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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大佬退休后他捡到了绿茶攻 > 第90章 回京

第90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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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从玉说完这话,闻浔因久久不开口,在他回忆中,陈从玉是救他脱离地狱重回人间的一只手,但如今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闻浔因给记忆中的鹤翅镀上了一层金身,强大又慈悲,并任由这种带着光环的记忆笼罩自己多年,执着地寻找。

他天生聪慧凉薄,善于窥探人心,却在他口中对着多年前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陈从玉收拾好刀剑,自嘲一笑说道:“算我错看了你,其实你一直不曾变,是我识人不清,竟然妄想你会因为我的缘故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他说:“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别两宽,多少情深意重,就都作罢吧。”

他背上东西,抬脚往帐外走。

“不,不。”闻浔因拉住他,流着泪摇头,“你总是这样想我,我这样说你便信吗,我没有向萧显传信,没有出卖你们。你不信我吗?”

捏在闻浔因手中的那只手一顿,紧接着一甩,闻浔因的手被狠狠甩开,陈从玉看向右手带着的那枚戒指,因为左手无名指扭曲,自从伤后,戒指便带在右手。

他冷眼瞧着那抹莹莹绿光,抬手一掌挥在桌子边缘,嘭一声,玉戒应声而碎,零零碎碎的碎片落在地上,一颗嵌在陈从玉手上,血顺着手指往下,在指尖一滴滴砸到地面。

闻浔因扑过去去抓,抓玉石碎片也是抓陈从玉的手:“你干什么!”但是扑了个空。

陈从玉用左手去捏,但手抖的不成样子,他才想起来他的左手早就废了。男人不再留恋,抬脚走了出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身后的男人大喊,声音颤抖犹如杜鹃啼血,“你永远把我丢下,为什么总是不信我,为什么总是把我往别处推。”

帐外青枝站在门口等待,看她脸上神情,像是都听到了。

青枝看向陈从玉,用眼神问他要走?

陈从玉疲惫地点点头,青枝带着他快步走远,她害怕帐内的人出来阻止,回头去看,却见帐帘被拉开一角,暗处露出闻浔因的一张脸,眼神怨毒。

他看着他们说道:“我恨你,陈从玉,你今天若走了,你我有朝一日再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青枝匆匆回头,走路的速度更快了,陈从玉被她拉着也加快了脚步。

他们走远了,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声音“我真的没有做,真的没有。”紧接着就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青枝明显感觉到手中陈从玉的胳膊一僵,但不等她说什么又很快恢复,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往远处走,直到两人看不见营帐的影子才停下来,青枝才发现陈从玉的手上早就血流如注。

她惊呼一声,拿过查看,看见一片碎片镶在手里,方才帐内传出来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她将那嵌的深的石头取出来,愤愤不平地往地上掷。

“等等。”陈从玉看着他,捏过那块很小很小的石头打量着,道“我来处理吧。”随后将石头包在布里放进了怀中。

其他夜敕早就等在黄阳关外,见两人出来,给他们牵了两匹马,对着陈从玉有喊老大的,有喊大人的,七嘴八舌,直到陈从玉抬手才停下来。

众人整装待发,陈从玉低着头整理马鞍,听一旁人给他汇报。

“大伙大部分都来了,除了……除了青山他们几个,他们说他们不来了,青山他们陆陆续续都娶妻了,青山儿子都在肚子里揣上了,所以就没来。”

陈从玉:“那也很好,他们不来也好。”他语气低沉,看起来兴致不高,他们互相看一眼,都看向青枝。

青枝也早就想问了,面色复杂:“老大,闻浔因他最后说的,你信吗?”

……

对面的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低着头捣鼓,没多久转身往人群前方驰去。

青枝在他连身刹那看见他脸上银亮的光,看起来像是——哭了。

她跟着过去,再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陈从玉坐在马背上,立在最前头,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人人都想要鹤翅,不想要陈从玉,那我就做回鹤翅好了。”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陈从玉一震缰绳:“回京!”

*

“滚,都滚。”

蓝烟进去,帐内一片狼藉,闻浔因双目赤红,手扶着额头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满身颓唐。

蓝烟早就听说了事,见他这幅样子,犹豫道:“主上,没有告诉陈公子事实吗,告诉他你没有揭发他们。”最开始,闻浔因本来是要揭发的,都已经让她去传信通知皇帝,可没想到也是那夜,他突然出来告诉她速速拦下传信,这件事按下,谁都不许提。

闻浔因真的没有传信,这次他说的是真话。

“我说了,他不信。”闻浔因低声说道,突然他猛地抬眸,眼神锐利,“云州的据点就是被人掀了,事实摆在眼前,他怎么会不信。”

“怎么会!”蓝烟失声,她明明已经将人拦下了。

闻浔因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是啊,怎么会,蓝烟这件事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在怀疑她。

刹那间,蓝烟心头一跳,立刻跪下,声音颤抖,直冒冷汗:“绝对不是属下做的,属下确实已经将人拦下,属下对主上忠心耿耿,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请。”

“你不敢就好,别学白羚,自找死路。”他神情莫名,看起来还像是没有接触对蓝烟的怀疑。

“都出去吧,出去吧。”闻浔因挥挥手,他脑中似有一根琴弦,在不停嗡鸣,每响一次头就痛一次。

待人走净,他颇为依恋地躺在床上,睡在陈从玉常睡的那一侧,床褥上还有陈从玉身上的香味,恍惚间他甚至能感受到陈从玉的体温残留。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没过多久,全军营都知道闻大人和陈公子吵架,两人现在已经分开。

“怎么会这样。”霍栖洲想不明白,坦白来说他是存了让闻浔因不好过的心思,但到底怎样严重的事情,竟然他们一夕决裂。

“那师父呢?”

郭桌子道:“走了。”

走了,霍栖洲却什么都不知道,时至今日此刻,他才忽然明了,自己插不进去,他和陈从玉之间关系更是浅薄,浅薄到走也不会跟他说一声。他们二人之间如何恨海情天,外人都无法干涉。

他是失魂落魄地趴在床上出神,稚嫩的脸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深刻酸涩的悲伤,这个年轻人第一次体会到情伤是什么东西。

郭桌子看他样子不忍,提醒他:“过几日,霍副总兵要派人协助闻大人回京,小将军这几天就好好歇息吧,别在霍大人面前转悠,免得他又想起你罚你。”回京的日子又往后延了几日,闻浔因自言状态不好,需多留几日休养,只有他们知道内情的才清楚其中缘故。

“嗯。”有人闷闷地应了一声。

待到闻浔因支起精神押人回京的时候,陈从玉已经和人快马到了幽州边缘,等再过了宜州便可直达京城。

而孟自容越狱被慕容赫救走的事陈从玉就是在这里听说的。

霍家内部有奸细,在提人出来往关外押送的时候,慕容赫率了大批军队赶来,将孟自容救下,战况激烈焦灼,慕容赫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带着人匆匆离去。

孟自容叛国之罪彻底坐实,听说他还有一个弟弟在京城,不知会如何处置。

但这不是陈从玉最担心,一行人在一家酒肆吃饭,店内外做的都是他们一批人,偶有人路过看见他们杀神般的气质也都远远躲开。

青枝看着陈从玉的脸色,继续道:“听说闻大人受了伤,伤的还不轻,又因为孟自容跑了,皇帝让他先在那里留一段时间再说。”

“嗯。”

青枝犹豫着看他认真用饭,搅了搅手指问:“您还好吗?”

陈从玉不以为意:“我很好啊,能有什么不好。”他转头冲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店家说:“您这手艺不错啊,以后能赚大钱。”

店家忙不迭地点头:“哎哎。”

付过了钱,起身就走。

青枝又问:“咱们此次去京,会有我们容身之处吗?”

陈从玉道:“他们不仅会收容我们还会极其‘看重’赏赐我们,现在求人的是他们,放宽心。”

他语焉不详地说完这些,单手拉绳,飞身上马,衣袂翻飞分外潇洒。

店家看着这一群身份明显不一般的人,井然有序沉默地离开,去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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