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夜，霍金斯小镇和往年一样热热闹闹张灯结彩。作为一年之间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每家每户都认真准备着互换的礼物，将心意放在小小的礼物盒中。

比利站在镜子前涂抹着剃须泡沫，曾经他蓄短短的胡须被卡洛斯吐槽扎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怕卡洛斯马上翻脸不认人又开始犯娇气的毛病，他只能心痛地和性感的小胡须说再见。

麦克斯嫌恶地站在一边，看着继兄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孤芳自赏，忍住没有翻白眼，她对卡洛斯和比利的关系依旧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只要比利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也许会站在中立的角度。

“虽然待会卡尔会过来，但我提醒你，圣诞节礼物也有我的一份，别想独占卡尔的时间！”麦克斯愤愤地朝比利划清界限，像一只炸毛的小橘猫站在那儿朝他龇牙咧嘴。

真烦人。比利把脸上的泡沫擦干净，手劲很重的将剃须刀扔进抽屉。他们两的关系有些地下，只有身边一圈朋友知道点内幕，在人多的场合卡洛斯只会和比利保持安全的距离，像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过确实还没有，比利莫名其妙地火大起来。

给亲给摸不给睡，迟早给憋死。比利骂了句很脏的话，转头看仰着下巴耀武扬威的麦克斯，伸手挥挥，赶小动物一样把她打发走了。

比利不爱过圣诞节，过节意味着尼尔这个平日根本不着家的混账将会坐在桌子面前一起分食菜品，老天，那气氛比少管所吃牢饭还刺激。他略感疲惫地搓了搓脸，等到了门铃声。

麦克斯蹦蹦跳跳地去开门，看见卡洛斯穿着厚厚的大衣和围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她迅速锁定了一个套着黄色包装纸的盒子，上手就掏。

“明天才能打开！”卡洛斯无奈地朝跑向房间的麦克斯喊，然后带上了门。比利从房间走出来，洋洋得意地向卡洛斯抛出问题：“看我有什么不同？”

卡洛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比利一番，最终停留在他性感的嘴唇上方，他伸手去捏比利的脸：“你刮胡子了？”比利攥住他的手臂就将他带入怀中，故意凑在他耳边吹气：“喜欢吗，小少爷？

“噫呃！”麦克斯出来就看见两个身影酱酱酿酿地贴在一块儿，她连连遮住自己的眼睛，大声谴责：“为了关爱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眼睛，你们能不能去房间做恶心的事情！”

比利朝麦克斯竖了个中指，钳着卡洛斯的手臂就往房间带，紧接着重重地摔上了门。

“你不该朝麦克斯这样。”卡洛斯瞪了比利一眼，后者却只是晃晃脑袋反驳道：“你是没看过这小混蛋朝我竖双手的样子。”然后他手上发力，将卡洛斯推搡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比利像一只正在巡视私人领域的大猫，朝卡洛斯脖侧嗅来嗅去，用刚刚刮干净的下巴还有嘴唇去蹭卡洛斯的脸颊：“比以前舒服？”“一点点吧，稍微起开点，礼物要压坏了。”卡洛斯皱起脸伸手去推比利，把压在两人中间的盒子解放了出来：“明天再拆，听清楚没？”

“如果今天拆了会得到耶稣的诅咒之类的吗？”比利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不会，但我会诅咒你永远都别想更进一步。”卡洛斯平静地放着狠话，成功把比利唬住了，比利立刻像柔软的猫科动物一样黏了上来，在卡洛斯嘴唇上又舔又咬，手也不安分地往毛衣里蹭。

抓住机会喘息的卡洛斯将比利的头轻轻推开，坐直身子认真说：“别得寸进尺。”

被浇了两次凉水的比利脾气也上来了，他脸色很臭地坐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拧着眉毛靠在墙上：“你准备让我清心寡欲多久？”

卡洛斯欲盖弥彰地摸了摸鼻子：“可是我好像暂时还没那方面的需求。”

比利嗤笑一声，有些气闷，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为了学习技巧满脑子废料春心荡漾，和卡洛斯上床比和那些女人上床还要墨迹，就因为这该死的心动，他还得纵容着，他撩着眼皮盯着卡洛斯，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算了，有的是机会。

卡洛斯没在麦克斯家待太久，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霍普的小屋在树林里闪烁着温暖的黄色光芒，卡洛斯用刚学的摩斯密码敲敲那块木板门，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推开。

“嗨，kid。”开门的是霍普，圣诞节前夜他没有去上班，有些发福的身体套着滑稽的红色圣诞老人服装，胡子也蓄得更长了，不得不说这么一扮还真的挺像圣诞老人本尊的。他留意到卡洛斯探究的眼神，干巴巴地解释道：“是艾尔，她说想过一个特别的圣诞节。”

卡洛斯点点头表示理解，看向坐在客厅和他打招呼的女孩，艾尔头发长了很多，卷卷的搭在耳边，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在霍金斯小镇诸多感情的呵护下闪烁着好奇的光。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曾经却是作为人体武器一样存在的实验体呢。

卡洛斯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艾尔，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柔声说：“圣诞快乐，艾尔。”

将逆世界大门关闭后，艾尔告诉霍普还有卡洛斯自己去找了亲生母亲，而母亲指引她去寻找当初在实验室和命运息息相关的八号。八号从仇恨中获得力量，教会了艾尔如何控制自己的天赋。卡洛斯偶尔也会来找艾尔取经，但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和艾尔还是有所区别。

“卡莉说，每个人的gift都不一样。”艾尔告诉卡洛斯，让他不用太焦虑。

卡洛斯告诉她自己经常梦见一片虚无，还有一片滚滚红雾：“那就像是一个长久的噩梦，一直困在其中走不出来。”

提及起欧文斯博士的话，艾尔也非常茫然的表示自己不记得其他实验体的事情。看来那段不能被提及的片段一定隐藏着惊人真相，卡洛斯微笑着没继续问下去。

命运将他指引至此，无形的压抑还有风雨欲来的直觉让他无时不刻地沉浸在危机感之中。

希望一切都好。卡洛斯衷心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