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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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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良还在想刚刚的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盛惟行话中的意思。

盛惟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涂良漂亮的琉璃色眼眸,缓缓开口。

“这个投影仪的型号不在市面上流通,只有一些特定的机关才会采购,特案办里并不缺这种投影机的库存。”

“许多时候,要应用特殊的成像方式去记录邪祟的具体情况,所以基本上半年就得换一批新的,以免被旧画面覆盖导致记录无效。”

“为了确保这些投影仪可以正常使用,通常都会送去魇区研究所进行改造。”

说这么多,其实就想说明一件事——

已经报废的投影仪在使用前被魇区研究所的人改动过。

涂良思忖片刻后,惊觉魇区研究所才是真正难以估量、难以应付的存在。

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编排,比起妖族来说,人族搞分裂阵营从来都是有过之无不及。

若非如此,当年逃过灵气枯竭的人族修士也不至于因为内斗而死伤惨重……

盛惟行瞥了一眼涂良,对方今天连连走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是因为看见獬豸就想起来了妖族的那些亲朋旧友吗?

盛惟行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动,垂下眸子继续说道。

“去年的这个时候,特案六组也接手了一桩连环案。囿于邪祟的无厘头作案,清剿的时候着实废了一番力气。当时为了及时复盘邪祟作恶的情况,我让林怀远帮忙去后勤拿了个投影仪带回公寓,登记了他的名字。”

“而我之所以会想到把投影仪带回家,也是因为林怀远提过一嘴他用这个投影仪看电影听过瘾的。”

涂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这个话听上去像是已经把公物充私了,还顺带点评了一下。

盛惟行注意到涂良有些无语的表情,轻笑出声,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刚刚报废的那个投影仪,里面被人为改造加了个针孔摄像头。不仅如此,装它的人心思十分谨慎,只有投影仪开机的时候摄像头才会同时开机。”

“只不过对方似乎把两个东西做成了死绑状态,当他并不谨慎的同伙强行使用摄像头时,投影仪将会被动开启。”

话音落下,盛惟行用手指了指隔壁。

“我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用过投影仪了,之前一直在我卧室里落灰,直到今天才拿出来。当时我们听到的怪异响声,其实就是投影仪启动的声音。”

真相大白时刻,两人对于这个结论比起意外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涂良伸手拍了拍盛惟行的手臂,语调有些压不住地上扬。

“现实版天助于我,感谢敌方猪队友送上门的证据。”

盛惟行沉吟不语,半晌后摇摇头。

“那可未必,”盛惟行眼神明灭不定,“我的确有复盘案件的习惯,如果我今天没有先去休息而是直接开启投影仪复盘这次的109案,那么还发现不了针孔摄像头的存在。”

“对方或许只是因为太清楚、太确信我的习惯规律,所以没想到这次掐点居然扑了个空。”

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可能——

这个“敌方猪队友”应该就是特案办内部的人,还是职级不低的那种。

对方到底因为什么而盯上自己不得而知,盛惟行想到去年那个充满偏颇之意的总结小会,心中有些不太妙的猜想。

现在似乎正在逐步验证猜想……

——

洁净明亮的地板反射白炽灯的光线,走廊尽头一个身着白大褂、脚步略显仓促的身影逐渐靠近。

嗒嗒、嗒嗒嗒——

拥有亚麻色卷曲长发的女人把脚下的低跟鞋踩出了强烈的节拍,双臂怀抱着的厚厚一摞蓝色文件夹左摇右晃它却丝毫没有停下要扶上一把的意思。

幸好长发被卡子盘得足够稳当,并没有让她体会头发糊脸。

姚秋千快步向前走着,时不时艰难地伸出手看一看手表。

完了完了——

现在距离杜师兄定下的时间就差一分钟了,自己好不容易央着博导给自己牵线联系上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学术新贵,可别因为自己不准时而被拒之门外。

姚秋千脚下步子更快了,几乎就要跑起来。

她在心里碎碎念:谁能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研究所居然有那么大!

明明从外观上来看也不过是十来顷的样子,怎么进来之后跟异次元空间一样?而且除了一开始检查自己身份的两位保安,姚秋千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这里每个片区还都只有一串简洁的数字标志,而她完全看不懂,硬生生迷路耽误了快一个小时。

毕竟谁好人家排序把一到四号写一楼左边,右边全写五号。六号、七号不在二楼在三楼,二楼中间夹着一堆十几二十号。

姚秋千跑上三楼,心中一边默念编号,一边还要分神看路过的每间实验室的牌子。

ⅶ-021…ⅶ-021……

啊、找到了!

姚秋千这会儿也顾不得到底有没有迟到,十分拘谨地敲响了实验室的大门。

“杜师兄您在吗?我是小姚、姚秋千。”

不知是铁门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里面真的没有人,姚秋千没听到任何的回音。

她有些疑惑,稍稍犹豫片刻还是再次敲响了门。

“杜师兄?是苏导让我来跟您学习的,如果您在的话可以给我开个门吗?”

叩叩叩——

“杜师兄?”

依旧没有任何回声,空荡荡的走廊里寂静非常,亮到刺眼的白炽灯将她的窘迫照得一览无余。

姚秋千咬了咬下嘴唇,心想该不会是自己踩点到让对方恼怒了吧。

她抬起手,内心纠结要不要敲下第三次,一抬头透过顶上的玻璃窗,猛地发现实验室似乎是关着灯的。

姚秋千顿时有些六神无主,东看看、西瞅瞅,内心祈求能有实验人员路过好让自己问下情况。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请求,面前的铁门发出一声轻响,一股异香顺着门扉飘了出来。

“哟~姑娘你哪位啊?”

腻得人心头发慌的语调蓦的出现在耳边,把姚秋千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手上的蓝色小山终于是从摇摇欲坠变成坠的正在进行时。

哦不、现在或许该说是完成时。

噼里啪啦的声响让姚秋千瞳孔骤缩,库嚓一下就蹲下开始捡文件。

所幸文件并没有散出来,姚秋千眼神专注,并没有注意到头顶落下来的诡谲黑影。

最后一个……姚秋千伸手去够不远处的蓝色文件夹,视线中一只做着细长款美甲的手突然出现,气定神闲地抢在她前面将文件夹拿起。

姚秋千脑袋短路了一瞬,一秃噜嘴说了句:“谢谢师姐。”

她刚抬起头露出一个清澈又愚蠢的傻笑,目光触及对方窈窕丰满的身材曲线跟着了火似的收回,头恨不得缩到身子里面。

学…学姐怎么在实验室穿成这样?!

杜师兄的项目组这么开放的吗?这里可是实验室诶!

姚秋千一时间并未注意到,她之所以能看清这位“师姐”的S形曲线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穿白大褂。

姚秋千不禁摸了摸自己的盘得溜顺的一头黄毛,低着头、抱紧怀中的文件夹站起来,眼神飘忽地看向这位“师姐”。

对方似乎是穿了一条紧身的白裙,长发如瀑、青丝微乱,青灰色的长指甲轻轻敲击着文件夹发出细微的声响,细长如柳的眸子眯着,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对方倏地笑了一声,两指捏着文件夹递了过来。

姚秋千刚要伸手接过,却听对方懒声问道。

“你是来找杜…的么?”

“杜?”姚秋千愣了一下,手搭上文件夹却没拿动,“啊、对!我是来找杜师兄的。”

“师姐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我刚刚敲门都没声音……

姚秋千自觉地把后面一句话吞了回去,她这会儿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穿着打扮还是其次,毕竟自己都悄摸地染过各种五颜六色的头发了。

只是这位“师姐”虽然看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身上没有白大褂可能是刚刚做完实验顺手脱下了,但对方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像一个刚盯完实验的人。

如果说这只是带有极强个人情感色彩的判断,可是对方的指腹微微发青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试剂泄露沾手上?根据操作规章,对方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地不清洁就出来了。

想到手上这份文件夹被对方触碰过,姚秋千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上一时没拿稳。

啪嗒——

文件夹又掉回地上,这次可没之前那么好运,里面的资料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散落一地。

姚秋千:!!!

还没等她弯下腰去捡起来,前额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像是睡着了,又似乎还清醒着。她低头去捡资料,那股异香再次出现,牵引着她看向身前的女子。

四肢像是被冰冷的锁链缠绕,凉得彻骨、重若千钧。

迷离梦幻之间,姚秋千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面前的女子笑容已经裂到了耳朵。

对方薄唇轻启,似乎说了些什么难以言喻的话,身体便不由自主跟着对方的指引走进一片漆黑的实验室。

咔——

门关上了。

姚秋千在彻底迷失在黑暗之前听见了男人与女子争执的声音。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这人不能动,快给送出去!”

“杜郎君~怎么这会儿这么着急啊,刚刚人家在外面敲门都装听不见呢?”

身形妖娆的女子扭着步子上前,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夸张。

“嗯~让我猜猜,杜郎君你这次是不是不行了?”

黑暗中杜玉蝉瞳孔一震,伏在实验台上止不住地喘气,手边的试管倒落在水池中,勾勒出一条荧蓝色的线。

若要仔细去看,荧蓝色的微光之下夹杂着细碎的金色,像是谁不小心遗落的一点金粉。

“杜郎~”

鬼魅的声调转了几个圈,尖细的手指状若爱怜的抚弄杜玉蝉的半边脸颊,却丝毫不在意划出来的细小伤口。

“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

“在没能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不要试图染指那些家伙的力量。”

鬼影几乎贴在了杜玉蝉的身上,往他耳朵里吹气。

“你看看,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

杜玉蝉眼中闪过一道血色红光,死死钳住对方的手,语气森然。

“我要你救我,否则你走不出这间实验室的门。”

鬼魅冷哼一声,像是不屑。

杜玉蝉手指艰难地抬起,头一次向对方展示左手手心的纹样。

“不!你怎么会——”

鬼影猛地从杜玉蝉身上弹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我说了,”杜玉蝉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体温渐渐凉了下去,“救我。”

可是杜玉蝉并非是单纯的器脏受损,是因为试图转化神兽獬豸的力量而导致体内杂乱的魇区气息被清剿吞噬。

或许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同化了一些,鬼魅知道,对方的生气正在被那个东西攫取,没有半点返还的可能性。

如果要救下杜玉蝉,她全身的鬼气耗尽都不一定顶得住。

鬼魅从来都是自私的,她才不愿意为区区一个人类耗费自身鬼气,可是……

杜玉蝉察觉到她的犹疑,直接将左手甩到桌面上,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喘息声。

如同破烂的风箱,连完整的气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即将崩溃的呕哑动静。

简洁的纹样似乎正在亮起,不妙的红光如同怨毒的诅咒,实验室内厉风阵阵。

杜玉蝉用眼神无声地威胁着鬼魅,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僵硬的脸部肌肉使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恍若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恶鬼。

他知道。

她一定有办法救下自己。

……

厉风刮了许久,在某一瞬间又销声匿迹。

杜玉蝉撑着实验台站起来的时候,左臂似乎是脱臼了一般折起,而右臂还有些微微发颤。

他踉跄了两步才站直身体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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