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衙役打完之后,无常已是昏迷不醒,身上一片血肉模糊。谢瞻虽有意识,但总归体虚病弱,也是强撑着。
之后还是无常贿赂过的狱司们合力将他二人抬回南街谢宅。
张叔张婶夫妇见状,都直直落下泪来,这厢娃儿幼小,那厢主仆又遭罪。
张叔去请了严大夫来。
如是将息着,到开春,主仆二人才算好了。无常身体到底比谢瞻好,皮肉伤长好也便好了,只是谢瞻好了后,须得日日喝九七药汤将养着。
顾长霖被婶子照顾得是白白胖胖,可可爱爱。
便是这样一年多。谢宅便不复从前热闹,给他送药送信的也没了影,从被罢了官,一日一日地沉寂下去,只顾时桢时能过来看望一下,见顾长霖,只说是张婶的外孙子。
顾时桢不作疑。
无常安心养着小阿霖,谢瞻这边,背地里倒是不停来信,他握住右手腕,想着是否到时间了?
六月,顾亭林秘密回到都城,满朝大小官员皆不知。
谢瞻翻看着他与顾亭林的往来密信,思考着要不要让无常知道真相。
还没考虑好,顾亭林便乔装打扮来了南街。
起先无常还不知这是谁,好生问道:“可是迷路了?”
见人不说话,自顾自地只往宅子里走,无常便气了,“你是谁?怎闯进来!”
顾亭林卸了伪装,露出真容。
无常当场就愣住了,随即左右四顾,把小阿霖放在地上坐着,先跑去关上了门,才奔过去抱住顾亭林。
顾亭林搂着无常,不住地吻着他的脸颊嘴唇。
好一会儿才放开无常,无常忙把小阿霖从地上抱起来。
顾亭林看着粉雕玉琢的孩子,心中虽不忍,却也笑了,仿佛散了连日的阴霾,“长久未见,阿宁你竟给我生了个儿子?”
惹得无常扭捏挣扎,顾亭林只抱着他不撒手,容他肆意。
谢瞻本想着二人久别重逢,也不出现,事不容缓,只等着顾亭林先开口。
虽知这人低调回来,在谢宅却是十分放肆,这一等便是三五天后。
谢瞻:“……”
他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