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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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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陈家的家主,她倒是认得。

长煌之战前期,她曾领兵深入魔族腹地,不料中途惨遭截杀,天机军头批尖锐无法脱身。

原由则是,陈家家主陈风起叛逃,携陈家秘术之卷,归入魔族。

那秘术起死回生,搞得魔族杀都杀不尽。

方才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了陈云说什么皇后娘娘夸赞,什么怀良之战时,她才将此人与那日叛逃的陈家家主所联系到一起。

这劈石示威,也是有出气的成分在——毕竟此时他又没有叛逃,她要杀人,总不能因为一件未发生的事情,封澄打算几日后将人约出来一见,看看能不能将他的叛逃缘由搞清楚,早早将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直到身后的追赶声全然消失,封澄才大笑着放开赵负雪的手腕。

“刚才风大,你说什么?”

赵负雪转头看向她,一时之间不知是无语还是无奈,他看着封澄,觉得此人恐怕能在他的平生中排上第一麻烦,他不欲多说一言,冷冷转身,便要离去。

封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公子,你上哪去?”

赵负雪垂眸看她:“你又要如何纠缠。”

封澄道:“我留的剑痕可是你的。”

封澄劈石,用的是赵负雪的剑,众人回头去查剑痕,也只能查到赵负雪的“见素”,封澄这一劈是尽了兴,可后续算起账来,竟是丝毫查不到封澄的头上,赵负雪好端端站在那里,便担了一个共犯的名头。

思及此处,赵负雪的脸又沉下来:“那又如何。”

封澄委婉道:“我冲动行事,劈了他家的碑,又威胁人家,陈风起那个小心眼的,必然上门找公子的事,公子你看,我很强的,你跟着我,一定没人敢找你的事情。”

赵负雪皱眉看着她。

兴许是方才灵力大爆,又受了伤的缘故,这妖女的脸显得分外苍白,她年纪不大,应当还是对镜簪花的年纪,可此时却灰头土脸,嘴角挂血,看着好像是被踹了一脚的灰扑扑白猫,或者是沾了一团泥巴的汤团。

即便是这样狼狈了,还有心思拔出他的剑,天不怕地不怕一样,盘算着根本称不上谋划的阳谋。

“你诸般纠缠,却算漏了一点,陈家没那个胆子,敢找我的事。”赵负雪慢慢地道。

封澄笑眯眯道:“我知道我知道,赵家负雪公子盛名,谁人不知?借给陈家八百个胆子,陈家也不敢找赵公子的事。”

赵负雪停了下来,双臂环胸,看着她:“你知道我是谁?”

封澄道:“赵负雪,负雪公子,对不对?我给你算一笔账,赵公子,现如今呢,世人皆知,你是我的共犯,日后我要是到处去闯出祸来,不也是坏了你的名声?”

“况且,”她笑眯眯道,“我很能打的,真的,你留我在身边,我一定不找事。”

封澄很想把这句话说得更可信一点,不料偏偏此时,她喉咙一甜,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不光封澄惊了,连赵负雪也被这口突如其来的血镇住了。

封澄心中只想着把赵负雪抓到身边盯着,而赵负雪盯着她未擦干净的血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

封澄眼睛一转:“你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动手伤我,这下好了,我的旧伤新伤一起发作了,你得负责。”

想必是方才海洛斯的魔气作祟,把毒逼出来了。

她并不把这种小伤放在心上——当年长煌大原上厮杀,喉咙被豁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吐口血,又不痛不痒死不了。

四周静了许久,才听到赵负雪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脸笑得分外灿烂,扣住赵负雪的手却不容他拒绝:“姓封,单名一个澄字,往后江湖,还请公子多多担待了。”

二人一道前行,夜深,山路难行,封澄与赵负雪并肩而行,一片寂静中,赵负雪忽然道:“血修行走江湖,所求多为他人血肉,你修行至此,杀了多少人?”

封澄认真回答:“如果是你说那种,杀来修行的人——没有,一个都没有。”

赵负雪不语了,他冷笑一声:“若动手杀人,我必先了结你。”

看来是不信。

给年轻的赵负雪解释起她的血道想必麻烦,赵负雪估计也没耐心和她这个妖女讲话,封澄索性不解释了。

罢,总之师尊已然留在了她的身边,日后师尊遇劫时,她还能相护一二。

只是不知她留于人世的寿命会有多久,能不能撑到师尊遇劫。若是撑不到,也只能另作筹谋了。

二人同行了几日,封澄主要是四处寻医问药,庸医良医找了不少,皆对她这毒毫无头绪,赵负雪竟也日日提剑跟着,偶尔还会站在她身旁,吓走漫天要价的庸医。

几日下来,赵负雪虽然还是那副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样子,但二人好歹没打起来,封澄很欣慰地接受了这个良好的发展。

古安此地繁华,外来人士也多,今日封澄寻医,赵负雪跟着,回来时候有些晚了,即便是有几家客栈,也都是满人,封澄带着人四处寻找,没找到客栈,倒找到了间馄饨铺子。

“一直空着肚子找房子也是不便,吃不吃馄饨?”这几日赵负雪偶尔也肯给个好脸色,封澄觉得有必要邀请他一下。

赵负雪脸色不虞:“不吃。”

忙碌这么久,赵负雪也是没吃过什么东西的,封澄笑眯眯道:“那我就去把馄饨老板杀了,剁了肉馅来,喂你吃馄饨。”

赵负雪脸色一白,甩袖进了馄饨铺子,封澄绷不住,在他后面笑得颤抖。

她也是试出来了,这招对赵负雪百试百灵。

馄饨铺子的主人正打算收摊,见了封澄二人来,先是警惕:“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二人这身又是血又是泥,这店主的脸上满是惊恐,想必是把他们当作深夜劫掠的了,封澄看着一时有些无言:“还有没有馄饨。”

老板尴尬地坐回去,挠了挠头道:“哦,还有,两位快坐,咱们来对地方了,我这馄饨,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要吃什么?”

封澄看了看菜单,道:“两碗馄饨,给他的不要辣子,再随意煮个甜汤上来。”

老板哎了一声,手忙脚乱地进去忙碌了,封澄自在外面挑了个桌子坐下,招呼道:“你也坐,身上有伤,我便自作主张给你去了辣子,你可以么?”

赵负雪的睫毛盖住眼底,道:“不挑。”

封澄道:“你去拿一壶茶水,我们这桌子上没有茶壶。”

一会儿,赵负雪拿着茶壶走了过来。

封澄托腮看着他。

赵负雪长得好看,病骨支离的时候好看,年轻的时候更好看。

他出身京城大族,身上却不见半分纨绔习气;长得名动京城,也不见半分骄纵之意;灵力卓绝,天资无双,更毫无恃强凌弱之心。

剑守长煌,心怀苍生。

她的师尊,好得令人不敢置信。

封澄含笑看着他,看得赵负雪越发如芒在背:“你看什么?”

她含笑指了指他提着的壶:“看这个,人长得好看就是妙,连拎着的陶泥水壶也跟着沾光,像个了不得的珍玩,身价从十文一把,涨到了十两一把。”

赵负雪:“……”

轻薄。

他在封澄面前落座:“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封澄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苍白的唇,湿润的茶水。

一时视线有些飘逸,封澄有些狼狈地举起茶杯,喝水掩饰道:“同桌用饭,哪里是同流合污。”

正在此时,甜汤上桌,封澄眼前一亮,一口甜汤下肚,顿觉整个身体都熨帖了,她舒了一口气,才道:“吃一口甜汤,才觉人生之乐不过如此。”

赵负雪食不言,慢条斯理地咬开馄饨,吃了下去,才道:“血修平日修行的地方,有甜汤吗?”

修行之地?

封澄想了想,天机院倒是有甜汤,只是她没呆几年天机院,便去了长煌大原:“有,不过少,那里风大天冷人又少,商贩从不过去。”

赵负雪不说话了,低头吃馄饨。

今日奔波忙碌,吃下去的不过是醒转时喝到的一口粥,封澄早就饥肠辘辘——哪怕是天机师强横无匹的身体也会饿的,馄饨鲜香,封澄索性也不说话,专心吃饭,不一会儿,一碗馄饨便见了底。

赵负雪用饭,乃是世家公子的做派,说好听点,是文雅,说难听点,是龟速。

待她吃完了馄饨,喝完了甜汤,灌了不知多少杯茶水后,赵负雪终于从从容容地吃完了饭。

封澄大为叹服——这文雅的,够她刨八顿。

她抬手道:“掌柜的,结账!”

陈云临走前给她送了救命钱,谢她当日救命之恩,封澄手上还算宽裕。

掌柜敲了敲算盘,从柜台后疑惑地探出头来,道:“这位公子已经结过了。”

封澄一怔,赵负雪站起来,道:“夜已然深了,若你不想露宿街头,该找客栈投宿了。”

这不难,在等赵公子用膳时,封澄早已将四周研究了个遍,不远处便有客栈。

一听封澄要投宿的地方,馄饨铺老板倒吸一口气,算盘也不打了:“二位是要找住的地方啊?这客栈可住不得,住不得!宁肯找农家投宿,都不要住这一家啊!”

封澄起了兴致,又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问道:“哦?为何住不得?”

老板唉声叹气:“我们古安,这几年神神鬼鬼的,你看那个客栈。”

封澄顺着老板指着看过去,浓浓夜色里,一道楼影,看着倒是颇具规模。

老板绘声绘色道:“这个楼呢,名为宝华,从前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客栈,可谓是歌舞升平,游人如织,还有那个什么,男欢女笑。”

封澄听得目瞪口呆,连捏着茶杯的手都险些松了。

宝华楼,这名字她可耳熟。

这不是赵负雪年轻时游历过的地方、除魔的传说之地嘛。

注意到封澄骤然感兴趣的双眼,老板说得愈发唾沫横飞:“可是有一天,这客栈的生意到头了!”

“西吉街李家的大女儿阿环,原本是好端端地给龟祭做着准备呢,不料整个龟祭队伍里的女子都失踪不见了,谁知她失踪几日又出现,跳了宝华楼,转眼便屠楼成魔了,盘踞于此,无人能入!”

赵负雪对这话多的老板颇为不耐烦,看见封澄兴致勃勃,闭了闭眼,又寻了一处凳子坐下了。

封澄睁大了眼睛,这龟祭队伍,应当就是海洛斯抓走的这群女子了:“阿环失踪回来,什么时候的事?”

老板算了算:“得有一个月了!说来也怪,前几日其余的龟祭女子也都回来了,大伙儿怕她们也成阿环那样子,监视了好几日,竟没出什么事。”

封澄心下了然:“这宝华楼就在陈氏山庄脚底下,那陈氏就不下来除魔?”

赵负雪瞄她一眼,老板叹道:“唉,其实只要不进宝华楼,人是不会有事的,陈氏不除它,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封澄心道好一只缩头乌龟。

“只是听说有一云游四海的侠医,被困在了宝华楼里面,这侠医名动江湖,专精奇毒,若是死于地魔之手,得有多么可惜?唉,陈氏除不了地魔,也没有他法了。”老板叹息。

侠医?封澄一惊,不由得摸上自己的心口——既然是侠医,对她的毒会不会有解决的办法?

那么这事不管还不行了。

老板道:“总归不是好东西,两位还是莫要去招惹了,若是不嫌弃,不如来寒舍住一晚,我家常有客房,一应器具都是齐全的。”

向老板详细地问询了侠医相貌后,封澄拱了拱手,道:“那就叨扰了。”

她对赵负雪挥挥手:“赵公子,你要不要跟上。”

老板的客房果然干净齐整,封澄心中心事重重,头一沾枕头,倒是飞快地沉沉睡去了。

而一墙之隔的赵负雪,却是心乱如麻,他在屋中捧书踱步,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心中仍是杂乱。

夜里寂静,屋中只有烛泪滴下的声音。

“这血修妖女,睡得倒是安稳。”

客房的隔音并不好,如若靠近墙壁,能听到隔壁的呼吸声。赵负雪放下书,叹了口气。

这几日,与这妖女同出同入,他渐渐发觉,自己好似中了邪一样。

从那个拙劣的阳谋开始,他便像是一辆精准按着车道行驶的马匹,骤然脱了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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