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水,拽着他继续走,边道:“我有急事,过会儿再睡。”
“什么事?这么急?”陆小凤摆脱不得,只好随遇而安,任由他拽着。
范一彪边走边解释昨晚遇到仲雪,然后道:“我千不该万不该提到仲庄主,本来她已经好了多了,结果……”
陆小凤无奈道:“你放心不下,自己去就行,拉着我做甚?”
范一彪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嘴笨,我怕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她伤心。而且,那位仲少庄主……”
仲夏的怀疑的确麻烦。陆小凤叹了口气,只好任由他拉着。
果然,灵堂外,仲夏一见到范一彪立刻竖起眉头。
“你怎么又来?”
范一彪答道:“我来找仲雪姑娘。”
“找我。”仲雪从屋内走出。今日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衣服,不见笑意,但对比昨日毫无血色的面容,已经缓和许多。
范一彪不欲再提那些事引仲雪伤心,在仲夏质问的目光中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他反应还算快,转而道:“多谢姑娘昨夜指点。”
“啊,不用客气。”仲雪的声音照旧轻柔,却比昨夜多了些许清冷。
“雪儿,你先进去。”仲夏的神情有些奇怪,“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范一彪和陆小凤,相视一眼,同时点头。
约走了十步开外,仲夏确认屋内听不到,这才开口道:“范公子,你昨夜见到雪儿了?”
“是。”
“当时,她是否穿着黄色衣裙,有些脏,衣角还有些残破?”
范一彪稍加思索,道:“是件有点脏的黄色杉裙,衣角我没注意。”
“那便是了。我当时真该强硬些,将那件衣服扔了。”仲夏叹了口气,“还是她清醒时告诉我的。那次之后,她偶尔会发癔症,穿上那件衣服到处走。若是说了些胡话,范公子莫要在意。”
“胡话?她对剑法那番理解,不像胡话。”
“剑法?”
范一彪不愿隐瞒,坦白道:“我看了刻在剑炉上的剑谱,私自学了剑法。”
“剑炉?铸造惊涛剑的剑炉?”讶然之色从仲夏眼中一闪而过。
陆小凤问道:“仲少庄主不知道吗?”
仲夏面色有些黯然,道:“父亲更厚爱雪儿一些。”
虽仅有几次接触,但仲越涛的偏心已让两人深有体会,自然不会再往仲夏伤口上撒盐。
仲夏又问道:“剑炉是否还在铸剑坊内?”
范一彪点头,回答:“我没有移动过。”
陆小凤察觉范一彪另有打算,问道:“阁下打算如何对它?”
“自然是将它毁了。”仲夏解释,“生有七苦,最苦为求不得。为得所求,鬼蝉自甘困于鬼草幻境,哑己声、迷己心。人何尝不是如此?韩志鲲此行所求,应当不仅仅是复仇。”
见过刻在剑炉上的剑法之后,陆小凤隐约间也有和仲夏一样的猜测。于是顺着说道:“另一个,是惊涛剑法。”
“不错。”仲夏点头,“我想你们也发现了,惊涛剑法的精妙之处在与所画剑招中所展示的剑意,领悟不同,施展的招式便有差别。所以惊涛剑不能由人教,而必须观剑谱自悟方可。我想韩志鲲一定察觉了此事。他先杀我爹,必定也是为了让我们将剑谱取出,和惊涛剑一并供奉在灵堂中,方便他偷取。”
陆小凤立刻明白他的计划,接着说:“你准备将计就计?”
“是。所以,必须只能有一个剑谱。”仲夏转向范一彪,眼神变得犀利,“你可能保证,没有将剑炉上有剑谱之事告知更多的人?”
范一彪竖起四指,诚恳地说道:“我发誓。”
“好。为了得到剑谱,初五下葬之前,他必然会来。若是不来,那么……”仲夏继续看着范一彪,深邃的目光中难掩怀疑。
范一彪毫不畏惧地对视,道:“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告诉他。我还可以发誓,我根本不认识韩志鲲此人。”
仲夏终于收回目光,暂且选择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