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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大佬退休后他捡到了绿茶攻 > 第71章 决裂

第71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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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从玉只有额头浅浅埋在床褥里,身后闻浔因搂着他把他整个都抱起来,两具汗津津的身体紧紧相贴。

闻浔因抱着他坐起来,陈从玉坐在他身上,不停颠簸着。闻浔因扭过他垂下去的脸正要亲他:“别哭,宝宝,你别哭了。”

他看见陈从玉无神的眼睛里不停流着泪,顺着脸颊,发丝黏乎乎地贴在脸上,闻浔因凑上去舔掉他的泪,陈从玉的呼吸声在耳边想起,闻浔因静静听着,甚至有些痴迷。

“痛,痛。”他听见陈从玉抽着气小声说着,他神智不太清明,有些痛苦地仰躺在闻浔因的肩膀上。

闻浔因看见他右手摸上自己的腹部,他才觉不妥,把人放下去,避免了这个有些过分的姿势。

闻浔因的那只玉戒,硌在陈从玉的胸前,又重又痛,不停变换着位置,玉戒被体温染上一丝暖意,但对于皮肤来说还是太凉了,陈从玉直打哆嗦。

戒指又硌在腰间,很紧,像是要钻进他的腰里去。

接着是臀部,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每次出现时总是带着大面积的痛热。

最多的是腿根,他模模糊糊想,或许都要肿了。

也许看来就像雪面上泼了墨洒了花,雪白的腿上青紫一片,深深浅浅。

这条小船起起伏伏,面对巨浪也总是不到,晃荡着让陈从玉眼前的景象越发模糊。

他感觉很累,海面上的日头好热,海浪太大,海水太咸,他像是一条被晒干的咸鱼,只想躺着不动,但是客观环境又不允许,像是一只破布娃娃一眼被人摆弄来摆弄去。

不知过了多久,闻浔因穿好衣服问了问深睡的陈从玉从房里走出来。

等候许久的乌蓬立刻上前:“主上,沈赋突发恶疾。”

“突发恶疾就让柳奇去治。”

“是,症结就在这儿。”乌蓬顿了顿:“柳奇说要见陈公子,才同意救人。”

闻浔因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轻笑一声:“他不救倒还随了我的意,我巴不得沈赋赶紧死了。”他甩甩袖子,整理稍显皱乱的衣领,他脸色看起来很好,很兴奋。

他吩咐人去拿些粥菜过来,问乌蓬:“蓝烟呢?”

“她去应付孟大人派来的那个知事梁栋青去了,沈赋不露面他有些起疑,恐怕还要些时间。”

闻浔因声音冷淡:“一个九品小官不必在意他,把我之前的话说给柳奇,他愿救就救,不愿救就看着沈赋死。”

柳奇这边得了消息,知道自己是见不到陈从玉了,实际上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文寻摇身一变变成了钦差大臣闻浔因,把整个阳峡都控制起来。

走出房门,他匆匆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就往沈赋那边赶。

过去一看情况果然不好,文……闻浔因这个狗官,把人关起来竟不给他吃喝,清风还好一点,沈赋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清风看见他如同沙漠里的穷徒见了清泉,扑上来叫道:“快救救我家公子,快救救他。”

柳奇即刻扎针,沈赋幽幽转醒,拽着他袖子问:“外面怎么样,陈从玉还好吗?”

柳奇摇摇头,也有些担忧:“不知道,听说昨天一天闻浔因在他房内没有出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赋倒在床上,脑子里还想着柳奇的话。

柳奇见他失神,劝慰道:“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先顾好自己吧。”

他摇摇头:“闻浔因是个狠心的,他不会好过的。”

闻浔因端着托盘进来,关上门,陈从玉的事他都亲力亲为,他们刚欢|好过,闻浔因不允许任何人看到陈从玉。

陈从玉静悄悄坐起来靠在床边,没有出声。

闻浔因看见他吓了一跳,动作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他又想往常一样,将饭菜放在一边,在陈从玉面前蹲下,扶着人的膝盖,看起来很无害:“你醒了,饿吗?我给你带了粥。”

陈从玉冷眼看他,带着事后欲色·:“我以为你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脸皮之厚。”

闻浔因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见他说:“你是我夫君,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的。”

“哦?”陈从玉冷斥:“强喂我秘药,逼我和你交|欢,我也算你口中的夫君吗,难道不是什么床上的玩意儿,随意上着玩玩?”

他神色冷硬像是深冬结出的冰碴儿,但声音却微微颤抖,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模糊。

“不,从玉,你我两情相悦……”闻浔因服软,放低了姿态,要从陈从玉这里求些怜惜,却不料戏才摆了半台,对面的角儿却撂挑子不干了。

陈从玉见他故作旧态,酸涩和愤怒涌上心头,他不留情面地打断:“谁同你两情相悦,与我约定偕老的不是你闻浔因,是文寻!”

闻浔因抬眼惊诧,手忙脚乱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文寻啊,我,我知道了,你是怪我对你隐瞒身份,我错了,你……”

“我不在意你究竟是谁。”陈从玉摇摇头,眼底微红,像是失望难过到了极点:“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朝廷的某个官员,去幽州要干什么,我也不在意你其实会武功,我却误以为不会,为你挡箭自废一手。”他摸着闻浔因,似是不认得眼前这张脸,声音带着哽咽。

“我在意的是你肆意给沈赋下毒,要害他性命,仅仅因为他喜欢我。我在意从前你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在我不顺从你意愿时,便给我下药强行……和我交|合。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小心思,偶尔在言语上针对沈赋,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不顾我,不体恤我甚至连伤都没有好。闻浔因……你这样对我吗?”

“沈赋!沈赋!说这么多你还是为了沈赋,他在我面前那样对你,我爱你啊,我难道要忍让着理解他吗?”闻浔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真的为沈赋呵斥自己。

陈从玉仰起头,脖颈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吻痕,他低头突然变得冷静:“好,那我问你,那日我们在花汀郊外遭遇白羚带来的埋伏时,沈赋突然向刀尖跌去。这是不是你做的?”

对面那张泫然欲泣的脸顿时一僵,像是突然坏掉的木偶面具,滑稽又可怖。

陈从玉看见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只是疑心,说出来试探闻浔因的态度,没想到是真的。

“不,不是这样的。”闻浔因攥住陈从玉的手想解释,看见他冷淡的表情,他眼睛一眯:“你从那时就怀疑我?”

陈从玉突然一笑,推开他要走。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闻浔因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低哑又疯狂。

他紧紧拉着陈从玉的手,不让他离开:“你爱的只是文寻,爱他对你温柔总是听你的话,爱他可爱爱他天真,等到他换了一副面貌,你就全然将他弃之脑后,你根本不爱我。”他下了结论。

“我隐藏身份,你何尝不是,你是夜敕白练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哭了,连声质问后又迅速软下来:“所以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陈从玉没有多说,只是低头,双手捧着对面人的脸,眼泪珍珠一样落下来滴在闻浔因脸上,和他的泪混在一起:“我不爱你吗?”他问。

他的左手放在闻浔因的右脸边,左手手指无力地蜷缩着贴在他的脸上,全然不像右手五指张开拢着脸。闻浔因突然说不出话,嘴唇嗫喏几下闭上。

他不再说话,陈从玉失望地看他一眼,推开往外走。

后面的人膝行过来抱住他的腰:“别走,我求求你,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做白练的时候救过我啊,你不记得了?”

“什么白练?你在说什么?”陈从玉不耐,他推着闻浔因的手说道:“放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闻浔因也一下子愣住了:“你不是白练吗?你是你就是啊,我不会认错的。”

当年白练的身形声音还有身上的香气都被他牢牢记在脑海里,虽然时隔多年可他是绝不会认错的。

“够了。”陈从玉冷声,右手掐住闻浔因的脖子:“现在放开,不管你是认错人也好还是什么,我都不想再陪你玩了,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闻浔因却像听不懂人话,献祭一把挺着脖子痛苦万分:“你是想杀我吗?”

陈从玉不语,手上陡然加了力道,闻浔因颈侧血管暴起,眼前开始一阵阵犯晕发黑,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

他的说的艰难,但还是执拗地对着陈从玉说:“你想……杀我,你……真的想杀我。”

他竟然能流这么多泪,顺着脸颊落到陈从玉手背上,几乎要灼伤他。面对陈从玉他总有很多泪,或做作或感动,可这次如此心痛如此哀悲。

从前如何相好,如今真的要刀剑相向。

把人掐的半晕,倒在地上,闻浔因用尽力气看着不远处的声音,看着他的脚步坚定果决,他几乎要窒息过去,心好像被人紧紧握住一样。

突然,前面的人影停下来,闻浔因再次重燃希望,几乎要喜极而泣,他用力爬起来跌跌撞撞走着喊:“从玉,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

他的声音停了,陈从玉停下来,摘下右手上的那枚玉戒,对着光看到那个“浔”字,倏地一笑,把戒指放在柜子上,再次头也不会的走了。

“从玉!我不许你走!陈从玉!”闻浔因绝望大喊,可惜换不来对方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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