声叹气,经常做得一副知足常乐的模样,哪怕是在墨家的时候。

墨柘周旋于本家的妻子和别府而居的桑绻两边,纵然尽力平衡,却最终还是伤透了两个女人的心。

桑绻哪怕是愁苦,也不轻易将软弱示人,景赢也不明白,桑绻到底对墨柘有过心动没有。

如今乍然从景策口中得知,桑绻曾对自己的未婚夫傅曜有情,景赢不免思绪良多。

景赢害怕,桑绻从未欢喜过,哪怕是怀着他时

——就如言珠一般,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生下了自己不爱的孩子,过着始终不开心的一生。

若是这般,景赢便自觉自己的存在对于桑绻来说也是累赘,若是没有他,是否桑绻可以追求自己向往的人生。

景赢不禁悲从心起,景策听闻景赢的疑惑,反而看了景赢一眼,言语斟酌,

“傅曜他,对谁都是一副君子样,对阿绻,自然也是,纵然是未婚夫妻,到底男女有别,傅曜不曾对谁表露出过分的亲昵。”

景赢眼睫颤颤,情爱二字,从来不由理性左右,若当真对谁有心悦之情,是藏也藏不住的。

傅曜,并不喜欢桑绻。

景圆见景赢神色有异,又想到桑洛和言珠,便问道,“徐晃说言珠当年查到证据,却在宫宴之后死于非命,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那次宫宴入手,只是,深宫大内,实在是不好探听消息。”

景策眉眼微动,“这点无需你们操心,前朝大臣,谁没有在宫中安插一二眼线。”

景赢整理思绪,又问道,“按照父亲来看,当年傅曜和我舅舅关系如何,他们当时可都是桓王伴读。

再者,世子如今云游四海,虽看似逍遥,但我想,

他内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自在,毕竟桓王夫妻相继离世,而他自己也身负灾星骂名,被送到少林寺静养。”

景策凝眉,“傅曜素有才名,是当年的云京第一才子,本来傅家押的就是桓王登基,傅家女还成为了桓王妃。

但是非常不幸,桓王病重身亡,傅家便选择远离朝堂。

皇上用人不拘一格,彼时桑家虽也曾为桓王党羽,但是皇上也虚心纳谏,为此还吸纳了一批愿意投诚的臣子。

再者皇上当年初初登基,也需要重新培养一批自己的可用之臣,以定大局。

恩师就是那时被皇上委以重任,施行改革,只是,功业未尽啊。”

景策说到这里,又是叹惋。

景圆却突然出声,“父亲到此时还认为永承帝不曾对桓王出过手吗?”

景策眉眼沉沉,看向景圆,“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讲。”

景策没有否认,景圆心中已然明了,“儿知道,如今,我们是否要帮助伍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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