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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泣泪佛24-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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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看出了袁满眼里的茫然,柳清和又开口给他介绍了下:“宝华楼也是家几十年的老字号,口碑不错。他家是做金饰起家的,我们桐州府这边流行点的金饰款式,一般都是他家起得头。”

“早年间他家推出什么新款式,我们桐州府就吹什么风。着实风光着呢。”

“不过这几年大家贵女开始流行佩玉之后,他家的生意倒是差了不少。”

袁满暗暗思付,看来他们要往下查,得去跑趟外勤了。

“敢问少东家,他家的店铺具体是开在府城哪儿?”

柳清和一听就明白袁满的意思,直接道:“在府城的开元街,街头第一家就是了,是个二层的小楼。位置很显眼,袁捕快过去的话一看就能认出来。”

袁满点点头,正想道谢,楼适夷却突然开口插话:“哎,少东家,你这话可就错了。官爷这镯子可不是从府城的宝华楼出来的。”

楼适夷说完把手里拿着的镯子小心地放回收纳盒中,脱下手套。

柳清和一愣,摇扇子的动作都慢了,眼里满是疑惑:“嗯?怎么不是宝华楼出来的,这徽记就是他家的印记啊。”

“每年府城办的珍宝展上都有他家的东西,那么大个招牌摆在桌上,我可没少见,不会认错啊。”

楼适夷布满褶子的脸上划开笑意,提点道:“少东家莫不是忘了,这镯子可是七八年的款儿。宝华楼如今在府城开得铺子可是和咱们的分店前后脚开张的,拢共不到三年呢。”

“哦~”柳清和恍然大悟,啪得合上扇子,转头对着袁满道歉:“袁捕快,怪我,完全给忘了。这宝华楼有两家店面,开在府城的是分店,本家的老店则是在我们平川隔壁的松亭县。”

“你这镯子是七八年前的款儿,那肯定就是他家老店出的。”

楼适夷应和道:“正是如此。”

袁满理清了情况,开口道:“我知道了,多谢少东家告知。”

说罢又转身问楼适夷:“楼师傅,这簪子就麻烦您了。您看大约要多久能修好?”

楼适夷估摸了一下时间,给了个大致的:“快则三四日,慢则六七日,必定给官爷修好。”

柳清和大大咧咧地重新甩开扇子:“袁捕快放心。以楼伯的技术,保准给你修的跟刚买的时候一样。”

楼适夷摆摆手:“少东家,这话可不兴乱说。”

“我哪乱说了,楼伯你的技术可是咱们翠玉轩公认最好的,何必自谦~”

袁满瞧着面前一来一往的主仆两眼里荡出温和的笑意,事情暂时也办妥了,便起身告辞了。

柳清和赶紧一扬声:“阿庆,送送袁捕快。”

“哎!”站在门外守着的余庆应了一声。

出了翠玉轩,袁满抬头看了眼天色。夏日日头落得晚,别看这会儿已经快酉时了,天色却一点没有变暗。

临出门时孟九安还特地嘱咐叫他办完事就直接下值,不用再回衙门了。省得来来回回的折腾出一身汗。

这样的好意袁满自然不会拂,乖乖按着嘱咐踏上回家的路。

街边也不知道是哪家在炒菜,隐隐约约飘出了红烧肉的香味,怪诱人的。

袁满抽抽鼻子,决定拐个弯先去接小妹。

等到家了,就一起做顿好吃的吧!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夜的时间悄然而过。

等到第二日一早,衙门里分头办事的一伙人才又重新聚在孟九安的书房里。

袁满拎着个油纸包跨进书房时,顾桥正岔开腿坐姿豪放地拿着一张纸哗啦啦的当扇子挥着。

旁边的蒋春倒是坐得板直,这会儿正拿着杯茶喝着。

“师父。”

“桥儿。”

“早。”

袁满一如既往的开口喊人。

“来了啊。”蒋春招招手,喊自家徒弟过去坐。

顾桥一看是袁满进门了,立马亲亲热热贴上去。小嗓音里透着雀跃:“满哥早呀!今天早点陈婶子做了韭菜盒子和生煎包,你过去吃了吗?”

袁满拖着顾桥这个沉重的挂件艰难地走到圆桌边坐下,把手里拎着的油纸包推过去:“我今天从家里吃完才过来的。这是媛媛昨天新作的绿豆饼,给你带了几个,饿的时候垫垫肚子。”

顾桥一听顿时抱着油纸包眉开眼笑,他就说他两天下第一好嘛。满哥也太细心了,还记得他最近这阵子抽条老是肚子饿呢。

“我就知道满哥最爱我了!”

顾桥感动地扑倒袁满背上就是一个泰山压顶。

袁满扶了下桌子才没被压趴下。这份爱属实是过于沉重了!

“哟,一大早的,你这是要把你满哥压成饼呢?”孟九安穿着身云纹绉纱袍子声音戏谑的从门外跨进。

顾桥放开袁满直起身,双手一叉腰:“有些人呐,催着我们干活,自己居然这个点了才来。让我们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简直世态炎凉!”

“不错!又学会了一个成语。”孟九安路过顾桥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手法跟拍个什么瓜似的没有两样。

臭小子中气十足,也不知道收收嗓门,声音都能蹿出去十里地了。

“嫌我来得晚啊,那要不换你来当这个大人如何?”

“才不要嘞。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要当也当个贪官,当这么个正直的小破县令喝西北风嘛。”顾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顶,天天拍他脑袋,回头给敲笨了怎么办!

“再说了,我又没说错,你就是来晚了嘛~”

袁满有些汗颜。不愧是他们顾小爷,可真是什么都敢往外秃噜!

“我是去叫大年做事了。”孟九安不甚优雅的甩了狗崽子一个白眼,撩开袍子坐到了圆桌边上,和三人凑到一起。

“底下有个小村子进出口的石板桥塌了,里正报上来想让我们派人去修修。”

“严重吗?”蒋春闻言放下茶杯,“需要属下带人去跑一趟吗?”

孟九安摆摆手:“没事。没有伤亡。就是铺桥的石板老旧风化,从中间断开了,换个新的就行。”

“怎么样,你们三个跑了一圈,事情办得如何?”

两个小的听孟九安这么一问,非常尊老爱幼,都第一时间看向了蒋春。那意思——您辈分最大,您先说。

蒋春给逗笑了,咳了一声才开口说起来:“我这边昨天叫下头的兄弟们分头去问了,一路倒着往回摸排,源头是几个小乞丐。”

“年纪都不大,几个人一向分散在城门口附近活动。按他们说的,是前天一大早有人顶着大雨给了他们银钱,叫他们在城里分散传话。说是干得好的话,还会再给他们赏钱。”

“白得的银钱谁不想要,何况还有赏钱吊着,他们就拉帮结伙的使劲传流言去了。”

孟九安搓揉了一下指尖,问道:“可有人看清这人的长相?”

“没。”蒋春出言否定,“只知道是个男的,身高大约六尺上下,听声音是个青年人。来找他们的时候穿了蓑衣还戴着蓑帽,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就露出来个下巴。”

“再加上那天不是还打雷下雨,天光也暗,就更加看不清。”

蒋春说完大致的信息后总结道:“没多少有用的信息,这条线暂时怕是要搁置。”

“不过我已经跟大虎他们说了,之后会盯着点这群小乞丐。”

孟九安微微颔首,望向两个小的:“你两呢,谁先说?”

顾桥猛猛举手,晃了晃手里一直拿着的纸张:“尸检报告我已经记录好了。”

他昨天揣着一肚子问题跑去袁记肉铺找了袁承德,和人家细细请教了半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后袁承德还是过来衙门帮着检验了一回。

顾桥清了清嗓子,道:“死者,女,姓名不详,年龄推测大约二十岁上下。从她的遗骸状态来看,盆骨轻微外扩,耻骨间隙略宽,死前应当刚生育不久。推测死亡时间为产后三个月内。”

“生前全身遭受多处利器刺伤,具体数目不明。残存白骨上一共十四处痕迹,推测实际遭到的刺伤应该更多。”

“白骨边缘处伤痕创缘齐整,创角尖锐,碎裂的豁口两面光滑。其余断裂的白骨处有蛛纹状裂隙。是典型的刺创伤痕。”

“推测凶器应该是一把双刃刺器,大约是剑或者匕首。”

顾桥一板一眼地把自己写得报告都念完后来了一句:“不过我和袁大叔一致认为这两者里应该匕首更有可能是凶器。”

“毕竟剑那么长,要给人一口气捅上十几二十下多费劲啊。而且从白骨上都留了这么多痕迹来看,这个凶手下手的时候绝对是用了很大力气的,匕首短小,更好使劲一点。”

袁满听着默默赞同。

确实,握着一把匕首捅人更方便。若是剑的话,来回插拔都得费上不少力气。

“也不知道这死者和凶手是什么仇,一口气给捅这么多下,都快扎成马蜂窝了。”

顾桥摸了摸下巴,“我还仔细看了骨头上痕迹的分布位置,大多都集中在肋骨附近,也就是上半身。讲白了就是奔着人要害一顿乱捅啊,完了脖子上也扎了一下狠的,骨头都给干碎了。”

顾小爷铿锵有力地吐出最终结论:“真是好凶残一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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