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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男人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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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兵荒马乱地喊着要把黄思思送去检查。

徐颂妗挤开人群看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敢搭把手,大家热热闹闹的瞎忙活,帮医生支担架的、检查场地的、口头安慰的,连最正派的导演都趁着混乱的时刻继续把控摄像机方向,力求在黄思思入土前拍完镜头,她们嘴巴上共情着、手头上忙活着,谁也不肯拉一把。

姜逾站在后面,她看着男人的狼狈,镜头逼近他的痛苦,在屏幕中呈现出一种脆弱、纤细、纯洁的观赏品。

象征着纯洁的白色微透身躯线条的衬衫,柔软又紧绷的缎带,脆弱、昂贵又带给皮肤刺痛的颈环。

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黄思思无法看到自己的外表,但他知道这样会获得女人的关注,于是他也感到开心,如同雄鸟本能一样,变得更加顺从地配合镜头。

导演自夸:“这个情绪真不错。”

最内圈的男人们围成一圈,他们蹲、跪在黄思思的身边,脸上或关心或担忧,擀直了的脖子与脊背揉着几分刻意的气质。

背景中的女人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健壮的、虚胖的、精瘦的、干瘪的,充满了活力与生气。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或者约定俗成的规矩,她们共同排斥着任何不顺心意的男性。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一定要更柔顺更合心意才行。

似乎是感受到被淘汰、被筛选,宛如选秀的氛围时,镜头下的男人们变得更加努力、更加刻意。

姜逾有些明悟——为什么女人如此冷漠,与之前有什么相似。

过去的男人不允许女人筛选,所以好女人们共情河水收留的某个男人后,反而是男人先坐不住了。

为爱冲锋也好,河水收留也好,同情某个音乐人也好,是为了一次次拔高女人的道德底线,拉低对男人的容忍底线,驯化第一性本能的筛选与淘汰机制。

不是让女人以某种男人为标准挑选男人,但筛选第二性、淘汰另一类仍然是女人的本能。

擦亮眼是筛选,远离是淘汰。

虽然胖、无业、家庭不好、老赖的男儿。

但他是个好男人啊!

她们争抢着,辱骂着坏女人,为男人流着眼泪,比较着着谁更衷心,更配得上好男人。

天性排斥同性男人们口风变了,什么,你居然要求我像他一样给你花钱?

虽然身材纤细长的好看、明星、家庭出身好、老总的男儿。

但在荧幕面前抛头露面的算什么好男人!

天性排斥同性男人们口风变了,“思思,你也太不小心了。”

她们用意识无声地评论着,他们用语言大声地附和着。

她们共同遗忘着人群外的罗红勒,共同拔高淘汰规则,挥舞着意识的鞭子让这群男人在赛场上跑得更用劲——我们女人就是这样了,好男人就更该好好表现。

同样筛选的本能,却在截然不同的环境下呈现出不同的效果。

姜逾没什么文化,前者的行为姑且称之为——

哄抬v价。

前者一定要把自己完全出卖掉,才能换取一个进入死局的机会,而金钱会进入到另一个弟弟、父亲、男儿的手中。

而后者的配子价格只需要几百信用点,可以随时脱身,可以刻意保持,甚至可以获得一个不用签合同的家庭劳动力。

哪怕是最希望罗红勒塌房的徐颂妗,此刻的她与姜逾都保持了同一种声音——或附和、或沉默的共犯。

徐颂妗:“罗红勒作为女人还是太粗心了,居然让这种事发生。”

少男们嘴上抱怨实则体谅道:“女人就是这样的粗心,不知道我们男人身体纤细瘦弱。”

好像是在进行一场荣誉谋杀,扛着器材拍摄的女人、外围沉默的女人、内围说话的女人,都是掷石头的人。

姜逾的目光落在人群外罗红勒的脸上,这位深色瞳孔、像虎一样的偶像穿着红色的队服,一条长度到达大腿中侧的深色运动裤。

膝盖位置覆盖着白色护膝,小腿部分穿戴上了紧绷的支撑。

在漫不经心的道歉后,她的表情更是淡然无所谓,仿佛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她,仿佛地上|呻|吟的男人只是被她随意踏过的草坪。

剧组的人没有任何一句指责她的声音。

男人们纷纷说道:“罗队也不是故意的。”

女人们心知肚明地维护罪魁祸首,作为剧组安全员的女人站出来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男明星身子太弱了,草坪本来就做了安全防护,现在就怕又要动工。”

十五分钟,救护车来到学校,隔壁医学院的女士们纷纷表示终于来了个练手的病患。

黄思思被送到了医院,但场景镜头依旧可以用替身完成。

“反正男频偶像剧就这样,女主越苏剧越火,”徐鹤梦说,“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

为了将苏女主的拍摄原则贯彻到底,四位主演纷纷有着独特的个人元素与人物弧光。

姜逾作为马术女爵,需要操控马匹完成一场盛大表演。

还好之前上了一个月的课,一个月25节课,不提姜逾本人多努力,至少铁腚是努力了。

马裤紧贴着腿部,内侧缝制了加厚的皮绒布料保护皮肤,可以减少鞍具带来的伤害。

姜逾没有穿运动内衣,而是换上一件褶皱痕迹明显的柔软衬衫,外层的安全气囊则以托胸的形制保护着她的脊背与小腹。

驯马师牵来一匹毛发油亮、脚步轻快,看起来十分活泼的马。

见姜逾先接过驯马师手上的水果,导演有些稀奇:“你之前学过?”

“一个月前去马场做了训练。”觉得自己的努力换来她人的肯定,姜逾脸上的情绪有些自得与高兴。

导演点点头,先是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记一个月的工时,等会儿公司账目上额外加一笔训练成本。”

财务不太高兴:“其她人的训练成本跟工时怎么处理?这又要重新理。”

导演只说了一句“那是你的工作”,接着对姜逾说道:“等会儿你去财务那里领一笔额外的训练费用,下次不要不吭声。”

姜逾有些疑惑,自觉深刻参悟了此地的秩序与规则,但仍然不理解导演的做法,也不理解财务为什么不高兴。

徐鹤梦拿着保温杯,偷偷摸摸地跟她解释:“唉,你仔细想一想,大家都是打工人,你自费出钱训练,以后大家是不是都得先自费了?以后剧组不自费就不录用,你想一想,你是来打工挣钱的,哪有倒贴钱上班的?再说了,自费便宜了谁?剧组!公司!还钻了劳动合同的漏洞,之前大家也不是没有自费卷起来过,后来出了重大事故,直接把剧组停了,咱们这也完善了劳动法,像这种也是咱们的工作成本、机会成本、时间成本啊,凭什么不计入工资回报里?”

“像之前你们几个偷偷出去玩,要是真被狗仔爆出来全部人,那肯定得先终止拍摄活动,如果舆论压力大或者事件严重,说不定剧组还要被检方追责起诉赔偿。”

怪不得当初车祸给《新白》剧组带来终止拍摄的风险。

姜逾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像黄思思这种不算安全事故吗?”

徐鹤梦:“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唉,咱们女人得肩负起安全责任,肩膀上全是责任,至于男人……他自己都说没事了,整天不干正事,没什么工作的。”

两位场记安排着走位,徐鹤梦正要去调度人员,姜逾干脆牵着马给她们让了一个空间。

姜逾看到徐颂妗想凑过来说些什么,等牵马靠近,徐颂妗语气肯定地说:“她是故意的!”

“姨妈说是罗红勒自己提出来抱着他走的。”

也是,导演那么古板,坚持女男有别,根本不可能主动提出要求俩人抱在一起。

姜逾上马往场记安排的位置走去,一抬眼就看见罗红勒,后者离她很近,似虎的五官,嘴巴一开一合,她听见风中极轻的声音:“男人就跟马一样。”

姜逾看了过去,却看见罗红勒正在温柔地抚摸着这匹马,这位偶像队长自顾自地说道:“马这种生物,一旦受伤就是死亡,它们根本不懂安静,只能被疼痛驱使加速自身的死亡,缺乏对自身处境判断与思考的能力,被本能驱使的生物。”

“如果不是被人饲养,这种生物根本无法存活下来。”

“这种早该被淘汰的古代战争生物,你说,是不是跟男人很像?”

“这里养得起马的人很少,养得起配子的人应该更少。”

“但是,马作为新时代的运动比赛项目。”姜逾说,“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我更喜欢骑马。”

说完,她骑着马继续熟悉表演场地。

罗红勒的声音继续纠缠着姜逾,说:“你不知道,以前王男的陪葬物是马吧?”

姜逾从来不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耻,因为这不是她的错,是没人跟她说过、没有地方让她学习。

她已经努力在陌生的环境中适应一切,因此姜逾语气平淡地回道:“我不知道,之前也没听说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马背上的女人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当初她不知道“Her……”中的“H”不发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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