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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大佬退休后他捡到了绿茶攻 > 第67章 千金香

第67章 千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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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那天,南宫的棺已经下到了土里,还没有合棺。

两兄弟并肩躺着,表情很安详,只是面色青白。

他们被人换好了衣服,身体上血呼呼的大洞被挡住了。

看起来干净又整洁,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来的人不多,柳奇、清风还有他们两个。

沈赋病重,实在是来不了了,只让清风来代他。

陈从玉看了一圈,问文寻:“绿意呢?她不来吗?”

“她……”文寻欲言又止:“她受伤了不来了。”

撒谎,陈从玉看透了文寻,但他也没说什么,他让文寻从背上把自己放下,靠在文寻身上走到棺前。

真安静,这两个咋咋呼呼的孩子真安静,陈从玉头一次见他们这样安静。

乖乖地躺在一起,穿的也好,是今年过冬的时候陈从玉出钱买的新衣。

他屈腿坐在地上,伸手去摸他们的脸。苍白冰凉,还有些僵硬。

文寻看着陈从玉笑着去摸他们,没有哭。

他怎么不哭呢?眼泪去了哪里,是不是现在藏在眼眶后面,夜深人静时才肯流出来。

他的心脏被人攥住了一样,全副身心全由身边人一举一动牵动。

他听见陈从玉笑骂:“两个小白眼狼,死了怎么一点不念着我。”

说罢,不顾自己的伤势,伸手去扯动他们的身体。可是他们的尸体早就僵硬,他的手也废了一只,拉起来很艰难。

文寻过去,观察着顺着他的动作帮他。

最后南宫瑜南宫瑕的身体面对面直挺挺地靠在一起,头抵头,肩对肩,看起来不像拥抱,像是两个小孩吵架谁也不服谁。

陈从玉倏地笑了,去摸他们的手,几乎掰断了,才让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

“好了,好了,这样满意了吗?”陈从玉问他们。

众人看着他似疯似癫对着两句尸体说话,那些跟来帮忙埋土的人眼里惊惧,白日平起冷风,无端让人浑身发寒。

柳奇捧着两样东西走上来:“这些要随葬吗?”

陈从玉低头去看,是那两把弯刀。

“不了,太凶会挡轮回路,扔了吧。”

柳奇看了又看,又捧着下去了。

陈从玉没什么表情,看着合棺撒土,两个熟悉的人埋入地底再不相见。

“我真后悔。”陈从玉气息微弱靠在文寻身上:“我后悔,行事招摇,以致招来仇家。”

如果他最开始没有走龙窟岭那条道,或许就不会杀赵小星,从而招来那些土匪无休无止地追杀。

如果不是他在临川,松口让他们留下,他们就不会随着他一路北上,死在幽州。

如果不是他轻信明悟,踏入陷阱,他们怎么可能会死。

文寻摇摇头,靠在陈从玉头上,率先流出泪,泪水滴在陈从玉的眼角,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聚在下巴上,好像是他哭了一样。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恨他所恨,爱他所爱,心与心,情与情从此连在一起,彼此感同身受。

“走吧。”

葬礼简单,很快就散了。

陈从玉没让文寻再背,拉着手,跟在他身后。

突然,什么东西落下来,陈从玉头上一凉。

周围一切骤然扭曲旋转,翻转着回溯。

死的人又活,相爱的人又不相识,自由的人又被困牢笼。

“哎,那不是那位大人吗?”南宫瑜捅捅他哥哥,两个人趴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不远处的人走过来。

“真是他!”南宫瑕很激动,这位大人不久前才救下他们。

五天前,他们最后一场考核,桌子上二十把兵器,他们七十人中最后握得兵器的才能活下来。

本来是七十活二十的考核,偏偏最后站着的有二十一人。

教习凶神恶煞的指着那对唯一的双生子:“说你俩呢,别看别人。这算怎么回事,就二十把,一人一把,你俩倒好,一对双刀拆开分到了两个人手里,这么精呢。

再比,要么你们二十一个再比一次弄死一个,要么你们两个随便一个把对方弄死,快点决定。”

这是个很显而易见的结果,其他人看了他们一眼,默契地退后,把场地让给了那对双生子。

他们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厮杀,不可避免受了伤,体力所剩无几,如果再比,死的未必是那对双生子。

谁都不想冒险。

南宫瑜看了眼他哥哥,对着教习破口大骂:“你们规定的一人拿一把就不死,我和我哥是不是一人一把?”

“嘿,还顶嘴。”教习从椅子上起来,拿着长枪就过来:“不用选了,就你了顶嘴那个,过来劳资送你上西天。”

“别动我弟弟。”

“有本事你过来啊。”

两个人和教习吵起来动刀动枪。

“出了何事?”

一个很沙哑粗粝的声音出现,男人戴着面具从远处缓缓而来。

他没拿刀其他人看不出他的身份。

只有教习闻到他身上很明显的香味,看到手上的黑玉扳指,明白他的身份。

当即低头行礼:“大人。”

旁边的南宫瑜趁机攻上来,拿刀就要戳教习。

男人左手顺手抽出旁边人的剑,轻飘飘一挥,挑掉了南宫瑜的刀。

或许看他们还小,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柔:“别急,发生了何事,缓缓道来。”

南宫瑜嫌他虚伪,翻白眼不说话,南宫瑕抓住机会将前因后果讲个明白。

着重在“一人一把”上面。

教习反驳:“你们这双弯刀,是一对知不知道,给一个人设计使得。”

“跃鲤,你别急。”男人安抚他。

教习五大三粗的汉子叫跃鲤,因为他的那把长枪叫做跃鲤。

这里的人靠杀人技法活,你的武器出名,你也就越出名,人就是器,器就是人,不分你我。

他坐在跃鲤那把摇椅上,摇了两下:“既是双生子,又是双刀,岂不是奇缘,干脆全了他们。双刀为一对,双子为一人,也算巧妙。你说呢,跃鲤?”

“自然无不可,只是原定的名额多了一人,我……”

“只管说是我的命令,跃鲤不必担心。”

说完,他站起来,看了南宫两人一眼走了。

“继续练吧。”

回到树上,南宫瑜嫌他哥哥善良教训道:“这里的人都是坏蛋,你别被蒙蔽了。

他也不是好人,否则早把我们放了,你看我怎么教训他。”

他左右看了看,看见一坨鸟儿刚拉的新屎,心中计谋一生。

他找准时机,看着男人从正下方走过,拿着小棍就把屎戳了下去,幸灾乐祸地看人出丑。

刹那间,纤薄的一声响。

南宫瑜眼前一亮,逼的他微微眯眼,刀光细纱一样绕在男人身边,波光粼粼,好似月华沐身。

男人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一样,挥刀接过那东西,甩在地上,刀上纤毫不染。

但看清是什么东西,他还是十分嫌弃,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刀。

南宫瑜见识他的刀法,心道还好没有自己跳出去挑战他,自己藏在树上也不会被发现。

他刚这样想完,男人就好像猜到他想法一样。

挥刀在树上留下深深的一道痕,姿态犹如斩杀他人首级。

“在树上不准下来。”

南宫瑜脖子一凉,好像砍的是他一样,缩了缩。看着男人走到不远处,他戳戳他哥哥问:“你听不听他的,敢不敢下树?”

“小,小瑜,我感觉还是看看你脖子吧。”南宫瑕微微拉开了距离。

南宫瑜抹了把脖子,手上红的白的夹杂,和刚才丢下去的屎一模一样。

“啊!!!”

“那是何人喧哗?”太监模样的一个年轻人往大树那边望去。

男人不着痕迹地移移身子挡住视线,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的部下罢了,公公,还是讲正事吧。”

太监让后面的小太监奉上一个很华丽的小匣子。

“这月的‘千金香’到了,该服药了大人。”

匣子打开,里面躺了个圆滚滚的药丸,甚至细闻起来还有异香。

“这‘千金香’可是只有您有,旁的大人服用的可不是这,可见大人圣眷正浓啊。”太监说不上来是恭维还是什么,在他耳边说道。

但应该不是恭维吧,毕竟谁能将毒药当做是恩赏。

这纸醉金迷的皇城里制出来的毒药都如此奢侈豪华,起了个“千金香”的名字,服之身上带有异香。

从此他,皇帝的这条凶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都逃不掉。

真是可笑。

“大人,快吃……呃!”

“啊!!!”小太监们尖叫起来,领头太监掉下来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男人的脚边。

他往下随意瞥一眼,捏起药丸掀开面具一角吞了下去。露出一小截洁白的下巴和红润的唇角,与面上那张青黑的面具形成鲜明的对比。

“告诉陛下,此人以下犯上,我替他除了。”他收好刀回头:“还有替我跟金钗娘娘问声好。”

“金钗娘娘是谁?”有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问。

他笑了一声,小太监看不到他勾起的笑,但听到他面具里传来的气音。

“问陛下,他会告诉你们的。”

他走到树下看也没看他们,声音冷淡:“下来吧。”

南宫瑜直觉他心情不好,不敢说话,但过了一会儿耐不住好奇心问:“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想知道?”男人看他一眼,卖了个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在南宫瑜又要开口之前堵上他的嘴:“现在重要的是,你们一人一口鸟屎,我就放了你们,不然……”

他挥了挥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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