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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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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禹挂了电话后,给陈航发了条消息问问他到了没有。

那边没有回复可能是在开车,牧禹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打算关灯睡觉。

手机突然叮了一声,他拿起手机意外的是牧忆发过来的。

-睡了吗

-?

-明天我来陪你收拾

-我自己可以。

-[转账]1000

牧禹无语了一下,还是收了钱应下来。

牧忆是真发财了?

-地址发我

乖乖发了之后,牧禹就关了灯准备睡觉,其实他对牧忆没有那么多意见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像鬼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心里就又觉得毛骨悚然,其实说牧忆整个人都带点鬼味,记忆里他像面瘫一样没有表情,面对大事也平静如水,丝毫让别人察觉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情。

半梦半醒间,门被敲响了,牧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谁会来找自己,难不成是陈航?牧禹伸出手摸了摸手机,解锁的时候一瞬间清醒下来,陈航告诉自己已经和张家回去了,牧忆那边只发了一个颜文字随后便没有了动静,那现在来敲门的是谁?

牧禹紧张兮兮的下了床,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密室杀人案,抢劫杀人案,拐卖杀人案一系列杀人案。。。

他打算趴在猫眼上看一下,但是又想起有的坏人会贴在猫眼上,到时候自己不得被吓死?。正当他打算报警的时候,牧忆发来了消息。

-给你点了夜宵

-?你有病?大半夜的要吓死我了。

牧禹送了一口气,开门的一瞬间…

是牧忆拎着夜宵站在门口。

牧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改行外卖员了?”牧忆进了屋,把夜宵放在餐桌上,“不躲着我了?”

“有什么好躲的?反正都要回去,现在被你抓回去也没有关系的吧?”

牧禹在沙发上坐下来,解开塑料袋,“身体好些了?”牧忆坐在他旁边,伸出手将他的手拿走,随后拿了一串羊肉递给他,“嗯好多…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脸还是很红,而且身体很热。”

牧禹咬了口肉串笑了笑,“牧平国怎么叫你回去?”

“他说,妈要生日了。”牧禹顿了顿,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反应,牧忆轻轻搂过牧禹的肩,然后开口:“乖,小禹,哥哥知道你不想承认周湖静现在已经跟爸结了婚,但是有些时候过去的事情应该放下了。”

牧禹依旧没有说话,他拿出手机扒拉着找到周湖静的微信递给牧忆,“跟她说句生日快乐再发个红包不好了,我不回去。”

牧忆没有接过牧禹递过来的手机,他把牧禹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肩。

“你他妈的,有病啊!”牧禹挣开他的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爱接不接,我自己说。”

牧禹十分抗拒回家的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更厌恶的是回去的理由是给周湖静过生日。

“小禹,这次回家之后,哥哥不会再逼你。”

“或者说,你想要多少钱?”

牧禹一脸震惊的看向牧忆,他不明白为什么牧忆今天变的这么奇怪,他没办法去拒绝亦或者…狠心拒绝他这张脸。

但是没有办法的是,他对钱没有任何抵抗力。

“回去可以,但是给周湖静买的生日礼物还是什么,你自己出钱。”

“好,哥哥出。”

牧禹吃完最后一串肉串,感觉自己快要撑死的时候看了一眼在一边一点都没有吃的牧忆,“你过来就为了给我送个夜宵?”

“还有商量你回家。”

牧禹站起身将垃圾收拾好,“我答应了,你现在走吧,我要睡觉。”

牧忆点点头,走到门前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抱一下?”

“滚。”

“三千”

牧禹走上前抱住了他,随后退后了一步,“你最近发财了?”

“没有,但是够你抱我…大概一百次左右。”

“…拜拜。”

牧禹关上门,现在要睡肯定也睡不着,撑死了…

他去洗了洗脸,然后走到卧室准备看了解说什么的,牧忆发了消息。

-晚安^ ^

-[转账]4000

-…闲的你

他并不能说睡了一个好觉,总是半梦半醒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牧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突然想起今天还要收拾东西,再想赖床也不行了,看了看消息,陈航没有动静,牧忆只问了一句醒没醒,但是许路兴奋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发了二十多条。

牧禹大致看了看,无非就是一些废话还有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他换上衣服,下了床之后进浴室洗漱了一下。

他整个人面对回家还是有点懵懵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也没有想过怎么面对家里的这些人。

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会随随便便就退缩的人,不过既然答应了牧忆硬着头发也得回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牧禹先回了牧忆一句醒了,随后准备再回一下许路的时候,细思极恐的一句话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消息弹窗上。

-开门。

是牧忆。

牧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开的门,只知道牧忆给自己带来了早饭,“你一直在门口站着等我回你消息?”牧禹看了看他,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没有,才买完早饭准备敲门就看见你回我了。”牧禹“噢”了一声,“都要带些什么回去?”

牧忆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的布局,最后视线定在陈航的那张散打冠军上。

“这是上次帮你的那人?”

“嗯,咋了?”

“这房子是他租给你的?”

牧忆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不对,他摇摇头轻轻哼笑了一声,“昂,还挺便宜的,我的工作都是他给的。”牧禹咬了一口包子,又打字回着许路的消息。

“工作?你是说…?”

“酒吧的。”

牧忆一时没有话再说,找出牧禹的行李箱开始帮他收拾东西。

“内裤带两条就行,我就回去住元宵这一天。”

牧忆没有说话,他知道为什么牧禹这么抗拒回家也明白牧禹为什么这么讨厌跟自己亲近,一切都是因为周湖静和牧平国。

如果他们俩个死了,牧禹就不会留在南夏了。

他就可以乖乖跟自己回家了。

牧禹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后绕着牧忆走进了厕所洗了洗手。

“明天几点的票?”

擦手的时候牧禹开口问道,牧忆的声音闷闷的,“十点十五。”

“嗯,你帮我收拾完就走吧。”牧禹走到牧忆身边,他还是没有说话,“喂,跟你讲话呢。”牧禹踢了踢自己的行李箱。

“好。”

牧忆在装完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牧禹已经在穿外套了,“出去吗?”

“上班。”

其实陈航今天又给自己放了假,但是牧禹哪里好意思,决定还是去帮个忙啥的。

“我送你?”

“不用,我叫好车了。”

牧忆没有回答,眼睁睁看着牧禹出了家门。

他的视线又移到了墙上陈航的照片上。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一下子和牧禹走的这么近,这个人比自己还要有魅力吗?又或者这个人和牧禹已经在一起了?

愤怒攥成拳头握的手指嘎吱作响。停下。

牧忆狠狠叹出一口气,撇头看向一旁收拾好的行李箱笑了笑。

没关系,小禹。

这次回家,你就是真的回家了。

牧禹给陈航回了几条消息后急匆匆上了车,牧忆站在窗前默默看着,自己小时候放在手心疼着的弟弟,现在对自己生疏的不像话,甚至还比不过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小禹,你是不是全忘了小时候哥哥对你的好。

牧忆离开的时候,牧禹已经到了酒吧,今天的人依旧不多不少,李敏对他倒是热情,上来左右看了看又想问问他现在还难受不难受的时候被陈航一把拽着领子薅走了。

“不是说了今天不用来?”

“我不好意思。”

牧禹悄悄凑在陈航耳边,“哥发财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他又看了看一边的李敏几个人,“欸,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啊?”

路远晨不知道是怎么被训的,现在比刚见面那会开朗了许多,他笑眯眯的打趣着牧禹这么大方,连被牧禹揍过的高逢春这个时候都捧着场。

陈航拽过他,小声在他耳边问:“真发财了?请四个人吃饭?”

“哥现在钱包鼓鼓囊囊的,请十个人都没有问题。”

“真假的?烧傻了?”说完陈航还把手放在牧禹的额头上摸了摸。“不烧了啊…小鱼鱼!你不会…”

牧禹狠狠翻他一个白眼,“滚吧你,你不吃就给我滚蛋。”

“哎哎哎,我肯定吃啊,小鱼鱼请客哪有不蹭的道理。”

“要吃什么?喂,你们有忌口吗?或者什么想吃的?”

高逢春这体格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第一个能这么顺溜的说出报菜名这道节目的。

“那去吃火锅吧?还是烤鱼?”

陈航拉了拉牧禹的衣袖,“吃烤鱼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

牧禹点点头了当的决定了就去吃烤鱼。等高逢春他们几个人欢呼的时候,陈航抓住了牧禹的手腕。

“干嘛?”

“你确定没事吗?”

“啥?”

“你回家…我总是有点心慌。”

牧禹摆摆手,“怕啥?他能囚禁我不成?”

陈航认真的点点头,“对啊,你没看小说都这么演吗?最后还是会有一个大英雄去拯救的。”

牧禹乐了,“你真有意思,看的什么小说啊?霸道囚禁之被拯救的真命天子?”

“你懂不懂什么叫浪漫?”

“那该叫什么?”

“浪漫的霸道囚禁之被拯救的真命天子。”

牧禹骂了他一句幼稚,随后又开始笑起来,“等哪天放长假带着你出去旅游啊?”陈航带着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了他,“认真的?”

风似乎模糊了他的声音,只知道他笑的灿烂。

“好”

陈航没有听清楚牧禹说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先答应再说。

“你好你六舅的西红柿啊你好?我说的是啥你听清了吗就好?”

陈航被吼的有点懵,“你刚刚不是说…”

“我刚刚说的是,那你就别去了!”

“你还好上了?”

陈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讨好一般的笑了笑,“肯定要去的肯定要去的。”

牧禹又看了几眼陈航,“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几天温壶县有个烟花会,你要去看吗?”

“可以啊,反正挺闲的。”

“陈哥,林祢要找你约架。”张家扒拉着手机走过来然后将手机递给了陈航。

“林祢?”

“是谁?”牧禹接着陈航的话问了一句,“是陈哥的高中同学,他们俩是死对头特别不对付……”

张家偷笑了一声,“咋办?你要去的话给你叫人。”

牧禹顿了顿,“怎么?告诉他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去。”

“你不用叫,我自己来”

陈航拿上外套,把车钥匙丢给了张家,“哎哎哎,等等陈哥!真不需要带人吗?”

牧禹左右看了一眼,“废话,我跟他去。”

他不知道林祢是什么样子的人,但是要是按照昨天张家跟自己说的话来讲,林祢应该是嘲笑过陈航的人,陈航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接近落日,夕阳把废弃工地的钢筋骨架拉成扭曲的阴影,陈航踩过碎石时故意碾出咯吱声。他看见林祢倚在生锈的塔吊架上抛接打火机,金属外壳的反光刺得人眼角发疼。

“就带一个舔狗来了?”林祢直起身时,三个身影从水泥管后转出来。穿铆钉夹克的那个在转蝴蝶刀,刀刃割开暮色发出蜂鸣。

又是让人厌恶的这把蝴蝶刀,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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