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竞技,引得底下众人时不时地鼓掌叫好。
今时今日的长安文坛虽已不像文帝时期那般遍地开花,但也算繁荣。陆家世代从文,陆辞虽为武将,但多年耳濡目染,即使不爱动笔,但评诗判词却是靠谱的。
围观了几场比拼后,他觉得,今年诗会上的作品虽然尚可,却远及不上去年秋天那场惊艳绝伦。
……浪费了上好的白锦。
他又看了一会儿,兴味索然,便打算唤来跑堂结账。
还没开口,有人推门进来,不是跑堂,却是一身风尘仆仆的秦渊。
“你果然在这儿。”
秦渊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润了嗓子才问:“这些日子朝中如何?”
“一如既往。”陆辞简洁明了地答了,看了一眼他的显而易见的疲倦,“你这是赶了多久的路回来的?”
“四五天吧。”秦渊漫不经心道,“哪些方面一如既往?”
四五天内从恵原赶回来已是神速,这么着急,自然不会是为皇帝赶回来的。
陆辞啧啧道:“真不知道要是哪天陛下一纸婚书赐到云阳殿下那里,到时候你怎么办……”
看到秦渊的表情,陆辞及时闭了嘴,咳了一声,开始讲正事。
世家与豪门依然貌合神离,双方暗地里铆足了劲找机会往朝中重要部门塞自己人。好在尚书令韩忠与吏部杜若棠都不是傻子,也不是一心只知弄权的佞臣,塞的人都是确有几分真才实学的,皇帝也就没有多做干预。
“不过……春闱刚尽,新科状元已由陛下御笔亲批。”
听出陆辞的意思,秦渊端茶地手顿了一下,“是哪边的?”
“杜若棠的爱徒,谢霜停。”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秦渊从回忆里找了找,“去年秋诗会夺魁的那个?”
陆辞:“连你这种一年到头在长安待不了几天的人都听说过他,看样子杜大人造的声势是够了。”
秦渊对此人也就是路过酒肆听了一耳朵,连这三个字怎么写都不清楚,陆辞则要了解许多。
谢霜停,屿州岳陵人,十五岁开始四处游学,二十二岁行至长安,以一篇《社稷论》艳惊四座,得吏部尚书杜若棠赏识,拜入门下。
“谢霜停我见过,清直孤高,确有才情。今年春闱由司徒缓亲自主持,里面应该没有猫腻。”
秦渊把玩手里的茶盏,未置一词,却见陆辞忽然往楼下诗会现场看去。
“说曹操曹操到,咱们的新科状元,不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