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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回 英魂芳冢 惊波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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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侠义自居,但我认为,你的行事作风却远胜那些英雄豪杰十倍,你比他们要厉害得多。”

风剑心俏颜绯红,羞赧道:“师姐莫来取笑我,当心被人听见,让人笑话。”

洛清依故作深沉,攥拳道:“我看谁敢笑话你?姐姐非教训他不可!”

风剑心笑出声,转而正色起来,“此去禹南,距离千里,一来一回,纵使快马疾驰也需要至少四日的时间,若是要姐姐随我同去,只怕路程劳顿疲乏,对你有害无益,我又怎么忍心让姐姐受苦呢?而且……”

“而且,你不想,也不敢独留萧儿一人在此?”

意气盟虽是正道,然谢令如有雷霆手段,东方壁更是肆意妄为,这些不得不防。洛清依早有计议,笑道,“说到底,你是舍不得我?”

风剑心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清丽容颜,轻轻颔首,“嗯,我舍不得姐姐。你我一别四年,重逢之后,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我还没有试过和你分别这么久……我,我会想你的。”

洛清依但觉胸脯暖热,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那样欢脱,那样的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双掌合拢,捧起风剑心纤白的柔荑,也觉得依依不舍,她揶揄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这可如何是好?”

风剑心说出那些话后也觉羞耻,倏忽面颊潮红如醉,垂眸别过脸去,羽睫颤动如蝶,喃喃道:“我才不要做什么英雄好汉,我……我,我只想做姐姐的好妹妹……”

天衣娇羞的俏颜确是倾城绝色,纤翘的羽睫就像是抓人的钩子,一挠一挠,好似要将洛清依的魂魄都捉去,要将人溺死在她娇媚动人的声音里。

洛清依只觉身体血液渐渐沸腾炽热起来,烧断她理智的那根弦,使她迫不及待,情难自禁。

她伸出纤手,捧住风剑心羞红的脸,轻轻转过来。小师妹冰肌雪肤,吹弹得破,此时却像要滴出血来似的,娇美艳丽得如同这世间最美最艳的花。

洛清依猝不及防望进她水盈盈的眸里,她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月亮在水中的影,荡漾起潋滟的清辉,她像失足的旅人,跌跌撞撞着掉进她的眸里,心甘情愿的,没有一丝挣扎,静静的沉沦。

洛清依的意识渐渐放空,等她的唇感觉到柔软微暖的唇瓣时。她的脑袋里倏忽的,像是有无数的烟花炸响,胸膛里的心脏,发出震天的擂鼓般的喧嚣。

洛清依的意识恍恍惚惚,飘忽无定的,风剑心手足发软,绵不着力的,宛如踩在云里,迷失在雾中。

女孩的唇,胜过这世上所有糕点和果实的香甜,比棉花还要软,比丝绢还要滑,远胜世间的美酒佳酿,沾着半点就醉,仿佛有烈焰焚身。

少女们皆是初尝滋味,青涩的吻,不知何时而起,也不知何时而终。分开时,四目相望,缓缓的,渐渐的,情人唇搬的触感和滋味才点点滴滴涌入心头,在三魂七魄里轰然炸响。

一时晕晕沉沉,面颊如烧,浑身滚烫,那些在四肢百骸里乱窜的血气,让她们战栗不止。情和爱仿佛刺入了血肉,刻进了骨髓,直至烙印在她们的灵魂深处。

怕要一晌贪欢沦陷,没敢多看,她们分开坐着,都觉手足发软,面颊如烧,似有千丝万缕的情意绞得心乱如麻,偏又甘之如饴。

许久,道别的话还是洛清依先说:“夜长梦多,还望师妹你早去早回。”

素来清冽如泉的莺歌燕语,此时沾染着丝缕情欲,让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风剑心稍微平缓呼吸,起身向她告别。少女们目光相视,一触即分。

洛清依依依不舍,交代道:“行事要千万小心,以自身安危为重,我和萧儿在这里等你回来。”

一边告别,一边还怕她委屈自己,洛清依从袖里掏出一只锦囊,交到风剑心手里。天衣掂量着份量,入手微沉,再拿捏形状,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她受宠若惊,推拒道:“这金叶我不能要,我还有钱,你放心吧。”

剑宗坐拥半个安阳的田地,还在西南置有众多商铺,可以说是江湖巨富,区区一袋金叶子还算不了什么。洛清依托着她的皓腕,将她的手掌合上,“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在这里和在我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风剑心暗想,反正这去不过四五日行程,等到时候她回来再完璧归赵就是。想通此节,她收起锦囊,临行前再执礼道别,“师姐,我走了,你们要等我回来。”

洛清依虽然不舍,为免她担心,还是回以微笑,“一路珍重。”

风剑心没再迟疑,立刻转身出英雄台,没想在西道外,正和温婷撞个正着。

火玫瑰今早去过临末城的那家客栈,见到她们留的字笺,知道她们可能早到虚山,唯恐她们被东方壁请去,正心急火燎的到虚山来找破星手算账,不意竟在这里遇见。

风剑心匆匆道自己还有要事,请她代为照顾姐姐和妹妹。温婷问到洛清依的去处,知道她要去禹南,还赠给她一枚西盟黄竹山庄的令牌,保她能在连州府禹南城通行无阻。

天衣谢过,拿着令牌安然直到山下,叫出坐骑,乘马直往连州府而去。

川北的虚山大会在即,邪道风云再起,已成山雨欲来之势。此时的江津惊波坛内也是风潮暗涌,魅影重重。

九龙岛中近日发生一桩大事,做客岛中的东瀛武士屡遭暗刺,频频暴毙,就连东洋战船春野号上的水军也未能幸免。一朝醒来,竟有十人被人割断咽喉,倒毙在船舱之中。

今元义雄勃然大怒,囚牛韩玄也下令命人封锁岛中各路出口,禁止船只擅离总坛,岛卫戒备森严,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擒拿杀人的凶犯,明正典刑。

饶是如此,岛中的东瀛人仍时常有死于非命者,而这名神秘的刺客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以说是来去无踪,无迹可寻。

甚而有流言四起,说是这些东瀛倭寇其实并非是死于刺客之手,乃是倭寇侵边犯境,罪业深重,以致天威浩荡,招来阴兵作祟,驱使厉鬼杀人。一时岛中人心惶惶,唯恐天谴降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东瀛少将军今元义雄怒火滔天自不必提,潜龙九子日久无功,锁拿无果也是心急如焚,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唯有一人独据南院,纵然心知此处已被重重眼线监视,也依旧处之泰然。

房中琴音不绝,如鸣佩环,婉转连绵,不时有女子歌声传来,亦是珠圆玉润,娇翠欲滴。真是好一派燕舞莺歌,融融恰恰的行乐之象,似乎近日来频发的惨剧跟她们没有半点干系。

或明或暗的监视者对此早已心生倦态。他们虽然是奉命监视这座南院,但这些时日以来,雾绡姬与众巫山弟子时而聚众寻欢作乐,时而在岛上观光,并无半点可疑之处。

要说有什么疑点,便是雾绡姬对东瀛倭寇屡遭杀劫的漠然,甚至感到愉悦,但换位言之,雾绡姬与东瀛人素无交缘,东瀛少主垂涎雾绡姬美色那也是人尽皆知的,她们会如此幸灾乐祸也是无可厚非。

天色渐深之后,雾绡姬挥退左右,身着黑斗篷的女人们纷纷告退,鱼贯而出,再由暗处的眼睛尾随分而监视,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位姑娘身披斗篷趁着人群告退的时候混入房中。

雾绡望向她们,轻浅含笑,唇边的弧线妖娆妩媚,眼眸秋水盈盈,端的万种风情。玉指最后轻拨琴弦,琴声顿止,待房门阖上,二人站到她身边,摘下兜帽。

一人娇艳灵动,一人绝色无双,这两名少女正是舒绿乔和雁妃晚无疑。

雾绡姬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舒绿乔笑着回道:“我办事,你就尽管放心吧。相信那些东瀛倭寇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了船舱内的尸体,我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手脚。”

雁妃晚说道:“近日戒备森严,须得万分小心。我怕被暗处的眼睛咬住,杀了两个人之后,立刻遁走,做的不算干净利落,但是,恰到好处。”

雾绡姬挑眉道:“你留下破绽了?”

雁妃晚抿唇冷笑,“如果倭寇不是太蠢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盟友并不可靠。”

雾绡姬颔首。

舒绿乔疑道:“你这挑拨离间之计当真有用?”

玲珑道:“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让他们反目成仇,东瀛和潜龙帮未免也太过不堪一击。”

舒绿乔更是疑惑,“那我们这些天潜伏的刺杀,岂非全是无用之功?”

“当然不是,天临军势和潜龙九子因利勾结,本就各怀鬼胎,现在惨祸频发,流言四起,东瀛人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怀疑的种子一旦埋入心中,他们的联盟迟早土崩瓦解……”

雾绡姬说道:“我们身在虎穴,又有群狼环伺,现在是势单力孤,若不使虎狼离心,岂有可乘之机?”

舒绿乔安下心来,问雁妃晚道:“那依你之见,今元那小贼何时入彀?如今九龙岛封禁严查,我要想再刺春野号,恐怕会非常困难。”

雁妃晚唇边浮现淡笑,“东瀛各部接连毙命,却迟迟不见杀手的踪迹,今元义雄现在必然坐立难安,心急如焚,今夜再发之后,我想,他必然会来见雾绡姐姐。”

舒绿乔道:“他是来找师姐联盟的?”

“不。我想,他是来一探虚实的,”转向雾绡,雁妃晚道:“到时还请姐姐依计行事。”

雾绡姬嘲讽冷笑道:“使苦肉之计,虚以为蛇,素是姐姐的拿手好戏,”话言微顿,镜花媚眼如丝道:“你不是要姐姐使美人计吧?”

雁妃晚道:“东瀛禽兽,怕是弄脏姐姐的香闺。望雾绡姐姐高义,暂时受点委屈,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他占您半分便宜。”

“金线囚笼算是什么香闺?”雾绡姬笑容微苦,“镜花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镜花眼眸倏然深邃,意味深长道:“还有,刚刚传来的消息,说‘鱼儿’已经上钩啦。”

雁妃晚和舒绿乔顿时面露喜色,“这样的话,就等他们落入彀中……”

九龙阁中突然传出台案翻倒之声,门外的护卫都不由虎躯陡震,暗暗心惊。随后今元义雄带着亲身随从怒气冲冲的踏出阁门。青年人素来镇定从容的面容如今被愤怒扭曲,布满阴翳,极其的阴沉可怕。

东瀛人在回廊行走,今元义雄毫无顾忌,将左右值守的潜龙帮帮众视如无物,慨然愤怒,破口大骂,“废物!全是废物!我今元家屡失好手,他潜龙帮竟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旁边的家臣附和,“殿下息怒,以在下看来,潜龙帮和主公联盟之意好像并不太诚心,屡次问责,都是敷衍和推诿,大有袖手旁观的意思。”

今元义雄脚步微顿,看向近臣,脸色倏忽寒起来,“你是说,韩玄他们,并不值得信任?他是故意让这个杀手,逼迫我们向他屈服?”

家臣战战兢兢的道:“听说中土齐人狡猾奸诈,心怀诡计,和他们打交道,殿下不能不防备啊。”

今元义雄沉吟半晌,忽然甩起衣袖,快步行走在回廊里。

就在这时,忽然有东瀛武士来报。

今元见他神色惶惶,步履匆匆,心中顿起不祥的预感。果然听他叫道:“殿下,北院再发命案,安田军目付大人一行,已然遇害!”

今元听闻噩耗,顿觉两眼发黑,脚底突然踉跄,险些没站立住。带来的家臣屡遭杀害,而凶手始终无法擒获,此时岛中流言蜚语四起,东瀛部众人心惶惶。损兵折将不说,对他这位未来总大将的非议也是越来越多。

此次他领军前来结盟,就有考验之意,倘若这样任人宰割下去,恐怕无能之名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今后谈何统兵御下?

今元眉宇愈发黑沉,命武士头前带路。等到现场一看,但见客房内,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卧满地,可以说是死状凄惨,惨不忍睹。

今元义雄心中大恸,目眦欲裂。倒非什么主从的情谊,但是能跟着他上岛的都是天临军势里的领兵头目。这些人虽不是将军,奉行这样的高级将领,却也是水军精英,家臣亲信,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怎么能不令他心寒?

有人近前禀报:“殿下,这次凶案和近日三起,一模一样。刺客的武功极高,下手干净利落,没有,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今元义雄登时怒火滔天,一巴掌将人打翻在地,怒气冲冲的骂道:“没用的东西!”伸手指着院外的东瀛武士和潜龙帮帮众,怒声斥骂,“什么天罗地网,什么守备森严。你们竟然让杀手一再来去自如,你们,都是死人吗?”

东瀛武士闻言,即刻下跪,潜龙帮帮众也是埋首垂脸,噤若寒蝉。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有东瀛武士来报:“殿下!春野号船舱内发生惨祸,五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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