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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恶役美人自救指南 > 第9章 她先到

第9章 她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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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阶摇了摇头对兜兜温声说道,“但他们肯定还在等着我,就像兜兜的父母等着兜兜一样。”

“嗯。”兜兜用力地回应了一声,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灿然笑容。他很快就能再见到娘亲和父亲的。休息了两个时辰后,白阶又重新驾着马车向邕州赶去。裴妩念的公主府的马匹自然要比白阶驾驶得好上百倍,所以裴妩念动身没多出一个时辰就赶上了白阶。只不过,裴妩念并未现身,只是让紫檀先暗中跟随着白阶,自己则是先到邕州摸清情况。

白阶赶了五日的行程,终于在离开宁京的第六日抵达了邕州。

邕州与几月前见到的光景并无差别。白阶拉着兜兜的手走下马车,向着城中走去。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到处一片新绿,一袭白衣的男子拉着一个孩童在大街上走过。只不过白阶二人还未走出去几步,就见前面不远一群人拥挤着跑了过来,白阶眼疾手快地拉过兜兜,将兜兜护至身前让其背靠着墙角,人群从白阶身边跑去时,白阶的眉心紧紧地皱了一下,但瞬间就舒展开,看着人群的身影远远离去白阶才放松警惕,让兜兜的头从身前冒出来。

“白阶哥哥,你的胳膊......”

“我没事。”白阶回道,方才人挤过的时候难免会和自己有所碰触,自己的胳膊不小心被打到了。白阶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抿起唇角笑了笑,

“不碍事的,你看还能动。”

“我们走吧,先去找你的父亲。”白阶继续道。

“嗯。”

两日前的府衙,裴妩念就已经到了邕州。惊鹊下了马车忙着递上手想扶裴妩念下车,但裴妩念撩开帘子后,说道,“我自己就可以。”随后,很是利索地就跳下马车,落地稳稳的,就连发尾簪着的珠钗都没晃。惊鹊见了很是惊奇,公主身后何时变得这般好了。陛下没少给公主找老师,教习武术,但公主总怕刀剑无眼伤着自己,又徒增身累,还觉得持刀持剑会给自己的手磨出茧子,一样都不想学。但耐不住陛下命令,公主到最后只学了一项不用怎么动弹的弓箭。

但好像是从前几日公主竟然会主动锻炼,而且公主很是关心白大人,以前公主府就只有十二公子一人得宠,如今十二公子失踪,难不成公主对白大人有意思?

惊鹊心里默默猜测着,裴妩念都喊了她好几遍,才回过神来对着裴妩念憨憨一笑才跟着裴妩念一同进去。

“五公主殿下,您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下官一声,下管好有所准备。”邕州的知州房海欠身向着裴妩念行礼,嘴里讨好地说。邕州对于京城的达官显贵来说就是穷乡僻壤,像公主如此尊贵的人落于此地,他从未遇见过。

更何况这位公主的名声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娇蛮任性的性子也有另一般好处,那就是更容易讨好接近。

“今日我来,是想问房大人讨一个人。”房海听到有点茫然,随后弯腰欠笑道,“不知道公主是想要谁?”

“修筑望月台的匠人陈梁。”

“啊这……,公主有所不知,望月台在三月前修好之后,下官给他们发了工钱之后他们就离开了,不在下官这里。”

裴妩念弯唇一笑,眸光晦暗,冷声说道,“早就知道房大人会这样说,惊鹊。”惊鹊得到示意之后就递给了房海一封信纸,而这是来自于裴栩的。

她与裴栩是同时抵达邕州的,在见面的那一刻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是是是…”房海在看到裴妩念给的信纸后忙着应道,随后对旁边的人低声耳语,不一会儿兜兜的父亲陈梁就出现在了裴妩念的面前。

“大人,我真的没有贪修筑望月台的钱,我一个木匠怎么可能有胆子去贪钱呢?”陈梁哭喊着,这几个月他几乎每日受罚,不见妻儿,但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修筑望月台消失了的那笔钱去了何处,他若是屈打成招,他的妻儿岂不是要被扣上小人之亲的帽子。

他现在只想回去,见一见他的妻儿,看一下他们可安好。

“经本官调查,你确实并未接触过望月台的那笔钱,本官今日放你离开。”

看着陈梁对房海感激涕零,对着他磕了好几个头之后才踉跄地走出衙门。裴妩念嘲讽地看了一眼房海,庸官奸臣,真不知道裴栩有没有脑子,意图谋反也得选择得力的官员吧,像房海这样的,能不拖后腿就是好的。随后嗤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离开了。”

“是是是,下官恭送公主慢走。”

房海急忙跟着裴妩念一同走出府门,直到裴妩念走出去几十米远,房海一众人才回去。

“大人,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把陈梁救了出去,那…大人的替罪羊就没了。”徐义正小声说道,眸底显现一瞬的贼光。

“替罪羊,邕州这么大,本官还愁找不到替罪羊。眼下公主来了邕州,若是本官做的事合了公主的意思,那么本官还看得上这笔钱吗?而且说不定本官可以借此飞黄腾达,到那宁京加官进爵,平步青云。”

徐义正想了想也应和着说道,“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可是三皇子殿下那里该怎么办?”

旋即,房海重重地“哼”了一声,愤愤说道,“三皇子,一没兵二没权,就单凭一个邕州怎么可能抵过大周剩下的十三地,更何况宁京陛下所在还有重兵把守。等我升官到了宁京,第一个检举的就是三皇子包藏祸心,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得到陛下赏识,做一个大官,官运亨通。”作为一个就在官场的人,他还是可以看出裴栩发动宫变是根本行不通的。起初选择跟着裴栩只不过是可以讨到一些好处。

“大人英明,大人贤明。”

马车上,裴妩念靠着车壁,闭眼休息着,这几日的赶路她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将陈梁从府衙救出来之后,她也终于可以睡上一觉等白阶抵达邕州了。

白阶转眼就带着兜兜到了府衙,房海听闻离开不久的白阶又回来了,心中一骇。旁边的徐义正说道,“大人你不是派人去杀了白阶吗?怎么他现在又回来了?”

“白阶一介文官,六艺不精怎么可能从本官派去的人手下逃过的?”房海不解,旁边的裴栩听到笑得意味不明,一袭浅黄锦袍,月白色的领子随意敞开,散漫地翘起腿并道,“房大人有所不知,是公主救下了白阶。”

“这……三皇子殿下您看,下官该怎么办才好?”房海急忙倾身恭听裴栩,裴栩双眼微眯,斜倚在梨花椅子上,身子半倾地对房海说道,“既然我们做得滴水不漏,我们就不怕他来查。到时候就算他猜到是我们对他下的手,但他空口无凭,本殿下也可给他定下诬蔑的罪名。”

“是,下官知晓了。”房海应道,随后对徐义正说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白阶就拉着兜兜一同进入前堂。裴栩倒也没回避,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他们。白阶见到裴栩心有有些惊讶,但在意料之中,白阶拱手对裴栩行过礼之后,就对房海说道,

“不知陈梁是犯了何事被房大人一言不合地抓进牢狱之中,受尽酷刑,与妻儿离散,其妻也因此失去双腿。”

白阶此话一出,房海并未着急地去回答而是朝着裴栩看了一眼,发现裴栩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是合眼小憩,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望月台修筑好之后,本官查账本时,发现少了一笔钱财,故将所有参与营建望月台的工匠全部带到了衙门,后来其他工匠全部指向陈梁,所以本官才将陈梁抓了起来。”

“但是,”房海紧说着,“前两日本官查清不是陈梁所为,就放陈梁离开了。”

“那房大人派人将寻夫的许娘子扔下来是为何?”白阶眉头紧锁,原本那股温和之意早已消失不见,将自身本带的一股明月清风之气凝聚在一块化为一片寒霜,清楚吐字地质问。

既然这是误会那为什么又要伤害他的夫人?

“还未查清事实之前,单凭指认,房大人就对陈梁用酷刑,这难道不是屈打成招吗?”白阶神情冷峻,语气不容置疑。房海被问得有些局促,向着裴栩飘了几眼,但裴栩还是没有看他。房海添些厉声说道,

“陈梁被众人指认,同时本官也曾调查到陈梁家里添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财,本官怀疑难道不是很正常吗?陈梁妻子出言辱骂本官贪官出言不讳,还一度僭越衙门重地,硬闯意图救出陈梁,此乃犯罪。但本官念及事出有因,就只是让人赶走了她,谁知就在她走出衙门时,不小心从石阶上摔了下来。”

“白大人,这样也要将罪怪到本官的头上吗?”

“不可能,我娘亲就是被他们扔下去的。”兜兜从白阶身后站出来与房海对峙,明明是年岁不大的幼童,在年长自己几十岁的房海面前也不显丝毫惧色。房海就只是看了一眼兜兜,就立马说道,

“本官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当时应该在私塾跟着先生念书,单凭你母亲的一面之词,就要来诬蔑本官。”

“早就听闻白大人断事向来有理有据,公平正义,白大人难道要黑白不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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