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期中考试其实我考得挺好的，跟上次月考相比还进步了。”

“对不起哦宋学长，我不该捉弄你的。”她吐了下舌头又嬉皮笑脸撒娇道：“我错啦，你别生气好不好呀。”

宋淮瑾拿着奶茶的手紧了紧，傲娇地将头一仰，清了清嗓子，道：“我可没生气。”

“车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程时桉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那两句话宋淮瑾的语气中有一丝雀跃？

她来不及细想，车已经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难闻的废气味引的程时桉不适地皱了下眉头，她一边伸手在衣兜里寻找公交卡一边强忍腹部翻涌的不适感。

踏上公交车，程时桉手中的公交卡还未贴到读卡区就被一只温暖白皙的手一把摁住了。

宋淮瑾的手很大，大到可以轻而易举的包住她半握拳的手。

“我来付吧，你先去后面坐着。”

“嗯。”程时桉木讷地点头。

赶末班车的人很少，车内只有几个互不认识的学生。

程时桉找了个靠窗且两座连排的位置乖乖坐好，她看着刷完卡的宋淮瑾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身旁的座位一沉，皂角的清新味钻入了她的鼻腔。

嗯，还是刚认识时那个味道。

“其实我也骗你了。”宋淮瑾没有看她。

“嗯？”程时桉不明所以，“什么？”

“我其实考得也蛮好的。”他偏过头看程时桉，笑了笑，“担心你考砸了会失落，所以我撒了一个小谎。”

“……”

程时桉哑口无言，宋淮瑾并似乎没有在等待她回答。

他陷入了沉思，车内也寂静一片。

灯光很暗，司机师傅只开了前车厢的灯。道路两旁的路灯的阴影被飞快地甩至身后。直到快下车时，程时桉才敢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他。

“宋学长今天有不开心吗？”她开口问道。

“没有啊。”

“可是点奶茶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你眼眶红红的。”

“那是走神了。一直没眨眼，眼睛发酸呢。”

“真的吗？”程时桉似乎不相信。

“嗯。”宋淮瑾点头，“真的。”

“宋淮瑾，别不开心哦。”

他扯开一抹笑容，伸手揉了揉程时桉的头发，答应道：“好，和时桉一起的时候会一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