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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回 怒海惊涛 龙潜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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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凌乱,镇尺还掉落在地上。”玲珑又将目光移向那四面书架,“再看书架,藏书叠砌的有条不紊,基本没有人为移动过的痕迹。”

金虞奇道:“那又怎么样?”

风剑心一点就透,她试着回道:“这书案狼藉,就说明主人行色匆匆,而书架完好,即是说,书架上的书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玲珑颔首微笑,灵动慧黠的眼睛,落在书案后的那张椅上。她的手搭在椅子边沿处,试着轻轻去推,座椅居然纹丝不动,雁妃晚立刻意识到这张椅子定是与地板相接铸死的。

她的眼中辉光更甚,唇角微弯,轻轻浅笑道:“原来是在这里。”

众人面露惊喜,连忙过来。

但见那张紫檀木椅,做工精致,材质名贵自不必说,奇的是两侧扶手雕绘之物实为罕见。那非是祥云,也非瑞兽,那物件似龙非龙,卷头缩尾,背插宝剑,甚是稀奇。

舒绿乔瞪着它怪道:“这是什么啊?似龙非龙,好像还似曾相识。”

洛清依淡然笑道:“舒姐姐,这东西十分寻常,你应当是见过的。”

舒绿乔更是迷惑,“我见过?什么时候?”

金虞奇怪道:“哦?这么说,洛师妹你认得?”

洛清依回道:“我闲居小筑时,看过不少杂书,若我看的没错,此物名唤螭吻,又名鸱尾,常在房屋脊檐封固瓦垄之用,取其喷浪降雨,厌辟火灾之瑞意。”

众人恍然,金虞嘲讽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水阁最后还是付之一炬,看来这镇宅辟灾的鸱尾倒真是名不符实。”

这左右扶手的两只鸱尾看似如出一辙,别无二致,但仔细看时,就能发现右手边那只鸱尾脊背油亮光滑,显然是被人手多次摩挲所致。

金虞眼神清亮,跃跃欲试,“嘿嘿,这想必就是机关所在吧?申老贼藏得好生隐秘。”说罢,伸手按住鸱尾扭动,就听咔咔的声响,那木雕果然翻转过来,紧接着四面书架发出低沉闷响,脚底的地面也开始轻微抖动,书架彷如帷幕升起,露出内层的壁橱!

果然这四面书架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背后当真另有玄机!

眼见真相大白,众人不禁面露喜色,唯有风剑心和雁妃晚陡然色变,齐声叫:“不好!”

玲珑直觉敏锐,天衣五感超然。就在书架堪堪升起,内里壁橱显现出来的瞬间,无数支短箭如万千星点从四面疾射而出,四面八方竟是滴水不漏!

纵然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断无可能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四方箭雨中全身而退!

申谋远算计之深,用心之毒,实在是令人发指!

万箭发在顷刻,众人命在旦夕。雁妃晚雪名堪堪出鞘,短箭已至身前,眼见她们就要被射成蜂窝,天衣右手往前探去,运转全身内劲,她身前的空气都陡然坍缩。

众人心跳倏然凝滞,但见风剑心掌心凝聚的真气开始疯狂旋转,瞬间形成漩涡,霎时间,这房中的所有光,空气和风,甚至是人都开始向她的掌心会聚,像是被那眼漩涡吞噬,要被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的短箭,钢针,锐刺和毒镖都被这股恐怖的吸力撕扯,犹如阵阵急雨,脱离原本的轨道,纷纷被吸进那眼漩涡中。

直到天衣撤去神通,漩涡消失,她右手往地面一挥,漫天星点般的毒镖箭雨,全数嵌进地板中,零落满地,触目惊心。

等到暗器落地,众人还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望着面前的天衣,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三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七分却是对天衣深不可测的恐惧……

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这次龙图山庄之行,至少让她们深刻的认识到某种事实,恐怕当日七星顶一役,她们这位小师妹展现出来的武功,不过只是她那高深造诣的一鳞半爪吧?

天衣武功之高,怕是远在她们想象之上……

当今武林势分正邪两道,其中正道以十二宗为尊,邪道以十三门为首,这二十五派是当今武林最顶尖的势力。

而在他们之上,唯有四绝。四绝之能,天下皆知。

此刻的金虞和纪飘萍却在想,四绝的武功到底达到什么地步他们无法估测,但是当今之世真的有人能胜得过天衣吗?

那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纪飘萍回过神来,却望着风剑心喃喃失声道:“这,这是鬼王的血魂刹邪功……”

“什么?”

众人脸色骤变,天衣神情呆怔,眼神闪烁。

她修炼的《玄都秘要》是武林至高秘典,共分四部,她已经开始修炼三部,目前缺少的正是沧海伐部的镇部《修罗典》。

她刚刚施展的是也不可能是《修罗典》中的秘法邪术血魂煞,而是《天物刃》中的“聚流势”。

这聚流势一旦施展,就能在掌中制造出牵引物体,吸食气劲的乱流漩涡,所有接近她的物体都会被吸附到掌中,卷进那眼漩涡里。此功大成时,能分光捉影,擒龙控鹤,可以说是世间一切阴毒暗器的克星!

沧海四部,同宗同源。也正因如此,虽然她施展的并非血魂煞,但也不免感到些许心虚。

“这怎么可能?”

金虞本能的否认,随后转念一想,天衣虽然出手极其迅捷,但那样聚气如流,化出漩涡,吞天噬地的诡绝功法正与当日七星顶上所见的鬼王血魂煞邪功相差仿佛!

难道风师妹真和那种魔道狂徒有所关系吗?

一时间,众人注目,眼神复杂莫名。既有难以置信的惊诧,也有追根问底的求知欲望。

风剑心站在当场,眉眼微垂,并没有辩驳。

就在这时,纤纤玉手按住她的皓腕,天衣心尖微颤,抬起眼,望进洛清依柔情如水的眸里。

洛清依对着她温柔浅笑,“我相信你。”

小师妹心房暖热,犹如拔云见日,仿若寒雪消融,她轻声回道:“嗯,我知道。”

雁妃晚适时解围道:“小师叔您有些敏感了吧?天下功法成千上万,万法同源,难免形似。那日邪道中人就诬指七师妹刚柔兼济的武功路数传自十魔的阴阳二气,难道这也是能信的?”

玲珑本是小辈,按理不该这样说话,但小师妹被人误解,这似乎让她心有芥蒂,说话难得的失去分寸。

纪飘萍恍然醒悟过来,顿觉失言,也没顾及长辈尊严,连忙向风剑心抱拳执礼,“是师叔出言无状,晚儿师侄所言极是。世间武功千万,本是同宗同源,师叔不该捕风捉影,请小师侄见谅。”

金虞也说道:“不错,那鬼王的功法甚为邪恶,运功之时血气极盛,形如妖魔,哪有风师妹这般正气浩然?”

天衣见好就收,连忙将人扶起,“师叔言重,我和那易老贼有血海深仇,怎会与他勾结成奸?”

风剑心的师承来历一直是众人心中的不解之谜。任谁都知道,她这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修为绝不可能出自剑宗传承。但武学师承从来就是江湖中的禁忌,除非天衣亲口说出来,否则旁人是不能追问的,因而这篇算是翻过去,众人也没再纠缠。

舒绿乔走到那张紫檀木椅面前,这回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却还敛眉骂道:“差点着那老贼的道!申谋远这老儿真是阴险歹毒!”

金虞讪讪道:“怨我,都怪我,我对不住各位。刚刚幸亏风师妹出手解难,否则诸位师兄妹要是有什么差错,小子万死难辞其咎!”

他平日里虽然洒脱率性,此时人命关天,也收起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对着众人恭谨端正的屈身行礼。

纪飘萍连忙将人扶起来道:“金兄弟何必自责?本就是申老贼阴险毒辣,防不胜防。就是换作是我,也会忍不住这么做的。”

雁妃晚走到案前,冷声道:“也怪我反应不及。申谋远行事缜密,如此多疑狡黠的人,又怎么会留出这么显而易见的破绽呢?真是老奸巨猾!”

洛清依和风剑心携手并肩走到壁橱面前,忽然出声叫道:“三师妹,你快过来看看。”

众人闻言,连忙将目光落在那四面墙上。这里摆设和底层收录武林密档的书架别无二致,最上层的目录之处却分别镌刻着“七星顶剑宗”,“翠屏湖清源流”的字号,其中剑宗的密档最多,独占两面暗橱,而最后一面暗橱,竟然刻着“南安王府”四字。

雁妃晚道:“如我所料,剑宗是西南正道领袖,本该首当其冲,龙图山庄岂有置之罔顾之理?原来剑宗的密档居然在这里。”

众人走到暗橱面前,放眼看去,“剑宗”名下,各个暗格都镌刻着称号和名姓,其中“潜隐纪飘萍”“金剑允天游”“玲珑雁妃晚”三人赫然在列。七峰首座“星霜剑符静慈”“撼云霄方行明”等五人在列,除最新崛起的天衣风剑心和作为剑宗遗血的洛清依外,七峰有名的高手都在其中。

舒绿乔看见那方“玲珑”的暗格,伸手想去开,但有金虞的前车之鉴,她又犹疑起来,没敢轻举妄动。

雁妃晚忍不住好笑,舒绿乔见她如此轻快的模样,就知里面大概不会有什么凶险。遂将暗格抽出,却不禁大失所望。原来那方暗格里空空如也,竟无一物。

雁妃晚早就心中有数,也没感到惊奇,“意料之中。”

舒绿乔还不死心,接连抽出暗格,果然俱都一无所获。那边纪飘萍和金虞两人也开始去查清源流和南安王府的两座暗橱,结果当然。

此时忽然听洛清依喃喃道:“难道,是这样?”

众人移步走过去,见洛清依站在一方暗格面前,还以为她找到什么,但举目望去,发现那里面同样也是空无一物。等到洛清依将暗格推进去后,众人终于看清楚那方暗格外刻着的名号,赫然是“安阳古振松”的名字。

“是他?”

纪飘萍讶然惊道,雁妃晚瞬息明悟,“师姐,你的意思是,邪道七宗正是通过龙图山庄传递的消息,这才设计擒住古振松的独子,以此来挟他就范,为虎作伥?”

洛清依声音沉静:“极有可能。”

风剑心轻揺螓首,颦眉呢喃道:“不对,这样不对……”

众人注目,洛清依问,“有什么不对吗?”

天衣疑道:“我以为真理教杀人是要掩人耳目,实为毁楼灭迹。但现在这里所有的情报机密都已经被人尽数搜罗带走,那么西域胡人为什么还要纵火焚楼呢?”

玲珑颔首,认同她的观点,“师妹言之有理。既然七层的秘密已经人去楼空,那么就是说,火烧天水阁的目的意不在此。”

金虞见众人愁眉深锁,道:“也许没那么复杂?会不会是那老贼有意在卖弄玄虚,故布疑阵?或者他们这么做其实并无深意,又或者,就是真的有心要取允少侠的性命呢?”

舒绿乔白眼不屑道:“他允天游的命这么值钱?值得他们将天水阁付之一炬,烧成废墟?”

金虞无言以对,倘若是天衣的性命,那当然是非比寻常,对邪道七宗来说,若能除去这样的心腹之患,莫说区区这座楼阁,就是搭掉整个龙图山庄也物超所值吧?

雁妃晚眸底倏然清亮,忽而擒住舒绿乔的皓腕,目光灼灼的道:“你说什么?”

舒绿乔被她如此模样怔住,讷讷道:“我说……允天游的命这么……”

“不对,下半句呢?”

舒绿乔略微思索,犹疑着说道:“是付之一炬?烧成废墟?”

困扰在她心中的谜题豁然开朗,玲珑旋即眉欢眼笑,仿若桃李春风,“舒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一语中的。”

舒绿乔和众人还在雾里看花,雁妃晚却已见微知著,成竹在胸。她没有多言,转身就疾步下楼,众人虽然心有疑惑,仍紧步相随。

她们一路下到底层,玲珑已经站在当中,炫丽如星般的眼睛,审视着这层的六面墙壁,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东南方的一盏壁灯上。

这层六面墙壁各有一盏壁灯,皆在约一丈三尺高处,寻常人伸手是够不到的。要说起来这盏灯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要说分别,就是其余五盏还在燃油点亮着,唯有这盏灯已经没有半点余辉。

玲珑的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的猜测,她走到那盏灯下,俯身屈膝,低眉审度一番,抿唇笑道:“果然如此,申老儿好深的算计。”

众人附拥过去,但见那盏灯垂直对应的位置那里还有一层薄薄的尘灰,约有碗口大小,金虞问道:“这是什么?”

雁妃晚让出位置,“金师兄不妨自己看看。”

金虞近前,仔细观察那尘灰之下似有粘着之物,隐隐泛着油光,他伸手一抹,凑近一闻,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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