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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盈条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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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堂前乱作一团。

谢瞻看着那人经受巨大的痛苦,见他来,居然能够聚气凝神,尚有一丝理智,“教主觉得,我比欧阳如何?”

谢瞻诚心颂赞,“门主比之,更甚一筹,他甚至全无意识,疯癫不识人。门主功力深厚,再坚持一会,也许这毒就奈何不了你。”

粱门君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眼睛血丝满布,听到这,知道这虎崽子不会将解药交给他的,“先前教主的婚礼,属下还未恭贺教主呢。”

谢瞻正疑惑他为何提起那,“婚姻已不作数,我——”

他话未完,就见粱门君拍了拍手,门外的弟子进来,吩咐,“将宫主带进来。”

弟子去而复返,却带回来一个昏迷的蓝裳女子,与随身的剑,一同被扔在地上。

谢瞻笔直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最终站定,“何意?”

“她擅闯我天机门,如果我杀了她,也无可指摘。”

“你若杀她,七侠不会善罢甘休。”

粱门君阴沉地望着他,“七侠算什么!玉蟾宫宫主的命,就算是属下献给教主的贺礼。”

“苏紫草我会给你。”

谢瞻握上右腕,沉思间,走动,弯腰托起蓝兔,将她抱在怀里,捡起剑,走出门去。

“可真是个情种。”粱门君哂笑了笑。

还未走出天机门,谢瞻便将蓝兔放下,试了试她的脉,然而虽无力,却有生机,不清楚她怎么了。

又抱着蓝兔走到官道上。

林寒驾车等在那里。

见人,接过安置在马车里。

“你看看她怎么了?”

林寒查看了一番,摇摇头,“夫人……”在谢瞻的眼神中自觉改了口,“宫主好像失了内力,脉象虽有,却无比躁乱。”

谢瞻又看脉象,“要是这样把她送回去,避免不了又生事端。什么药能治?咱们给她治好,让她全须全尾地回去,也就不落人话柄!”

林寒很心知肚明,心道主子何时在意七侠那堆人的事端!?“我记得巫先生先前说了一句,什么什么散能敷内力,治内伤的,当时没找到,我也忘记叫什么了!”

楞头巴脑的没想起一句,谢瞻直接往车上坐,“我有个东西能治,去黑虎山吧。”见他没明白,谢瞻又补充道:“同样都是治内里的药,差不多都能用吧,我搁在黑虎山了。”

林寒这才将马牵着,转了方向。

一路行走,到半道上,却听马车内,传来女子喝声,“停车!”

他没听,自有主子解决。

车内,

蓝兔依靠在角落,全身没个力气,一双杏眼怒目圆睁。

“ 我怎么在这!”

语气一听就不太好,谢瞻虚扶了一把她,“别乱动,你究竟是怎么了?”

“你还管我怎么了?”

谢瞻被怼得语塞,正襟坐定,才不言语了。

蓝兔默默掀开帘子,林深山深,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放下手,看见谢瞻云淡风轻,且共从容的模样,顿时让蓝兔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被梁老头发卖给先生了吧!?”

谢瞻只得安抚她的怒火,“你哪来那么大火?我把你从天机门带出来的,还要给你疗伤,你就这么说话?”

“你不跟粱门君搅合在一起,蛇鼠一窝,我能受这一遭罪?”

谢瞻也怒,“谁又跟你乱说什么了?我说的姑娘不信,旁的什么人说的话,做的事你是一清二楚!”

“……我去了风晴山谷,哪儿有一个小哥,他告诉我,你是被逼无奈…,子复,你是吗?”蓝兔说道,黑亮的眼睛盯着他,全无愤怒,只等一个回答,“你是被逼无奈吗?子复?”

谢瞻不应她。

一时都无言,蓝兔运功,到黑虎山时,功力虽没回来,力气倒恢复得十之八九。

入山前,谢瞻让林寒先回了山庄,他拿了药,要在山中过两日。

林寒虽有疑,落在蓝兔身上也了然。

——

山中幽暗,细碎斑驳的日影照在他的身上,恍惚让蓝兔迷了眼,“世事如常,竟还是你多变,我几乎都不认识现在的你了。”

谢瞻走在她前面,没有回头转身,自顾自地走着,“你又如何知道我从前是何种模样?算起来我们又何曾了解过对方呢?都不过是道听途说。”

蓝兔几步追上了他,挡在他面前,抬眸,“谢子复,当真无情无义?”

谢瞻停下,眼明清微,“我对你有情,姑娘可愿……”他往蓝兔面前走了两步,靠近她,呼吸喷洒在她秀美的脸颊上,“你是我的妻子,我仍对你有情。”

蓝兔侧过脸,离开他的压制,平静走向另一边的小路。

谢瞻冷笑一声,“就是如此,姑娘还是不要再说我的话了,我与七侠互相仇视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为姑娘疗伤,全的是我的私心。”

到大殿,相顾无言。

谢瞻独自入了殿,撂下蓝兔一个人在外候着,不知道去了多久,快有大半个时辰,才见他满身灰尘的走出来。

递给她,“凝光护心散,可为你疗伤。如今天下也只有这么一瓶子了。”

蓝兔怔怔地没有接,她忽地将谢瞻一扯,一支箭就钉在他身后木柱子上。

谢瞻与蓝兔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疑惑来。

“进殿中。”

两个人迅速转回殿中,关上了门,谢瞻思忖,蓝兔内力被化去了不少,拳脚功夫只怕不是那人的对手!

冰魄剑凌空出鞘,剑意寒光,却突然因为妄意动了气脉,吐出一口血来。

谢瞻身体虚空,见到情景,他急忙道,“先挑一抹护心散,治好你的伤!”

但见蓝兔犹豫着,殿外传出一声令:“先射箭,再破门!”

一只羽剑穿进窗棂,落在殿中,扎在中间独座之上。

随之就是数以百计的羽剑穿破而来,蓝兔扬起剑来抵抗。

他蓦然听见她痛苦一哼,看见剑插在她肩头。

不顾,疾步去揽住她,往独座后藏。

蓝兔见他在椅背上胡乱摸了一通,地上就出现一个密道。

“走,”

肩头上羽箭如刺,蓝兔咬紧牙拔了出来,迸溅的血液滴落 ,不是鲜红颜色。

剑上被淬了毒。

——

二人逃出生天后,蓝兔的伤更重了些。举目四望,他才让林寒回去,就算山庄里柳月最快得到消息,也得明日。

“是来杀我的,姑娘倒跟着受苦了。”蓝兔聚不起精神,没有说话。

黑虎山敞亮的地方都不能待,指不定那些人在殿中见不到他的尸体,就得在黑虎山各地查探搜索。

迫于他们没个战力,谢瞻找了山崖侧,躲着。

他揽着蓝兔,将她轻置斜倚在石壁上后,走去观望外面天色,斜阳晚照之时,山崖下也幽黑不明。

思绪百转千回,蓦然听得蓝兔呼吸急促起来,又复归平静。

看见蓝兔都变了脸色,苍苍白白,额头布满薄汗。

“姑娘?”

未听有应声,他又喊了一遍,“蓝兔……阿蓝?”

蓝兔方才有应,似睁半闭双眼,呢喃细语,“……子复?”

谢瞻垂下眼眸,便把蓝兔扶躺在地上,自己拿了冰魄剑,盘腿坐在她身边。

谢瞻颤着手,将她的衣服半解,露出肩头的伤来,疼惜怜爱刹那间让他目光落在别处。

他先把沾泥的外衫脱了,将身上还算干净的里衣划破,撕成几块布条儿后,搁在一边后,才将手腕横过去,眉峰不动地用剑刃割了手腕,血滴淅淅沥沥,冲在发紫发黑的伤患处。

待积了足够的血液在其中,就拿了布条将腕缠了几圈,裹得紧紧实实,一端咬在嘴里,活动着把伤口系上。再蘸着他的血把伤口四周都浸着。

苏紫草早就融进他的血液里了,他这个人已经将毒性减弱过滤,最差也不过是让她散功重练,事到如今,能将她的毒给解了,他也顾不得了。

谢瞻又挑了一捻护心散,抹在她舌面上,生津化去。

过了不稍一会,伤口颜色正常了些,蓝兔面色也好了许多。

他陡然放松下来,一时失血让他气力全无,闭着眼歇了会,用手狠狠按压着脑袋,晕眩感消了些,挣扎着意识,将蓝兔肩头上染血的衣物合上,包不包扎现在已经不算头等大事了。

谢瞻远远走过去,落坐在蓝兔对面的黑暗中。他想,幸而姑娘将剑带着,不然他连咬破血肉的意志也全无。

——

蓝兔好似安然在一种温暖的环境中,才让她理清这一直以来,缠丝如绞的情感。

血腥味欲显,又冷又热的的感觉仿佛多年以前,骤雨之中,残缺的肢体横梗在草地上,泥土混合着血腥味,让她那孤寂委屈的感情爆发出来,心口疼痛。

在昏暗里,蓝兔睁开眼,看见这地方是个流水潺潺的山崖侧。

透过崖洞缝隙间的碎影,看见天还晴朗,未到斜照之时。

那边阴影里,沉沉寂寂地坐了个人,不动如山。

蓝兔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迹都来源于肩部,扯开一看,伤口仍是红肿,但却不怎么疼了,血腥味也是来自这。

过去撩水将脸洗了,将血擦了,蓝色的衣服上,也都沾了灰尘却不管。

这声音让谢瞻睁开眼睛,却没有过来,远远地说:“你醒了,可好点了吗?”

“好多了。”

过去看见他,目似瞑暇,尤似假寐冥想。看见他左腕上缠着厚厚的布条,还渗了血。

她抓起来他的手,急促地说:“手怎么伤了?”

谢瞻睁眼打量了一番蓝兔,见她确切是好多了才回答她:“割的。过了一天多了,那伙人是冲我来的,姑娘已经好了,自保能力也该是有的,便能离开黑虎山了。我只等柳月林寒他们来,旁的人我不放心跟着走。”

他说得诚恳,不料蓝兔未应,目光扫视一圈,看见冰魄剑放在他身旁,想着他是用这剑割的口子了。

“你为什么要割腕呢?”

谢瞻道:“我常年喝药,血液里都聚了药性,能给姑娘解毒。”

蓝兔依旧问:“什么药能让你成为药人?这么久还能不失活性?”

他抬眸不加隐瞒,有一丝凄苦,“是毒药……当年寻常方法对我根本无用。”

蓝兔心脏震荡,疼得想起雷阵中那份决绝。她蹲坐在他面前,执起他的手,看了看,腕上虽洇出来血,好歹不流了。

“我系得紧,长好了。”谢瞻温和的声让蓝兔镇定下来。

“姑娘也该想想怎么离开这地方。”

倒是一心一意地撵她走,蓝兔望进清苦的双眼,一直以来的暴躁的愤怒逐渐消弭,泪水如决堤而涌下,将他的手放下,跪坐着,转而去搂他的身躯,埋首在他的颈侧,“子复……”

“你放下一切吧,我们去归隐山林,我做你的妻,不要执着于复仇,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

谢瞻稍微闭着眼,抬了抬手,又放下,仇深似海,狼狈不堪,隔阂似比天堑,早没了情思旖旎。

他一直待着不动,也不过是在养精蓄锐,那病犯的身体根本就禁不起折腾,歇了这半晌,身体才舒服点,又得了蓝兔这一番剖心解意,属实是让他喜悦,他目如银海精粹,璨烈憾苦,彻悟明悲,“可为人子者,生恩养恩便大于天。得姑娘如此厚爱,谢瞻只能辜负,纵使……我不与七侠敌视。你我也全无可能了……”

蓝兔颤抖着手,松开了他,与他面对面的望着,“假的,我说要嫁给你,你很欢喜,那一切都是假的吗?都是你的刻意计划吗?子复,从前种种我亦不悔,我只怜你!我已没了当年意气。”

谢瞻不忍看见那眸中的哀伤,侧过头,“就是这样,我们都失了意气了。”

蓝兔无力极了,倚靠在他肩头,握着他的手,力道有些愤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说了多少真心话,你不听不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你固执己见,人心冷漠无情…什么时候都只顾你自己,你当魔教少主的时候,你就不顾及你爹的颜面,追逐敌营的我,我有没有说清楚?你不听不懂,三番四次屡次忤逆不孝,后来你把我的心拐走了,你现在又罔顾道义,怨恨我们害死了你爹,子复,你怎么能这样反复无常?”

寂静,冷清。

疲累感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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