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核磁,她腰椎没断,但磨损严重,医生直接下了诊断,要她尽可能的平躺,连站或坐都不建议。
也就是说,万朵以后,再也不能当武旦了。
庞郁不适合藏秘密,这些日子就像背了一座大山在身上。现在把整件事情说出来,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她看着程寅凝重的神色,期待问:“你能治好万朵的腰吗?”
“我不是医生。”他答。
“……”
庞郁无语,刚想送他个白眼就听到下一句,五十米大刀刚抽出来又放了回去。。
“不管治不治得好,我都会照顾她一辈子。”他语气坚定,眼中的心疼和自责多得要溢出来。
即便路灯昏黄,也不会看错,庞郁觉得程寅做老公虽不称职,但也不是没救。
至少,他会心疼万朵,比她还心疼。
那天,她刚好在万朵家附近,到的比救护车早。看见瘦弱的身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心都要碎了。
还是万朵安慰她,说别哭啦,我这不还活着呢吗。
是活着,但她身上的某些东西已经死了。从那以后,万朵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眼神里好像没了光。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万朵。”程寅收了病例,重新叠好,想往西装口袋里放,不知道为什么几次都没放进去。
他似乎放弃了,把那张纸攥在手里,有点用力,纸张都皱了。
院子里一棵夹竹桃,枝影在他身上晃,像他的身体在发抖。
“你知道她在哪吗?”他的声音散在风里,有种脱力感。
庞郁忽然发觉,他也不是万能的。
可她真的不知道,只能茫然摇头,“我只知道在西南省份,具体的万朵当时也不清楚,就没告诉我。”
“她也不清楚,”程寅奇怪:“她不是自己去的?”
庞郁再次摇头,“和她认识的一个公益组织的牵头人,叫什么东哥的人。”
程寅浓眉一挑,“黎冬?”
“对,”庞郁精神一震,“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