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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妖丹入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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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尚未褪去,墨色的天空依旧笼罩着大地,然而新春的气息却已在这寂静的凡间悄然弥漫开来。

街巷之中,虽天色未明,但已有早起的百姓开始忙碌起来。

瞧那家家户户的门口,早已贴上了崭新的桃符。桃符之上,绘着驱邪避灾的符文与图案,在朦胧的夜色里,隐隐透着一抹神秘的气息。有些孩童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在街巷中嬉笑奔跑,手中还紧紧握着准备待会儿燃放的爆竹。女人们则在屋内精心准备着祭祀祖先的供品,那一盘盘精致的糕点、水果,摆放得整整齐齐,皆是对祖先的敬重与对新年的祈愿。

可就在这一片新春的热闹氛围之中,有座城中那片曾遭受劫难的地方,却显得格格不入。

那些倒塌的房屋,横七竖八地堆积在原地,断壁残垣在夜色中影影绰绰,仿若一个个沉默的冤魂在哭诉着往昔的悲惨。而在那废墟之下,还掩埋着许多来不及被安葬的尸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片地方,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压抑而低迷。

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鞭炮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紧接着,四周便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小心翼翼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起初,这些声音还略显稀疏,如同试探一般,而后便愈发密集起来,最终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 “噼里啪啦” 声。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喊道:“年兽被打跑了!”

这一声呼喊,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大家纷纷附和着,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可不,岁除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若不是这些眼前真实存在的倒塌房屋,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悲痛气息,又有谁能轻易相信,曾经有两只巨兽在这片土地上展开过一场惊世骇俗的争斗呢?

时光悄然流转,距离岁除已然过去了十几日。

地方官员这才终于得知此事。官衙之中,一片忙碌景象。官员们商议过后,迅速派出了几波人马,前往四周搜寻那两只既像是神兽又像是年兽的动物。

这些人手持兵器,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在山林、荒野间穿梭。他们提心吊胆地寻找了许久,然而,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兽吼,根本不见那两只神秘动物的半点踪迹。

无奈之下,官衙只好将此事定性为子虚乌有的怪诞传说。

可那些遭受了损失的百姓,对此却并不认同。

他们心中满是愤懑,官衙这般归类,不就等同于对他们的损失视而不见,放任不管了吗?只是百姓们向来畏惧官威,平日里哪敢轻易与官衙抗衡。可如今,他们的房子没了,有的亲人也在那场灾难中不幸离世。他们向老天哭诉,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官衙诉苦,期望能得到一丝慰藉与帮助。

这件事,起初波及的范围仅仅局限在一个城池的周遭,本不算什么大事。然而,神鬼之说向来传播得极快。很快,周边的地方便都听闻了此事。

说来也怪,从除夕夜至新春的头几天,这一片区域全都暴雨如注。本应是喜庆温暖的时节,可那雨却好似被施了魔咒一般,从未停歇。

寒冷的空气在雨中愈发凛冽,雨水遇冷凝结成霜,给这个冬天增添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城中的百姓,在这恶劣的天气与灾难的双重打击下,生活愈发艰难。为了寻求生机,他们借着新春串亲戚的由头,开始四处逃难。

随着这些百姓的脚步,这个关于除夕巨兽争斗的故事,也传播得越来越远。终于,此事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须知近一岁以来,旱魃肆虐,各处山火纷起,连绵不绝。自夏日,灾祸更甚,竟有山体崩裂之险象。四下诸峰,皆被烈火无情吞噬,往昔葱茏之貌尽毁,徒留满目焦土,一片荒芜。

京城周遭,灾情尤重。一年干旱,致使农田龟裂,庄稼欠收,粮食产量锐减。赋税之源亦随之萎缩,百姓不堪重负,苦不堪言。无数人家,食不果腹……

京师震怒,觉有天兆,于新时神鬼之说爆发,力废此闻……

……

方知柯和秦关确认了此天地和巨母大陆的相对方位,并将飞虎的毒势暂且压制。

好在此天地距离巨母大陆不算远,灵力勉强可以启动并维持一段时间。待踏入虚空之后,周遭灵力虽混乱无序,却也蕴含着诸多机缘。

届时,二人可一人专注掌控传送方向,确保行程无误;另一人则趁机吸纳虚空之中的灵气,加以炼化,用以维持传送法阵的后续运转。如此一来,生机很大。

但凡出门历练,世间诸事皆难预料,诸多意外往往不期而至,实难用言语详尽道明。于方知柯与秦关而言,历经无数风雨,这般变故虽算不得寻常,却也早已见怪不怪。

然而,对于钟楚意来说,此番经历却惊心动魄,不仅在混沌中失身,更在复杂纠葛里,一颗心仿佛迷失了方向,如今她迷茫于内心的陌生和冷漠,皆是因为中间中了琼的情液的缘故。

琼之类身负情液,似蛇发\情之期与雌注射,可保对方心密神昏,不知身所其间。

如今琼身死,钟楚意体内情液也慢慢失效,故而对此段时间的经历产生了怀疑。

……

见琼濒死之际,竟将妖丹奋力推入己身,钟楚意心下大骇,尚未及反应,一阵剧痛如汹涌潮水般轰然袭来。那疼痛仿若千万钢针,同时刺向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瞬间将她淹没。

此般剧痛,令她几近昏厥,却又无法彻底陷入昏死。即便在昏迷之中,她依旧能清晰感知那如影随形的疼痛,似永不消散的噩梦。那妖丹于她体内,仿若一头贪婪的巨兽,又似万千小嘴,疯狂啃噬着她全身,汲取着她体内一切有营养之物,所经之处,血肉仿若被生生撕裂。

她的每一根神经,皆如被无数利针反复穿刺,一下又一下,毫无停歇。钟楚意只觉痛苦难耐,本能地想要咬紧牙关,甚至感觉自己已然快要将嘴皮子咬破,然而,此时的她实则早已陷入昏迷,眼前唯有一片漆黑,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但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疼痛,却丝毫未曾放过她。她仿若置身于无间炼狱,深刻体会到了方知柯等人神识耗费过度时所遭受的那种反噬之感,无力挣脱……

深山僻壤之中,有一简陋的山户人家,茅舍错落,柴扉半掩。

屋内,一张狭小的木床之上,钟楚意静静躺卧。

她的周身,仿若笼着一层朦胧光晕,乍看之下,似有盈盈金光流转,然定睛细瞧,却又并非如此,而是源自她那如羊脂美玉般白皙肌肤所散发的自然光泽。即便身着破旧衣衫,躺于这简陋床榻,却难掩其天生丽质,如画中仙子误入凡尘。

床畔,坐着一个长相丑陋的肥胖男子,名唤阿福。

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沉睡女子,眸中满是贪婪与痴迷。

自他于山中泥水间发现这女子,将她带回家中,便无数次按捺不住内心的欲念,试图伸手触摸那女子的肌肤。可每一次,指尖刚一触及,便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光芒猛地一刺,疼痛瞬间袭来。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产生了幻觉,可再三尝试,皆是如此,只能无奈作罢,徒留满心不甘,只能远远地望着。

阿福的阿娘,亦是个粗俗之人。见儿子捡回这么个女子,本想着帮她换下那身湿透后又风干、散发着腥臭气味的衣服,可凑近之时,同样被那股莫名的力量阻拦,只能作罢。

阿福对女子满身污垢并不嫌弃,满心认定这便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媳妇。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每日端来清水,一点点喂她润唇。

说来也奇,这人虽已有六七日未曾进食,仅靠那微薄的滴水维持,却不见丝毫萎靡之态。她的红唇依旧饱满娇艳,仿若盛开的玫瑰;皮肤愈发白嫩细腻,吹弹可破。这般模样,让阿福一家啧啧称奇,仿佛她并非凡人,不会被饥饿所困。

阿福的阿娘,目光狡黠,上下打量着钟楚意,开口道:“儿啊,听俺说,这女娃铁定是从啥富贵窝里蹦出来的。你瞧她那模样,往那儿一躺,浑身都透着股‘俺可不是一般人’的劲儿。俺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白的脸,白得像刚出锅的大白馒头,俺都想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跟馒头一样甜。”

“还有她那胸脯,好家伙,破衣裳都遮不住,跟俩大冬瓜似的,晃来晃去。老王家的母猪下崽前,肚子都没她这么显眼。这一看就是天天吃好的,顿顿有肉,说不定还吃着啥俺们听都没听过的稀罕玩意儿。她这屁股大得很,能占半张床,正是能生大胖小子的好兆头。以后进了咱家,肯定像老母鸡下蛋一样,一个接一个,保准儿人丁兴旺!”

阿福听闻,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执拗道:“娘,她不是什么有钱小姐,她是俺媳妇,是俺从山里捡回来的媳妇。”

阿爹在一旁,抽着旱烟,默不作声,只微微点头。

阿娘见状,也不再反驳,反正既然是儿子捡回来的,往后便是自家媳妇,等她醒了,办个简单仪式,拜了天地,便能为家里开枝散叶。

自那以后,阿福每日都痴痴地坐在床边,望着钟楚意,仿若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寒冬的凛冽仍未消散,冷风如刀般割在脸上。山脚下那户破落的山户人家,被冻得瑟瑟发抖,屋内昏暗且阴冷,阿福一家三口围坐在快要熄灭的火炉旁,勉强汲取一丝暖意。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冬日显得格外突兀,惊得三人皆是一颤。

“这谁啊,大冷天的,扰人清静!”阿娘低声咒骂着,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她裹紧身上那件打着无数补丁的棉袄,拖沓着脚步朝门口走去。

阿娘将门拉开一道窄缝,冷风“嗖”地灌了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眯着眼,打量着门外的两人,只见两位英俊的公子身着质地精良的衣衫,虽是风尘仆仆,但难掩周身的不凡气质。

“啥事啊?”阿娘警惕地问道。

“大娘,我俩是赶路的行脚之人,在这寒风中走了许久,实在是渴得嗓子冒烟,想跟您讨口水喝,解解渴。”

方知柯满脸笑意,语气恭敬,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在阿娘眼前晃了晃,“这点心意,还望您收下。”

阿娘的目光瞬间被那碎银吸引,可常年在山野间摸爬滚打,她心中的警惕并未减少半分。

犹豫片刻后,她缓缓打开门,侧身让两人进来,嘴里嘟囔着:“进来吧,水缸在那边,自个儿舀,可别把俺家弄乱了。”

方知柯和秦关踏入屋内,秦关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四周。

屋内陈设简陋,仅有几件破旧的家具,而通往里屋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到一张床榻的轮廓。

方知柯佯装随意地踱步,靠近那扇门,轻声问道:“大娘,这冬日清冷的,您一家在这深山里可还安好?我们此番赶路,是在寻找一位姑娘。她年纪轻轻,模样生得极为俊俏,身着……”他详细地描述着钟楚意的衣着相貌。

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下意识地往里屋瞅了一眼,连忙摆手说道:“没见过,没见过!这大冷天的,哪有啥姑娘在这荒山野岭晃悠。你们喝完水,赶紧走,别在这瞎打听。”

这时,阿福和阿爹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阿福看到陌生的两人,神色慌张,肥胖的双手在身前局促地搓动着,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阿爹则眉头紧皱,将手中的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站起身来,目光不善地盯着方知柯和秦关。

“两位,喝完水就赶紧上路吧,俺们这穷乡僻壤的,可招待不起贵客。”阿爹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驱赶之意。

秦关心中那股烦躁,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俩追查到钟楚意分明就在这山户人家。可偏巧师兄方知柯,一门心思要跟这些凡夫俗子讲道理,慢条斯理地周旋。秦关心里直犯嘀咕,跟这些人费什么口舌,他们无赖至极,照这么下去,还得耍多久嘴皮子,才能把事儿解决?

瞧那阿福,身形肥胖得像只肥猪,此刻被自己拎在半空,吓得脸色煞白,双腿还在那不停地哆嗦,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再看那老头,一张脸横肉堆叠,眼神里满是凶狠与戒备,活脱脱就是个不通情理的老顽固。

秦关越看这两人,心里的火气就越旺。

也不知道钟楚意那女人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

秦关咬了咬牙,手上的劲道又加重几分,冲着阿福吼道:“你个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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