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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拧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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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靖?好巧。”陈航关上门,跟着这个姑娘一起上了电梯,“陈哥,你来了我才想起来,你这老房子里面是不是新住了人?”

“嗯哼,怎么了?”小靖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见过他几次…长的还挺帅的…”

陈航也笑了,“啊…这样吗,那可能要很抱歉了。”

在女孩疑惑的眼神中,陈航开口:“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女孩顿了顿,“唉那好吧,那你记得有好看的推荐我几个。”

“那肯定的。”陈航出了电梯和小靖告了别,准备开车回家睡一觉。

牧禹吃着手里的冰淇淋,“大概就是这样了。”

许路一脸“正义”的吐槽起来,“我说你这个朋友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你!太不是人了!”

“其实我一开始是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你知道他一开始对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确实也是这样…”许路叹了口气,“那你回南夏怎么办啊?”牧禹摇摇头,“再看吧。”

他是真没招了,只能一等再等,或许可以等来陈航的消息或许也能等来陈航的绝情。

“晚上灯会你来吗?”

“来啊,对了,你是不是有小狗了?晚上带出来溜溜啊?”

“嗯,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呢。”

“我想想,叫…牧禹。”

牧禹本人抬起头白了许路一眼,“叫许路才好吧?”

两个人嘎嘎乐一顿后起身准备离开,“现在来我家给你看小狗?”

“好主意!”许路兴冲冲的跟着牧禹往家走,“小时候我妈都不让我养…哦对了牧禹,我交女朋友了。”

牧禹站住脚步,“你说什么?”

“我…我交女…”牧禹挥了挥手,“滚。”

“别啊…关键是自己一个人…”

许路歪着头看着牧禹,“你别生气啊 你要是想脱单我给你介绍几个啊?”

牧禹摇摇头,“你不是知道我对女生不感兴趣了吗?”

“我说给你介绍几个男的。”

……

牧禹,一脚给许路踹倒在地上的时候,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后悔怎么没早点踹死他。

“疼吗?”

“疼啊…”

“疼就多了,不疼你就死了。”

许路无语的捂着肚子爬起来,“你太坏了牧禹。”

牧禹笑了笑,“你好坏哦~我好喜欢~”许路又干巴巴凑过去夹着个嗓子恶心他。

“我靠滚啊你。”

许路笑着将牧禹推过去,“赶紧把狗栓出来。”

牧禹进家门的时候,牧平国和周湖静都在房间里睡觉,牧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上了楼,等开门的时候就看着小狗摇着尾巴绕着牧禹转圈。

牧忆转过头看着他,“去吧玩去吧。”

“哥,我带它跟许路他们出去了。”

“好,玩得开心。”

牧禹给它套上牵引绳,“我去,边牧啊,真帅哎。”

“去河堤吧,车少。”

“走走走!出发咯!”

许路把牵引绳在手腕上绕了两圈,边牧雪白的尾巴扫过牧禹的膝盖。“你妈的,倒是管管这祖宗!”许路被狗拽得往前踉跄,运动鞋在河堤的石板路上擦出刺啦一声。

牧禹叼着烟笑,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边牧突然转身扑向他,前爪精准地拍在他大腿外侧,手机震了第三回了。

“我操!”许路趁机把牵引绳甩过来,“还真是够活泼,你自己遛。”牧禹接住绳子的瞬间,边牧已经蹿出去追蝴蝶,把他拽得撞在梧桐树上。后腰硌着树皮的触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机在裤袋里持续震动,牧禹摸出来时边牧正把湿漉漉的鼻子拱进他掌心,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备注为“季敏”的就打过来了电话,牧禹的手指悬在红色挂断键上,迟迟下不去手,算了吧

“发什么呆呢?”许路捡了根树枝往河里扔,边牧箭一般射出去,水花溅起三尺高。牧禹把烟按灭在树皮上,“你怎么这么狗啊,把树枝往河里扔?”许路指了指咬着树枝回来的小狗,“这河可浅,估计正中心才到我们小腿这。”

边牧把树枝放下的瞬间甩了甩毛,甩出来的水让许路他们两人四处逃窜。

“你大爷的许路!”

“我看这狗不如叫甩甩吧!”

“好主意!”

于是这狗就有了个名字:甩甩。

河对岸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三轮车铃铛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许路突然拽住牧禹胳膊:“看那个穿黄马甲的大爷,像不像高二那年宿管抓我们晚归的那个?”牧禹猝不及防被拉了个趔趄,手机脱手砸在石板路上。甩甩欢叫着冲回来,犬牙准确叼住正在滑动的手机。

“松口啊!二货!”两个大男人追着狗在河堤上狂奔。牧禹的运动鞋踩进刚浇过水的草里面,泥点子溅到许路新买的牛仔裤上。等终于掰开狗嘴抢回手机,屏幕还亮着和陈航的对话框,最新消息是十三秒的语音条。

许路喘着粗气凑过来:“我靠这狗成精了?”牧禹拇指悬在播放键上,“撤回来得及吗?”

牧禹又长摁了一下语音条,“来不及了。”

河面泛起金红色的涟漪,卖糖炒栗子的三轮车从堤下经过,鼓风机嗡嗡作响。许路捅他腰眼:“栗子吃不吃?”牧禹低头看粘着狗口水的手机,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了三次又消失。甩甩把脑袋拱进他怀里,许路已经跑下河堤,运动鞋带在暮色里一跳一跳的。

他点开那个语音条,只听见不断的风声和自己还有许路的咆哮,陈航没有回复,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回也可能是觉得莫名其妙的,他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擦了擦手机往甩甩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牧禹摸着甩甩的耳尖,狗耳朵在他掌心扑棱两下。许路举着牛皮纸袋跑回来,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河水的腥气,甩甩立起来要扒他肩膀。

“你他妈管管啊!”许路手忙脚乱护住纸袋,三颗栗子滚进草丛。牧禹弯腰去捡,“甩甩!”它转过身向着牧禹跑去咬起栗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了?”许路震惊的看着。

“边牧嘛,聪明的很。”

甩甩的尾巴扫过脚踝,牧禹直起身时听见许路在哼《友情岁月》。粤语发音依旧稀烂,但比毕业时在KTV鬼哭狼嚎强多了。

“岁月静好啊!”许路感慨着,暮色渐浓时他们拐进巷口小卖部。甩甩熟门熟路趴在冰柜旁边,老板娘扔给它一根鸡肉条。“小禹回来啦?”玻璃柜台上印着经年的圆珠笔迹,“哟,小路也跟着来了,平时可少看你往这边凑乎呢。”

许路害羞的笑了笑,“路过就来看一眼。”

牧禹拿着汽水的手指蓦地收紧。“少喝点冰的啊小禹,对身体不好的。”

“嗯好,谢谢阿姨。”

此刻铝制拉环"嗤"地轻响,气泡涌上来沾湿虎口。

回家路上甩甩突然不肯走,牧禹蹲下喂了它一根火腿肠才好,“合着是体力耗尽?”

“没油了吧。”

“明天去后山摘柿子?”许路踢着石子问,“都行,明天去看日出吧?”

“可以啊,欸我们现在直接去灯会吧?”

“你骑车带我们去。”

“来来来。”

许路把电动车停在南关老槐树下时,甩甩已经迫不及待要往石板路上冲。牧禹拽着牵引绳笑骂:“见着灯笼比见着肉骨头还亲,出息!”

红灯笼在暮色里次第亮起,青石板映着暖黄的光。“我都多久没看过灯会了…我跟你讲我妈管我老严了,你说我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尊严都没有…”

灯市拐角支着糖画摊子,甩甩叫了几声趴在玻璃柜上,老师傅笑出满脸褶子:“这狗通人性嘿!”说着舀起糖浆画了只简笔狗头。牧禹掏手机要扫码,许路早把十五块钱纸币拍在案上:“在淮北轮得到你花钱?”

“霍,仗义!”

越往里走人越密,甩甩的尾巴在人群里一摇一摆的,许路突然拽着牧禹钻进小巷,青砖墙缝里卡着褪色的跳房子粉笔印。“抄近道,前头猜灯谜的棚子肯定堵。”牧禹刚要说话,甩甩突然蹿出去,牵引绳一个没拽紧就撒开了。

“我靠!追啊!”

追到灯谜区时,甩甩正端坐在"猜中送灯笼"的横幅底下。穿红棉袄的主持人举着话筒笑:“哪位客人的边牧这么聪明?刚把'岁数钟声'的谜面纸条叼给我了!”

人群哄笑中,许路抹着汗挤出人群领奖品。牧禹蹲下揉狗耳朵:“你倒是会给你爹长脸。”甩甩转头舔他手腕上的旧疤,那道高二替许路挡啤酒瓶划的伤。

河岸风突然大起来,许路拎着赢来的兔子灯,塑料纸哗啦作响。

“要不要放水灯?”他指着堤岸处星星点点的烛火。“可以啊,走。”

“不过你别说,边牧是真聪明啊我靠,都有点吓人了。”

“废话,随主人知道吗?”

“应该是突变。”

两人靠在石栏上,河面漂着零星的莲花灯。许路突然摸出手机:“你看。”是一张很老的照片,十五岁的他们蹲在校门口,中间是刚捡的瘸腿小土狗。

“那年说好要养的狗。”牧禹嗓子发紧。“可惜了…被车撞死了。”许路叹了口气,“当时给他取的什么名字来着?闪电吧?”

“希望它可以像闪电一样。”

对岸"砰"地炸开烟花,甩甩冲着漫天金雨狂吠。许路忽然扯开话题:“你记不记得文化宫后墙...”话音被更大的爆竹声淹没。牧禹转头喊什么,却见甩甩叼着盏莲花灯跑来,灯芯竟真燃着。

“这他妈要成精啊!”许路追着狗跑,牧禹看着他的背影融进灯笼的河流。河灯顺水漂到脚边,烛光里浮出歪扭的"平安"二字,像是甩甩用爪子划的。

“喂!回来啊!”许路一把扑过去拽住牵引绳,将它拽回了牧禹身边,“这什么破绳子,哎我天累死我了。”

彩纸灯笼在头顶沙沙作响,牧禹蹲下来给甩甩系牵引绳,边牧湿漉漉的鼻子蹭过他手腕。“甩甩听话,今天人多别乱跑。”

“你还有闲心管狗?”阴恻恻的嗓音刺破喧闹,牧禹抬头时正对上牧平国的冷笑。周胡静挽着丈夫胳膊,新烫的卷发沾着糖葫芦碎屑,牧忆抱着刚买的兔子灯站在三步开外,像在观摩什么滑稽戏。

许路心里暗叫不好,就牧禹这狗血家庭,在这碰着也算完蛋了。

“答应了和父母一起来灯会,结果转头就放了我们的鸽子?”牧平国皮鞋尖碾碎一块彩灯碎片。

“原来是和兄弟一起来的?谁给你惯的习惯?”周胡静适时轻拍他胸口:“老牧,孩子贪玩也正常…”

“正常?”牧平国突然提高的声调让甩甩缩到牧禹腿后,“今天中午是谁答应同意了今年元宵节陪家人?左等右等等不到你的人,本来一个小时前就打算走,是你哥非要说再等等你。”

人群开始往这边侧目,牧禹感觉后颈渗出冷汗。许路往前半步挡在他身前:”叔叔,是我临时…”

“许路是吧?我知道你,不过现在我们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牧平国摘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牧禹想起十四岁那年,母亲葬礼第二天,父亲就是用这副金丝眼镜指着他说“哭够没有”。

甩甩的牵引绳在掌心勒出红痕,牧禹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你倒是记得清楚,那记不记得我姐出葬的那一天,我妈生我的那一天,你把牧忆带回家光明正大的说他是你的私生子?”

周胡静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皮包,牧忆终于放下兔子灯开口:“小禹,我跟你说过的,今天不要惹爸妈生气,为什么非要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没有跟你们说清楚是我的问题,让你们久等我很抱歉。”牧禹也知道是自己做错,这个事情的根本问题是在他身上 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个道歉是要有的。

牧平国突然笑出声,眼角皱纹堆叠成嘲讽的弧度:“现在才想的道歉?我对你的忍耐一次次降低,竟然你这么惦念你妈妈在下面过得好不好,不如你也干脆就一起去陪她啊?”

牧禹猛地拽紧牵引绳,甩甩发出呜咽。许路按住他发抖的肩膀,“牧禹…”

糖画摊的蜜香混着火药味在空气里发酵,牧忆弯腰想去摸甩甩,边牧却龇着牙往后躲。“畜生都养不熟。”牧平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像某些…”

“牧平国!”牧禹的底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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