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知道两人在一起，是在一次体育课上，她因为生理期到了，就没有去，这两个家伙回来拿羽毛球拍的时候，顺便亲了一下，结果被趴在桌子上装睡的洛清看到了。

安宁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好奇了，要求洛清仔细讲讲她发现他们两个人亲亲的场景。

洛清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跟他讲了。

洛清因为是生理期第一天，疼得厉害，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听见有人走进来准备抬头看看是谁的时候，听出来是安宁的声音后，她就又懒得动了，继续趴着睡觉，但是因为疼得厉害，并没有睡着。

安宁和沈言走到她旁边，看见她在睡觉，就说：“你看我们的‘宝贝女儿’在睡觉呢。”

“她来姨妈了，你就别闹她了。”沈言拿起羽毛球拍说。

安宁邪魅一笑，挑起沈言的下巴，盯着他的嘴唇，蛊惑道：“好，我不闹她，闹你。”

然后沈言瞬间被蛊惑住了，亲了安宁一下。安宁不满意地撇了撇嘴，环住他的脖子：“就一下？”

沈言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一眼监控，掩耳盗铃地拿起球拍挡住，结果没想到洛清已经默默拿出手机在旁边拍了起来，还是视频。

这把刚准备再亲热一下的两人吓了一跳。

“小洛！”安宁又羞又恼，“你什么时候醒的？”

洛清的手机还在拍摄中，她面无表情回答：“一开始。”

那天安宁和沈言明白了什么叫“社死”。

“后面你们两个跟我解释了一整节体育课，我才把视频删了的。”洛清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想笑，“不过……”

洛清神情又突然难过了起来。

安宁看到她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了什么，没有多问。

不过，那次不只洛清一个人看见了。两人亲密的画面被有心人拍了下来，发到了“表白墙”上。从那天起，他们身边的流言蜚语就没有断过，最后还是因为高三大家都忙起来了，那些声音才逐渐消失的。

“我先回去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安宁见气氛不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起身准备回家。

洛清送安宁下楼，小声问：“要是你们回去了，可以帮我回去看看姨妈嘛？”

安宁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这个还得是你醒来之后自己去，她会很开心的。”

洛清想想也是，安宁醒来之后还要赶紧回东南亚给他妈妈她们报平安，沈言也刚和自己父母和好不久，还有一个弟弟需要照顾。

刚把安宁送走，洛清一打开自己房间门，就看见洛芸坐姿特别端正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洛清有些意外地把门关上，洛芸见她回来了，说：“这个故事就到这吧，我看腻了。”

“你不早说，我寒假作业都快写完了。”洛清坐到椅子上，每次跟洛芸说话，洛清心里都莫名发慌，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刺激了吧。

洛芸看了一眼那些作业，蹙眉，不解道：“照着答案抄，也算写作业吗？”

“我这不是有拿笔写吗？”洛清反问。她发现，这个人工智能有的时候真的很人工智能，一点也不像一个高级的人工智能仿真人。

“不理解。”洛芸摇摇头，“我也不需要理解。”

那你干嘛问啊？洛清有些无语。

洛芸盯着洛清看了一分钟，见她也一直盯着自己看，又不解了，问：“你没有其他要做的吗？”

“啊？”洛清疑惑了，我还要做什么？不是都要结束，去下一个故事了吗？

“按照人类的逻辑来说，这是你在这个故事里的最后一天，你不应该要和其他人告别吗？”

洛清认真思考了一下，洛芸的意思是，这是我这个身体的“最后一天”，而她告诉了我，“我的生命倒计时已经不超过一天了”，按理来说，“我”应该在这剩下的时间里想办法和亲朋好友告别，或者做一些特别想做的事情。

洛清摇摇头，说：“没有。虽然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但是对我来说……假的就是假的，我真正想要‘告别’的那些人，还在等我去救呢。”

洛芸低头沉默了片刻，应该是在思索她这句话里的含义，然后思考出结果之后就直接消失了。

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下一秒，落落便出现了。

落落慌张道：“我刚才感应到洛芸在这里，你有没有看见？”

洛清镇定回答：“没有。我刚送安宁下楼，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的。”

“那就好。”落落见她这么镇定，信了她，松了一口气，说，“看来，我们只能先去下一个故事了。”

“那这个故事怎么办，沈言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们说的那些话？”洛清假装担忧。没想到洛芸居然是打算让落落直接送我去下一个故事。

落落边操作边说：“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不好，洛芸打算入侵洛媚的‘梦仓’！”

落落把洛清送到一开始的初始空间，丢下一句：“接下来，程玖会代替我的系统工作。”然后便赶过去保护洛媚了。

洛清很感谢洛芸的帮忙，只是有点担忧她这么一下会不会让洛花发现安宁他们两个出去和她有关。不过有洛讌在外面帮忙打掩护，应该不会有什么没问题吧。

现在特别想拥有上帝视角知道后续事情发展的洛清心累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加载到49.7%的小程玖。

小程玖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见洛清，惊喜地眨眨眼睛，开口惊呼：“好大一个洛清！”

洛清听见她还能认出自己开心地捧起她，说：“是你变小了。”

“不过没关系，我依然爱你。”洛清亲了亲小程玖的脸颊。

小程玖感觉痒痒的，说：“好痒啊！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哈哈哈……我不会真写论文写疯了吧？”

“你说什么？”洛清愣住了，“写论文？”

“对啊。”程玖疑惑道，“虽然是在梦里，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忘记的？”

“你今年几岁？”洛清试探道。

程玖更加疑惑了：“21啊。”

记忆为什么要停留在大学啊！那时候我们两个才见过一面啊！我都还不认识程玖！

洛清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